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琛绷着脸把她扯下来,盯着她:“当然要。”
唐挽打量他两秒,哼了一声,“好吧,那再见。”
一天后,他们就可以坐飞机正式出发了,去的是国内的景点。
国内大面积降温的时候,南沙还可以穿短袖,风景一等一的好,玩耍的游客还有许多外国人。
唐挽第一天穿得比较学生,规规矩矩的粉色吊带加白色衬衫,还有百褶短裙,踩着拖鞋和喻琛牵着手散步。
她肯定是要拍照的,喻琛这几年拍照技术已经练出了,再也不是把她拍成一米四的样子了,甚至还能给她提摆pose的意见。
她买了一副墨镜给他戴上,赞道:“绝了!”
喻琛笑起来,她赶紧捂住他的嘴,他不解地道:“挽挽,我笑一下。”
唐挽:“不行,你现在是个酷哥,我给你拍几张照。”
喻琛:“可是我想笑。”
“好好好,你先笑一下。”
她大有兴致地给了他拍了几张,喻琛看完就笑不出来了,把相机往脖子上一戴,大有再也不摘下来的架势:“还是我来拍吧。”
唐挽控诉他:“我拍照很烂吗?”
喻琛笑道:“挽挽,我一米八七,但是照片里我像一米六。”
唐挽被逗笑了,双手合十给他道了歉。
吃完烧烤他们就回房间了,唐挽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擦着头发出来,一抬眼,就和墙壁上一只大蜘蛛四目相对。
准确点说肯定不是四目相对,因为隔得有点远,她看不清,而且蜘蛛一般有八只眼睛。
唐挽被吓得尖叫了一声,把喻琛引了过来,惨兮兮地窝在他怀里。
喻琛给她讨说法去了,酒店负责人连连道歉,很有诚意地给他们升房,并且免掉他们的房费和在酒店的所有消费。
唐挽伸出一根手指:“只用一间房。”
负责人:“好的小姐。”
她其实也不算太害怕,但现在就是打死都不一个人住了,把行李什么的和喻琛的堆在一起,霸占他的半张床。
喻琛在偌大的房间里徘徊了几分钟,早已被安抚稳定的唐挽靠在床头玩手机,终于注意到他,疑惑地问:“你在干嘛?”
喻琛站住,扫了一眼她,对上她清澈的眸子,屏息道:“挽挽,你是不是还没吹头发?”
她头发干得差不多了,但往里一摸还有些湿润。
喻琛插好吹风机,在床边对她招招手,她掀开被子爬过去,坐到床边让他帮忙吹。
他这是第一次给她吹头发,手法生疏,但很快掌握窍门,不会弄疼她,也不会把她的长发卷进风筒里。
他已经很小心地呼吸,却不可避免地闻见馨香,等她一头长发干了,他把她塞进被子里,把手机显示的时间给她看:“凌晨一点了,快睡吧。”
她噢了一声,看着他上来,一本正经地平躺和盖好被子。
她轻轻地踢了一下他的小腿,他闭着眼:“挽挽,很晚了,不要闹。”
唐挽捂嘴笑了笑,伸手把灯关了,侧过身继续玩手机。
果然很快他就过来抢了她的手机,反问她:“是谁说自己有黑眼圈了,要早点睡的?”
她挨到怀里,小声道:“你要睡就睡吧,我还有点害怕,睡不着,所以再玩一会儿。”
他闻言,原本严肃的表情都变成了心疼,也管不了别的了,搂住她的腰往怀里带,拍了拍她的后背:“别怕,没事的。”
他哄着她,声音放缓,非常好听,她很快困意袭来,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她,在小夜灯暖暗的光下注视她的睡颜,弯了弯唇角,亲了一下她的小脸。
他和她隔了点距离,闭上眼,莫名其妙睡不着了。
不知道是多久过后,一团温软在翻身,滚到他怀里,他闭着眼把她抱住,这回能睡着了。
天亮时喻琛先醒了,怀里的人柔软得不可思议,浅浅的清香仿佛带着让人沉沦的魔力。
他呼吸变得急促,,小心地放开她,她在这时睁眼,睡意迷蒙地抱住他的胳膊,小脸贴着他,一双朦胧的眼睛望着他:“好困,再睡一会儿。”
一种不知名的感觉撞到了他的心口,霎时间蔓延开,让他心颤不已。
他情不自禁地回抱了她,轻声道:“睡吧。”
再醒来的时候都是中午了,她还是很困,喻琛直接叫醒她,扣着她的腰让她坐起来。
唐挽扶着脑袋:“我头疼。”
喻琛敲了敲她的额头,“睡久了就是会头疼的。”
她拍了拍被子,指使他帮她拿今天要穿的衣服。
吃完午饭就没多少玩乐的时间了,她今天穿一条碎花连衣裙,和陌生游客打几局沙滩排球,主要时间还是在沙滩上捡贝壳。
喻琛提着桶,用铲子和她一起扒拉沙子。
贝壳捡到了不少,还捡到了小珊瑚,她高兴地拍拍手,准备收工。
刚站起来的那一瞬,脑袋缺血,她眼前一黑,难受地闭着眼蹲下来。
“挽挽?”喻琛扶住她。
她柔若无骨的手臂趁机攀上他的脖子,不施粉黛的脸上带着红晕,水盈盈的眸子望他一眼:“不想玩了,你可以抱我回去吗?”
喻琛扶在她腰上的大掌渐渐收紧,下一秒把她打横抱起。
他抱过她很多次,但很少这么抱起过她,一瞬间的某种魅力,带来的感觉很奇妙。
她抿唇笑起,在他的臂弯里晃了晃小腿。
回去的路上她觉得都很惬意,直到他一直抱着她走进酒店里面,她就窘迫起来,埋在他肩窝小声道:“快放我下来!”
“没事,没人看我们。”
她全程不敢抬头,脸红到脖子根,到了房间终于被他放下来。
喻琛闷笑着,亲了亲她的脸,“为什么突然这么害羞?”
她说不上来,红着脸正要去冷静冷静,忽然被他勾住腰抱回来。
他单手就能很轻易地桎梏住她,另一只手捧住她的后脑,让她抬起头看着他,一瞬不瞬地对视了两秒。
世界仿佛蒙上一层纱,他的薄唇贴了贴她的红唇,辗转一下,就不能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