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爸，以前咋没发现你藏这么深啊。”
“去去去，你小子，少在哪里说风凉话！还有，那种子发芽了吧？”
此刻，山野路上，奕晗与张宏阳推着已经抛锚了的汽车往前走着，张澈听着张宏阳的疑问有些咋舌。
何止发芽啊！都擎天巨树了！
这还不止，早上起来抽空一看，第三个叶子也变成金色了。
张澈这次既没有觉醒，也没多出臣子。
但…多了个牛马。
咳咳，准确来说是一具身体，除了张彻谁都能用的亚子，这让张澈更加坚信张彻被针对了。
至于是谁针对的张彻？张澈看到也不完全是针对，反而有些像是…雪藏…？
到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最后在张宏阳的逼问以及软磨硬泡之下奕晗还是无奈的说出了自己的能力，不出意外体系是〔源〕。
分别为〔光晷〕与〔宇道〕。
〔光晷〕特性很简单，赋予源操控光的本质，也就是起源，这就不得不追溯到一个关于量子纠缠的课题了，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光到底是波还是粒，上帝说要有光，盘古开天地就是为了光，所以〔光晷〕的此光非彼光，不是神圣光明的，而是起源的时间的最后出现出现的光。
嗯，怎么说那，在科学中的研究课题里挺厉害的，就是不知道放在现实以及被人掌控后又有什么效果。
目前已知的效果就只有‘延迟’这一个能力。
另一个是〔宇道〕与〔光晷〕这种科学侧的概念，他更像古代的概念。
上下四方，皆所有，所在之地便是空间。
宇为空，宙为时。
这…就是宇的出处以及含义。
一句话概括
上下四方为宇，古往今来为宙。
咳咳，日落西山，几人在途中就累的不行，所以最后是在那帮盗墓贼的帮助下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人还怪好的嘞，只不过哪怕有人帮忙，到达时依然，太阳即将下山。
入眼望去，是个小村庄，跟想象中的家族完全不一样，不过也不重要了，此时张澈走在复古的小路上一边逛一边看。
时不时就有人和张澈一家打招呼。
张宏阳一一回应。
咻咻咻——！
张澈抬头一看，是有烟花飞天，张澈顿时倍感惊奇，要知道自己也就过年的时候才玩些烟花什么的。
这祭祖当真这么牛x？
走着走着，张澈前面的张宏阳停下，眼前是泥土堆成的砖瓦小屋，张澈也跟着停下，映入眼帘的就是几个汉子和老人以及妇女。
张宏阳看着穿着背心的张明川心下了然，多半刚从地里回来“大哥大嫂，还有小川和丫头，你们怎么来了，话说这是小川你儿子吗？”
张澈听到张宏阳逆天直言后，再次震惊，不是…你说啥？
那个四五岁的孩子是我小辈，一看就已经二三十岁了的人是我哥？而看起来比老爸大不了多少的居然是爷爷辈的了！
现在的农村关系网都这么乱的吗？
开局加辈？（不超加辈。）
宋霄沅不动声色的戳了戳儿子的软肉“不管是哪爷一脉的了，我只记得他这一脉生孩子普遍快些，下次等你爸说完就立刻喊，长点眼力见，听到了没有。”
张澈点了点头，大概顺了一下这偏远小村的习俗。
长这么大就回来过三次，不过一般容易记的都记住了。
例如这里的爸妈是直接叫爹与娘或者父与母的没有第二个字，还有这里并不是看辈分的，而是看在外面的成绩排地位的，以及村子只有二分之一是张家人…诸如此类一系列事情。
几人聊了些什么张澈没有仔细听，他看着怯生生躲在明川哥身后的对方儿子倒是感些兴趣“小弟弟，你叫什么？”
对方有些怕生，但还是被他母亲也就是张明川的妻子推了一把，到张澈面前“我叫张…嗯…恩…彰……”
张恩彰？张彰？
张澈笑着拍了拍眼前恩彰的头“我叫张明坼，今年多大了？上学了没有？在家里有没有听父母话？”
“成绩怎么样？有没有帮父母干活？有没有努力为了梦想？有没有认真学习？”
（张坼，明字辈，故而张明坼。）
张澈身后，一直化身透明人的奕晗嘴角狂抽，开局上压力是吧？
跟自己死鬼老爹一个样，什么问题都问，就是和快乐和感兴趣无关。
张澈看着对方沉默不语笑了笑，这时候大人们也聊完了，张宏阳打开房门，房屋门里杂草丛生。
只有两间卧室，一间是爷爷奶奶的，一间是大伯的，而自从父亲出生后就不在这住了，所以也没改出第三个房间。
柴房和厨房连在一起凑合不了，所以四口人中有一个人被踢出来群聊，不是家庭地位最低的张宏阳，反之是张澈。
一来，奕晗是外人不方便，二来，夫妻俩一间，虽然张澈不建议和奕晗一个房间，但奕晗建议啊！
这不由的让张宏阳吐槽，不知道收留个公子哥有什么好的。
而刚刚几人在门口的时候，就是在商量着让张澈去张明川家住，离得近也不远。
……
刚进门张宏阳就瞄准了，堆在角落的箱子，打开里面的东西有些杂，还灰扑扑的。
最顶上的是四个相册，有两个灰白色的剩下两个也有些泛黄。
张宏阳用手指指给张澈看，第一张是灰白照里面一个欧洲潮流风卷发的大婶完整一个工厂糙汉拍照“这是你爷爷，这旁边的是你奶奶，你应该记得。”
张澈点了点头“奶奶是六年前走的，当时就连姑姑都哭了好久，印象深刻。”
张宏阳又指了指另一张，是一家四口，爷爷奶奶抱着一个三岁小孩，小孩怀中还有一个皱巴巴的婴孩。
“这是你伯伯，旁边小不点，这个小东西是你爹我。”
奕晗抽空凑了过来点评道“确实挺小。”
张宏阳看着奕晗杀意渐起，小？小不小我能不知道吗？要你说了，谁家刚出生的小孩能长大啊！
张宏阳随手拿起了另外两张，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是我上初中和高中的照片。”
张宏阳简单介绍完后，就闭嘴不言摸索着照片，眼里写满了心疼，甚至略显疲惫。
只有这时候张澈才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父亲也老了，失去了往日的活泼，略显老态…以及成熟。
不知道什么时候，看着父亲脸上的皱纹张澈沉默不语，什么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父亲也老了呢。
“故人……”
张宏阳看着照片眼底暗沉，也发现了心态的转变。
父亲走的早，自己初中的时候，哥哥辍学打工开始赚钱。
高中的时候家里在外面没混出多大名堂，哥哥选择换亲，妹妹嫁出去了，然后哥哥被车撞了。
哥哥的老婆拿走了家里大部分财产，就连妹妹也站在对面，真的…自己当时无助死了。
不知是叹息遗憾还是好在庆幸，时过境迁，一切是一切已经变成过往云烟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啊。”
时间…都过去了。
不知不觉，张宏阳已经老了。
说好不好，说坏好像也不坏，只是这又是谁说的呢？
“故…人…”
咚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