明明是一家人,明明身体里淌着相同的血液,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甚至心凉的很彻底。
其实论实力,傅景深做的比傅季阳好得多,闹这么一出,不少人已经站队傅景深了,但傅季阳也有自己的手段,一时半会儿会议室内的决断僵持不下。
“景深,我们各退一步吧。”傅季阳说道。
“各退一步?怎么退?”
“我们的目的想要的东西都一样,你告诉我,这怎么退?”
傅景深的态度很明确,他想回来想要傅氏,那绝对不可能。
傅妈妈见两个儿子僵持不下,走到他们中间打圆场。
“这样吧,要不然退一步,你大哥可以不跟争这个位置,但你让鹤鸣上族谱,行不行?”
傅景深听到这话真的很想翻白眼。
她的目的性太强了。
“不可能,我不会答应,他自己作孽留下的私生子,有什么资格进傅家的族谱,这件事,我不可能同意。”
谁也不肯让谁,让这些前来开会的股东都沉默了,谁也不敢先说话。
会议室里出奇的安静,直到有人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我来看看,怎么个事。”
白老爷子的声音传来,大家都看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
傅妈妈见到白老爷子,直觉不
妙。
虽然是傅氏的地盘,但白老爷子跟到自家一样自然的很,走进去,找了张椅子就坐了下来。
“我当然是来给我准外孙女婿送一份大礼的。”
白老爷子笑了笑,抬手一拍,他的助理就递上来一份合同。
傅景深接过合同打开来,惊讶道,“您要跟傅氏建立长期合作?”
各种意义上的合作,项目也好投资也好,是无期限的长期合作。
“诶,这话说的差点意思,不是跟傅氏合作,是跟你合作,只跟你傅景深,如果说你不在傅氏了,那这个合作自然就会取消。”就相当于告诉大家,傅景深的背后有白家撑着,要他下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这让原本还在犹豫站位的人立马倒戈向了傅景深。
白家别的不多,钱够多啊,甚至比傅家还富裕,跟白家合作有了钱,傅氏想做什么项目做不出来,到时候股份往上翻,别说他们这一辈了,下一辈下下下一辈都能保衣食无忧。
这么心动诱人的条件摆在面前,谁不向着傅景深谁就是真的蠢。
虽然这是一件好事,但傅妈妈还是感到不安。
傅景深很清楚这一切都有她的手笔,陷害他,让他跟舒悦分手,如果傅景深现在真的继续掌权的话,她
觉得这个小儿子对她的态度指定不会好到哪儿去。
“不是说已经退婚了吗?”
傅妈妈这个问句显得苍白无力。
“你没看热搜啊?早澄清了,你儿子没有劈腿。”
白老爷子笑了笑。
傅妈妈这才打开手机看热搜。
一个小时前发的,已经上了热搜前三了,她雇来演戏的女人拍了一段澄清视频,说明是自己故意想要拆散傅景深跟舒悦,她只说自己爱慕傅景深,却没有提到傅妈妈。
她清楚,这是傅景深的手笔,也是留给她的一丝颜面,不让外人知道她这个做母亲干的这些愚蠢事情。
“既然误会澄清,自然就不会退婚,景深还是我的准外孙女婿。”
白老爷子说着站起身来,拍了拍傅景深的肩膀。
“礼物给你送到了,我就先走了,应该没打扰到你们开会吧?”
这还叫没打扰?
他直接送了个炸弹过来了,把在场的人炸了个措手不及。
傅景深看着白老爷子,刚才一直绷着情绪,见到他之后才稍微好点,眼底的笑意都显得柔和了。
“谢谢您。”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好好开会吧,我就先走了,晚上到家里来吃饭。”
白老爷子挥了挥手,离开了会议室。
有了白老爷子这一
出,谁还敢犹豫啊,当然选傅景深啊。
傅季阳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傅妈妈拉住了手,摇头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这场笑话结束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所有人都离开了会议室,只有傅季阳还在里面独处。
“他一个人把自己关在里面没事吧?”
门外有人路过好奇看了一眼,忽然就见傅季阳举起桌上的杯子就砸向了门口。
“滚!”
门口的两个人立马跑开。
“咚咚。”
身后响起敲门声,傅季阳又拿起杯子砸了过去,“我叫你们滚,没听到吗?”
瓷杯很结实,摔在地上也没摔坏,傅鹤鸣弯腰捡了起来,走过去,放在了桌上。
傅季阳皱眉看向他,只一眼,他就愣住了。
傅鹤鸣和他是有几分相似的,他只在他很小的时候见过几面,恍惚了一瞬,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是谁。
“鹤鸣?你是鹤鸣?”
傅鹤鸣将杯子摆上去,“我有办法对付傅景深。”
傅季阳听到这话眸色一暗,“你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傅景深不同意我进傅家族谱,如果他一直坐在这个位置,对你我都无利,软的不行,我们给他来硬的,总能让他知难而退,交出傅氏。”
傅鹤鸣看着年纪轻轻,却有如
此心思,傅季阳不知该高兴还是悲哀。
“那你想怎么做?”
傅鹤鸣将自己的计划跟他说了一下,傅季阳虽然不太信,但感觉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舒悦在地下停车场等傅景深等的无聊,一直在群里发消息。
舒悦:有人吗?
舒淮:我在。
舒权:在上班,遇到一个胡搅蛮缠的病人,非说自己有心脏病,拉着我要我去摸摸她的心脏。
舒子铭:大哥桃花不错啊,小心裴晓吃醋哦。
舒权:什么跟什么啊,没有的事。
陈雪儿:我们准备回国了,明天的下午的航班,有人来接一下吗?
舒悦:落海城还是上京?
她发完消息,忽然听到外面有猫叫声。
车内太闷了,她把车窗拉下来了一半,猫叫声在停车场格外的响亮,嗷嗷叫的,听起来就感觉它很难受。
舒悦放下手机,拉开车门出去。
循着猫叫蹲下去,看见了卧在车底的小猫,冲她喵喵叫个不停。
“你这小家伙怎么在我车底下蹲着啊,快出来。”
舒悦想去车上拿根肠诱惑一下,刚站起来,就有人用黑色布袋套住了她的脑袋,捂住了她的嘴。
“呜呜呜。”
不知道鼻腔内是什么味道,闻着让人很难受,意识顷刻间就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