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身着一袭黑衣,如同夜色中幽灵般神秘莫测的女子,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目光温柔地落在了林寒怀里紧紧抱着的、沉睡中的伏羲身上。
“按照千夏自己的说法,我是她的姐姐,你可以称呼我为玲千秋。”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千夏,这个名字在林寒的脑海中回荡,他恍然大悟,原来伏羲的本名竟是千夏。
也对,这世间怎会有真正的伏羲存在,不过是那些饱读诗书之人,给自己冠上的虚名罢了。
“玲千秋,你好。”林寒下意识地回应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戒备,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好奇。
玲千秋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玩味十足的笑容:“其实,你也可以叫我姐姐的,我不会介意的哦。”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似乎在试探着林寒的底线。
林寒沉默了一会儿,眉头紧锁,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不了,我还是叫你玲千秋吧。这里是哪里?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这里是千夏的领域,一个只属于她的世界。”玲千秋解释道,她的语气平静而淡然,仿佛早已习惯了这一切。
“这个我大概已经猜到了,但问题是,我们该怎么从这里出去呢?”林寒追问道,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急切。
玲千秋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进入千夏的领域,更不知道该如何离开。”
说着,玲千秋的目光再次落在了伏羲的身上,她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她应该已经回到了属于她的世界,但她的灵魂碎片却被你意外地留了下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玲千秋疑惑地看着林寒,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你要对她的灵魂做些什么吗?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林寒再次沉默了,他的脑海中再次回荡起那个神秘而诡异的声音。
那个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虚空,又仿佛就在他的耳边低语:“吃了她!”
“好了,情况我大概已经明白了。”林寒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决绝的光芒,似乎已经有了某种想法。
玲千秋见状,心中的疑惑更甚,她微微倾身向前,追问道:“你知道该怎么回去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显然对林寒的回答充满了期待。
林寒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变得坚定而深邃:“是的,我猜测这个领域应该有一个固定的范围吧?”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仿佛已经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关键。
玲千秋闻言,微微皱眉,思考了片刻后,不太确定地回答道:“大概有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领域。”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显然对自己的答案并不十分确定。
林寒没有在意玲千秋的犹豫,他的目光再次看向远处。
本该是富丽堂皇、气势恢宏的官邸尽头,此刻却只剩下一片虚无,仿佛那里是世界的尽头,又仿佛是一个无法触及的禁地。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只要我能够走到这个领域的边界,或许就能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
玲千秋沉默了好一会儿,仿佛在整理思绪,最终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难辨的情感,道:“居然这么快,你就察觉到了。”这句话里,既有佩服也有淡淡的叹息,让人难以捉摸她的真实心境。
林寒闻言,心中微微一动,他敏锐地察觉到了玲千秋话语中的微妙情绪,不由得也沉默了下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是想让我留在这片空间,对吗?”林寒终于开口,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直视着玲千秋的眼睛,试图从她的表情中寻找答案。
玲千秋轻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是,也不是。你听说过薛定谔的猫吗?那是一个关于存在与观测的悖论。”
林寒再次沉默,他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薛定谔的猫的任何信息,显然这个概念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的。
他摇了摇头,表示未曾听闻。
玲千秋见状,微微一笑,似乎并不意外:“其实,在你出现之前,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虚幻的存在,是千夏在这片领域中为了某种目的而捏造出来的幻象。毕竟,除了千夏之外,我无法接触到任何人,甚至无法让对方察觉到我的存在。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困在一个没有观众的舞台上,无论我如何表演,都得不到任何回应。”
说到这里,玲千秋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重,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过,今天你的出现,让我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想法。你的误入,让我意识到,或许我的存在并非完全虚幻。至少,在你眼中,我是真实存在的。”
林寒听得有些疑惑,玲千秋的话并没有直接解答他的问题。他皱了皱眉,追问道:“那你觉得,一个人的存在要靠什么来证明呢?”
玲千秋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她缓缓说道:“一个人的存在,要靠其他生物的认可。这是一种相互作用的证明,就像一面镜子,只有当我们面对它时,才能看到自己的模样。”
林寒闻言,不禁皱了皱眉。
他并不完全认同玲千秋的观点,他反驳道:“可是,人的存在难道不应该是在于创造价值吗?无论是否有人认可,我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价值。”
玲千秋再次陷入了沉默,她似乎在认真思考林寒的话。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别太沉溺于宏观叙事去概括个人想法,社会学的那一套理论我也没怎么接触过。不过,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活在一个没有任何能称之为生物的虚无之中,那么,你的存在,是否还能称之为有价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