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捂着屁股,想躲又不敢躲,只委委屈屈的咬着嘴唇看着沐风,怎么看怎么像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样。
头今天怎么回事,以前虽然脾气也不好,最多就是给我们记眼神杀,今天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他宁愿头罚他加练五个钟,也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挨打。
他不要面子的嘛?
沐风看到他这个死出,就更来气了,又抬起手打了他两下头。
朝他吼道:“你给老子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薛喜林看着被气的跳脚的沐风,觉得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家伙不像暗卫首领呢。
第一次见面时,沐风可是跟印象中的暗卫首领一样高冷范。
现在,这被气的跳脚,脸色铁青的沐风哪里还跟高冷搭上半点关系呢。
沐风发了一顿脾气,回头才看到薛喜林伸着头看热闹的样子,心里气的更恨了。
这下好了,这么丢人暴躁的一面竟然被这个死太监给看到了,我堂堂暗卫首领高大威猛,高深莫测的一世英名全都毁了。
以前这样的事情建武帝都是交给他来做的,现在建武帝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薛喜林来做,难道是建武帝对他的能力不满。
故意弄出薛喜林来敲打他?
可是这事情要是交给太监总管来做,他还不会这么生气,毕竟王总管跟着建武帝十多年了,一直忠心耿耿的。
可是这小太监不过进宫才二三载,怎么就这么快得到建武帝的赏识,竟然交给她这么重要的任务。
这样一想,沐风心里又多了几分急迫感。
沐风瞪了那小子一眼。
深吸一口气,他不能在这太监面前失态,不能叫他嘲笑自己,然后回过头来面向薛喜林时又恢复往常那高冷淡定的模样。
“手下人办事不利,喜公公见笑了。”
薛喜林端起茶杯来掩饰自己,她怕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沐风的脸可能会更黑了。
“无事,沐大人。
想来那人十分的谨慎,可能还有点武功在身上,所以没跟住也是情有可原的。”
薛喜林放下茶杯笑着说道。
“是呢,头,喜公公说的对,那人还真有些功夫在身上呢,卑职不过是一个错眼的功夫,他人就不见了。
卑职在那附近找了一会,没找到,就回来了。”
那暗卫越说声音越小。
他分明看到沐风看着他的眼神,意味分明。明明是你自己不行,连个老头都看不住,还想找借口。
别人不过是客气几句,你倒好,还借坡上驴了。
沐风不想看到这个蠢货了,总归是人都跑了,说这些也没意义了,回去再收拾他。
他挥挥手,把那暗卫打发走了。
屋里剩下薛喜林和沐风两人,一时间都沉默,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薛喜林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呢,可是刚刚沐风看她的眼神,分明很厌恶。
是了,是厌恶。
虽然他很快就隐藏了这份厌恶,可薛喜欢自小就对别人的情绪十分敏感,一下就捕捉到了这份厌恶。
薛喜林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个沐风是建武帝真正的心腹,现在却事事都要听从她这样一个阉人的话,像他这样心高气傲的人,实在是为难他了。
反正她沉得住气,你不服气也没办法,谁叫大老板叫你听我的呢。
我现在虽然身份上比不过你,可是我有外挂哦,厉害的外挂———先皇,嘿嘿,系统帮忙!
你就是在瞧不起我,在我面前也得客客气气的。
我就喜欢看你看不惯我,却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有人说我就是个工具人,被建武帝利用的彻彻底底的,实惨!
可是如果我没有一点用处,在宫里那样的地方,可能尸体早都腐烂了呢!
一个人如果对别人提供不了一点价值,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呢。
所以她是工具人,她骄傲!
而且她还要一直做这个工具人,在宫里,只有你有用,你才可以爬的更高。
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权力可是个好东西。
不仅男人想要权利,女人也一样。
过了一会儿,还是沐风主动开口了:“喜公公,你看这人也跑了,除了盯着林泰,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要是林泰接下来没有动作,我们不能总这么耗着吧。”
天一亮,他就进宫去找建武帝,把这些事情给建武帝好好禀报下,他总觉得这薛喜林的方法不行,什么也不做,就这么干耗着,等着林泰的动作。
这样也太被动了,这破一个案子得等到何年何月呀。
他得把大权揽过来,这事得由他做主,薛喜林为辅,。
到时候就叫薛喜林还有建武帝瞧瞧,做这些事情,他可比薛喜林强多了。
薛喜林不过一个小小的太监,哪里懂这些东西。
他要证明建武帝这次的决策是错的。
定是薛喜林这个阉人谄媚功夫了得,才会令向来英明的建武帝这次被小人蒙蔽了双眼。
他会证明给建武帝看的。
薛喜林笑着说道:“沐大人,我觉得林泰很快就会采取行动的,相信我,在耐心等几天就好了。”
又是等,你这个蠢货,就知道等等等,还以为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
沐风的冰山脸隐隐有裂痕,他起身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
“沐大人,慢走。”
薛喜林还是带着一贯的微笑说道。
沐风:这狗太监,真是个笑面虎,一路从头笑到尾。
你等着,那天老子不高兴了,一定得给你套个麻袋,到时候看你还笑的出来吧。
沐风走后,沈舒阳也出来了。
看到薛喜林,他有些尴尬,轻咳一声,眼睛也不敢看薛喜林,生怕薛喜林发现他的异样,“那什么,他来做什么?可是有事发生,需不需要我帮忙。”
见沈舒阳神色有异,薛喜林只以为是早上的事情,他感到尴尬呢,也没怀疑其它,“也没什么事情,现在情况不明,我们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只能等着。”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就各自回去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