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有灵离开沧山城已经五年多了。
期间张府的张氏夫妇二人因为五年前的拍卖会而名声大噪,其二人更是在去年双双突破至清虚后期的境界。
而有着风华榜第三的南宫楚作为背书,他们旗下的拍卖场也水涨船高,收益颇丰,从原本在闽州只能算二流的拍卖场。到现在诸多产业,甚至将产业扩散到周围其他的城,如今的底蕴在这沧山城也是算是一方霸主的存在了。
…
而这五年,第九仙院那些与有灵的同届学生早已毕了业,仙院内优秀的同学都参加了“中考”,并考上了闽州唯一的一座高级仙院。
天庭直属闽州办高级仙院,简称:天闽高级仙院。
作为高级仙院,自然是只培育最有潜力的学生,而入学测试的第一点要求,就是不低于玉虚六层的实力。
而余铭三人在学院内已经算是尖子生了,却也只是刚好够得着门槛,唯有郑汉侥幸在入学考试前突破至玉虚七层。
在高仙院导师他们看来,若是十二岁前连玉虚六层都无法达到,那么自然是没有耗费心血栽培的必要。
因为这玉虚八层不同其他层次,乃是玉虚境最难突破的境界,最主要的莫过于,在体神海内结出一枚金丹。
若是常人,花个二三十年,都不一定能结成金丹,也只有他们这些年轻人,趁着朝气,试着能不能突破到八层。
毕业前若到了八层,才能算在学校比较拔尖。
学院一共三届轮转,每一届八位老师,每位老师只招收心仪弟子,若是看不上的,宁愿少招不招。
因为在高仙院三年之后,便是瞩目的诸州大赛,每个州只派十一人,他们代表的不仅是自己,还有整个闽州的荣誉。
诸州大赛后便是天地间最顶尖的超级宗派选拔,又称“高考”。
两场瞩目的盛况几乎前后脚进行。
若能在大赛上胜出,并且获得名次,之后再被超级宗派选上的话,那么学院也会被赏赐不少宝物;而且教培实力也会被其他高仙院肯定。
这也导致考入高仙院的难度极大,不过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天才,即使将门槛定在玉虚六层,也有近千人报考。
学生参加统一考试,争夺名额;考试约莫四轮,采用抽签的方法,随机对战。
三位老师根据表现打分,最后分数高者获得名额。
若是有导师心怡,也会直接破格挑走。
三年过去了,余铭倒是从原来的小胖身材变得匀称,也算仪表堂堂的一枚帅哥。
齐瀚还是黝黑皮肤,刚毅又温柔的面容,搭配粗犷又结实身材,威武又内敛。
郑汉更是直接大变模样,一身肌肉形态如铁塔般高大魁梧。当他走上战台,对面的玉虚七层同学也吓了一跳,真怕自己挨不了一拳就倒下了。
一位主修外炼的导师看见郑汉直接两眼放光,比赛还没开始就将郑汉纳入了自己的名下。
毕竟七层学员在比赛场上算极少见了,他们在第一场比试时,基本就会被导师提前挑选走,郑汉就是这样。
不过也不全是这样,因为余铭第一场对战的就是比自己修为还高,还克制自己属性的玉虚七层、主修水系的同学。
不过当余铭喷出了上品阳火根性的雄厚烈焰,直接将对面的玉虚七层的水系法术攻击吞没时,一位导师就直接将其破格录取了。
毕竟余铭融合了二十三焰藏修图的火焰之精后,发现自己的火系法术会变得异常高温,甚至逆转了相生相克的道理,这就很恐怖了。
而齐瀚则经历了三场连胜后,也是被一位水系导师选中作为弟子。
至此三人便继续一起修行,只是每每聚在一起吃饭,餐桌上总会多摆一副碗筷。
在他们心里,始终是四人同行。
就这样又过了两年。
如今,已经是余铭他们这届高仙院的最后一年,他们都在为还有半年的诸州大赛做准备。
值得庆幸的是郑汉、齐瀚、余铭三人,几乎是所有同届学生里公认前三强,被戏称为两塔一书生。
两个铁塔身材,一个书生气质。
三位玉虚八层的实力,算得上学校的门面。
虽然他们从进入高仙院到如今,两年就突破至八层。
