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父欣慰的看着他,眼中满是慈祥:
“唉!为父这个样子,试一试又何妨呢?反正都快要交代后事了”。
听到此话,无悔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但凡事没有绝对,
有些人天生就重感情,真能做到对亲人不离不弃。
他朝周烽火点了点头,哽咽道:“那就麻烦道友了”。
周烽火走到窗前,看着瘦弱不堪的吴父,轻声说道:
“吴老,你背对着我,放松心神不要抵抗”。
他是不想让吴父看到自己施法的过程,才这么说。
无悔听闻,立即将他父亲扶起来坐下,背对周烽火。
“你在门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周烽火将无悔赶出了屋外。
片刻后,他运转天毒珠,伸手贴在吴父的后背,开始吸取毒素。
他没敢快速吸收,因为吴父的经脉已经千疮百孔,根本承受不住较大的力量。
一切非常顺利,不到两个时辰,毒素已经彻底吸收完。
吴父感觉身体轻松了很多,抬手都不再费劲。
“好了,吴老可以转过身了”,周烽火停止运转天毒珠说道。
吴父转过身,当即朝周烽火弯腰一拜:
“多谢小友,无悔能有你这样的朋友,老夫深感欣慰;
老夫感觉体内的毒素彻底没有了,如此达恩老夫无以为报,
以后小友若有需求,老夫和无悔会尽全力为小友办事,绝不推脱”。
周烽火摆了摆手:
“吴老客气了,毒素虽已清除,但你的经脉现在千疮百孔,
我这里有一粒丹药,你服下后立即炼化,几天便可恢复”。
他说完,拿出一粒复体丹递给吴父。
吴父没有不好意思,他直接接过丹药当面服下,人情都欠下了,多欠一个还不是一样。
很快,他就体会到复体丹的神奇,他的经脉迅速开始恢复,
他估计再有两天多就可以完全康复,这让他非常惊讶,也非常感动。
这年头哪个普通朋友,能拿出如此神奇珍贵的丹药送人?
自己那傻儿子真有福气,竟然交到如此好的朋友,他替无悔感到高兴。
“多谢小友,小友的情谊,老夫记下了”,吴父开口说道。
周烽火轻轻点头,然后朝外走去。
“砰”,他一脚踹在吴悔的屁股上,疼的吴悔呲牙咧嘴:
“哎呦,道友,你怎么又踹我”?
他有些郁闷,这个煞星老喜欢踹人,而且总是出其不意,让人防不胜防。
周烽火没回答他,而是直接说道:“进去看看吧,你父亲正在恢复经脉”。
吴悔一听,立即撒腿进了石屋。
当他看见父亲面色红润的盘坐在床上运功,而且原本花白的头发也变得乌黑。
他有些激动,这还是自己那个枯瘦如柴即将交代后事的父亲吗?
不需要问,他就知道父亲的毒素被清除了,不然怎么可能恢复如此之快。
“爹,您的毒解了?感觉怎么样”?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嗯,彻底清除了,你那朋友给了一粒非常神奇的恢复丹药,效果非常好,
再有两天多,为父就可以下地了”,
吴父心情很好,一边炼化丹药,一边笑着回答吴悔。
吴悔喜极而泣:
“那就好,那就好,爹,你终于可以恢复正常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找妹妹”。
吴父微微一笑:
“到时候再说吧,你先忙去吧,为父要专心炼化丹药了”。
“嗯”,吴悔立即走出了屋子。
他来到门外,打开预防阵法,随后立即跪倒在周烽火面前:
“道友大恩,吴悔无以为报,
在下这条小命以后就交给道友了,愿为道友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周烽火一道灵力将他托起,看了他一眼,道:
“行了,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我是看在小影的面子上才出手的,
别婆婆妈妈了,我要回去了。”
吴悔见状正要再说话,但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语言。
“吴道友,房租该交了,还有附加费,一共六千炎阳石”,
话音刚落,一个凶神恶煞的三阶初期修士走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四个三阶初期修士。
吴悔看见此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冷笑一声:
“郑则刚,你们欺人太甚,每月递增房租,而且还乱加一些附加费,谁能受得了”?
为首的郑则刚,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不屑道:
“你还嫌贵,告诉你,要不是看着你那快死的老父亲,老子上个月就给你涨房租了;
你爱住不住,此地归老子管,想什么时候涨租,那就什么时候涨,你能奈我何?
不住就赶紧滚,押金不退”。
“你”,吴悔非常愤怒,
要不是老父亲每月买药开销很大,凭他的手段,随便就能过的很好。
现在落到这种地步,竟然被这些人欺负,真是没地方说理。
“怎么回事”,本不想管的周烽火看向吴悔。
吴悔强行压下怒火,朝着周烽火解释道:
“这些人是二手房东,他们从仙城低价租到大片的房子,然后高价租给我们这些散修;
而且还随意加租,随便收取乱七八糟的附加费。
若有人退租,他们就会找各种理由拒不退押金,有时还要倒找费用给他们”。
“难道仙城的执法人员就不管吗”?周烽火摸了摸鼻子,好奇道。
吴悔面色难看,道:
“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了,贫瘠地段本就鱼龙混杂,这些二房东总有办法避开;
而且这些人上面也有人,据说是一群和尚,谁敢找事他们就会出手;
打人那都是小事,搞不好就会被他们抓去,从此就会彻底消失”。
周烽火顿时明白了,总有一些无法奈何富人、却只能伸手剥削穷人的恶人,不稀奇。
“你们说完了吗?这位道友,我看你穿的人模人样,劝你莫要多管闲事,不然后果很可怕的”,
郑则刚等的有些不耐烦,冷眼朝周烽火说道。
周烽火本打算让吴悔直接离开,重新租一所好的住处,
但听到此人威胁他,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你在威胁我”?
郑则刚见状,顿时一乐,随即冷笑道:
“你还别说,我就威胁你了,你能怎么样?哈哈哈”。
他说着,当即大笑起来,
他身后的四个人也跟着露出嘲笑的眼神,似乎将周烽火当成一个傻子;
他们心想,总有一些不知所谓之人,会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
曾经对抗他们组织的人,不是残废,就是彻底消失了,
没想到这个愣头青还敢触碰“老虎”的胡须,真是急着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