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鹤鸣站在二楼望着下方往校门口赶的舒悦和舒淮。
“其实我觉得,你不一定能对付的了她。”
秦袅袅走了过来,她自然也看见了舒悦。
“我是被固定剧情的纸片人,但舒悦不是,她对你的了解甚至比你自己都可能更深,你能骗的了我利用我,但你还真不一定利用的了舒悦。”
秦袅袅清楚的知道,自己之前都是被固定剧情带着走的女主,可女主换人后,她是有了自己思考的能力,但她到底是不够丰满的人物,傅鹤鸣三言两语,她就被他利用,跟他扯上了关系。
虽然很讨厌舒悦,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她很嫉妒也很羡慕舒悦。
羡慕她来自真实的世界,她是真实存在且有血有肉的人。
而自己,只是一串文字,舒悦所拥有更多。
在这个原本她是女主角的世界,大家也都围着舒悦转。
“是吗?不到最后,什么结果都无法预估。”
傅鹤鸣转身离开。
他想要的东西,就必须要拿到手。
舒悦跟舒淮到医院的时候,舒父正好被送去殡仪馆。
舒悦看向靠在墙边的舒权,他的眼眶都是红的,舒悦朝他走去。
“虽然我不认同他的那些
做法,也想过要他接受应有的惩罚,但他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我没想过他的死亡会来的这么快。”
舒权光是靠在哪儿,都能让人感觉到他的脆弱和难过。
“他的死,不一定是意外。”
舒悦将手机拿出来,把录音播放给舒权听。
声音很小,但好在都录全了。
“傅鹤鸣既然亲手策划了这一切,那一定会有他的帮凶,他人在学校,不会亲自制造意外,家里的阿姨其中一定有人被他所收买,我们去找证词找证据。”
傅鹤鸣远比他们想象的都可怕,他已经开始……杀人了。
不对,或许在更久前,他就已经这么做了。
舒权听到舒悦的话,觉得也是有几分道理的,便马上请了假回去调查这件事。
舒子铭跟舒凛去殡仪馆处理后事,舒母在家抱着舒父的照片哭个不停,舒权到家的时候,秦袅袅也回来了,正在安抚舒母。
舒权回去后,第一时间就把家里的阿姨找到。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秦袅袅见他这阵仗不对,连忙问道。
舒权听过录音了,知道秦袅袅和傅鹤鸣现在勾结在一起,极力压制自己心里的怒火。
“这不关你的事。
”
舒权把阿姨们一一带去书房盘问情况,圈出了几个比较怀疑的人,而后询问了舒父是从什么地上摔下去的。
他摔下去的地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地板锃亮,看不出什么问题来,但越是打扫的这么干净便越是可以。
“今天的地,是谁打扫的?”
舒权玩呢。
“是她。”阿姨们互相指认。
“大哥,这只是一场意外,你没必要抓着阿姨们不放吧?我知道父亲去世你很难过,但……”
“闭嘴。”
舒权瞪了秦袅袅一眼,“午夜梦回时,你想起这件事,你不怕会做噩梦吗?”
秦袅袅慌乱的撇过头去,难道舒悦已经跟他说了?
“大哥,我……”
“别叫我大哥,我没有你这么愚蠢的妹妹。”
他是真想不明白,秦袅袅既然知道傅鹤鸣是什么样子的人,竟还会蠢到跟他搅合到一起,最后还害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舒权,你干嘛啊,袅袅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呢?”舒母第一时间就护住了秦袅袅。
“是啊,她是亲妹妹,那我就不是您的亲儿子了?妈,你没发现自从她回来,你跟爸就再也没有关心过我们兄弟几个了吗?”
舒权当时知道是秦袅袅从小不在父母身边,所以他们要对她更加宠爱,现在想想,还挺搞笑的。
他们跟舒悦那么多年感情,说抛弃就抛弃,跟几个儿子那么多年感情,说看不见就看不见。
家产落在谁手里,舒权都可以也不眼红,可他闹不明白的是,他们听了秦袅袅的话,竟然敢把家产分给了傅鹤鸣一半,还让他们订婚,现在好了,连带着连命都没了。
“儿子,妈不是那个意思,你当然永远是妈妈的好儿子啊……”
舒母想要事后补偿,但舒权显然不吃这一套。
他将几个阿姨带去书房,不再管她们两个。
“这件事我很清楚不是意外,到底是谁动的手?”
阿姨们都低着脑袋,谁也没说话。
“不说话,没关系,我们就耗着,反正走出这个门,她就是杀人犯。”
杀人犯三个字,吓得她们都傻了,其中有个一个阿姨,抖的最为厉害。
舒权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阿姨不经意抬眼,和他对上视线,顿时吓得就跪在了地上。
“大少爷,不是我,不是我啊!”
“不是你干的,你这么害怕做什么?”舒权反问。
“我……我……”
她跪在地上,我了半天都没说出什么有用的话来。
“谁提供线索,一条线索,五千。”
舒权的话刚说出来,就有人立马汇报线索,“大少爷,绝对是她!老爷从二楼摔下来的时候,她就在楼上打扫卫生,当时老爷被送去医院了,她才从楼上下来。”
有人指认跪在地上的阿姨。
“大少爷,我也看见了,她当时还端着水上了楼,在上面待了好久才下来。”
有钱不赚白不赚。
听到指认,跪在地上的阿姨顿时吓得不行,“大少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鬼迷心窍了,我孙女白血病,需要化疗要很多钱治病,我实在是没办法了,那个人说只要我在楼梯前铺上一层油,能确保老爷摔一跤,他就会给我三十万,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老爷会死啊。”
她一边哭一边扇自己巴掌,悔恨不已。
“那个人,你知道是谁吗?”舒权连忙问。
“我不知道,他约我见面的时候,戴着帽子和口罩,把脸遮的很严实,听声音很年轻,其他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舒权半眯起眼睛看向她,阿姨又立马说道,“但是我记得,他的左手虎口的地方,有一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