别小看玉虚八层境界,玉虚境界的分水岭就在此。七层想要突破至八层,最大的不同就是看是否凝聚出体内金丹。
只是这一步异常艰难,对于已经选拔上高仙院的学生来说,都需要多年的沉淀与机缘,才能凝练;更别提普通修士,甚至耗尽终身也不能更进一步。
而学校也将三人看作门面,甚至将三人冠以“神种”的称呼,并享受最高规格的修炼待遇。
毕竟八层修为,已经可以够得着四大超级宗派的门槛了。
闽州南部,双岛城。
一座超大型的城市坐落于海边,海岸线一片超长的浅黄色沙滩,阳光充足,有不少人坐在躺椅上晒太阳。
城市的海岸边上,有两座大型岛屿,三方相距不远,互相建立跨越海岸的石桥。
一圈石桥约有几千米,桥面很宽,可以供六辆马车并行。
石桥之上,许多商贩沿着石桥边做起买卖,车水马龙,热闹至极。
这座滨海城市规模宏大,约是沧山城的四倍不止。
街上往来喧嚣,热闹非凡。而在城中心,有一处的广场,广场上,立着三块巨大石碑,石碑上刻满繁杂的铭文。广场地板上,有着一道阵法纹路。
这是一座大型传送阵,只有城市规模达到一定等级,才会配备。
就连沧山城也只有一座小型传送阵。
嗡嗡嗡!
突然石碑上的铭文从原来的蓝色变成红色,急促闪缩,发出响声。
随后广场旁边的人员指挥着场外人快速退走,不要靠近。
约莫数息,铭文由红变绿,一道阵法升起,似是被激活,随后一道蓝色光芒从广场地面亮起,光芒里出现数十位人影。
众多人影从淡蓝色光芒中走出,随后离开广场。
一个少年背着光,双臂张开,大口呼吸着独属于海边的咸湿的空气。
一些路过的人看着这个俊杰少年,暗暗点头。
只见其:
素白衣裳七尺身,神采奕奕面春风;
高挺鼻梁星月眉,桃花大眼笑迷人。
“诶!终于回来了。”
面容英俊的少年伸了个懒腰,随后走入茫茫人海,身影被逐渐吞没。
夜晚繁星,月色朦胧;一把摇椅,嘎吱作响。
张芳独自一人躺于练武台上,惬意地吹着风,闭着眼睛感受着美好。
周咏则独坐于有灵的床榻,穿着针线,绣着什么,脑海中浮现出有灵离家时的稚嫩脸庞,幻想着他如今十五样子,喃喃自语。
“诶 … 也不知道儿子现在长什么样了。”
二人用着隔空传音交流着。
周咏一边拉着针线,一边抱怨道:“五年了,儿子连封书信都没传回来,真是不把我们当爹娘的放心上。”
张芳则无所谓道:“放心,有灵的玉牌一直好好的,没出什么事。”
周咏越想越气,扔掉手中的针线活,走出房间,瞬息来到张芳旁边:“诶…真是小白眼狼。”
张芳看见妻子这满脸抱怨的表情,也是笑道:“之前不是你说的,什么儿子有大志向,让他去外面闯荡闯荡吗?”
妻子看着张芳一脸悠闲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拎了起来。
张芳求饶道:“诶诶诶,轻点轻点。”
周咏满脸怒气道:“好你个…”
话说一半,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爹,娘,孩儿回来啦。”
只见阴影里,俊秀的张有灵闪身跳了出来,打算给父母一个惊喜。
母亲先是一愣,以为出现了幻觉,摇了摇头,继续掐着张芳的耳朵。
有灵尴尬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二人不理会自己的样子。
张芳先反应过来,赶紧说道:“好像真的是儿子。”
周咏此时才将信将疑的回过头,发现真的不是幻觉,立马闪现过来,看着这眉眼间与自己五年前的儿子极其相似的小俊青年,立刻抱住有灵并大声叫了出来。
“啊啊啊啊,儿子!你终于回来了。”
“妈
娘想死你了。”
。。。
“娘,轻点,勒死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