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见过父皇。”
“父皇,儿臣该死,时儿臣一时鬼迷心窍,请父皇宽宥儿臣一次。”
看着这位高高在上的父亲,;梁尘的脸色尽力的保持着平静,他只能尽量的表现的懊悔。
梁鸿禹的脸色十分难看,一言不发。
梁尘越发的惶恐,眼珠子四周打量,发现一起如常,没有埋伏刀斧手的痕迹,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梁鸿禹或许是太累了,尽然不自觉的开始迷糊起来,梁尘还在椅子上躺着,他没办法起来,式步枪的看一眼梁鸿禹,眼中越发的惊异。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传来的还有镣铐在地上摩擦发出来的声音。
梁尘心中一紧,赶紧回头看去。
继而瞳孔一缩。
是他的心腹李湘常太尉。
也就是说,他的父皇梁鸿禹现在要跟他算谋朝篡位的帐了。
“罪臣参见陛下。”
梁鸿禹缓缓睁开眼睛。
“你们两个知罪么?”
梁尘脸色苍白,顿遭雷击,冷汗顺着脑门流淌下来。
李湘常埋着头,跪倒在地。
“陛下,都是老臣一时糊涂,误以为你出事了,这才本着国不可一日无君的想法力推七皇子登基。”
“请陛下明鉴。”
老臣终于是长舒一口气,还好,李湘常没有出卖他。
梁鸿禹冷笑练练,他站起来,走到李湘常这个老家伙的面前。
仔细地端详着这位自己曾经的宠臣。
“李湘常,当年你为了朕也算是尽心尽力,这才将你安排在殿前指挥使这样的高位。”
“但是你回报朕的方式实在是让朕很寒心。”
“你说这种幼稚的谎言,朕会相信你吗?”
李湘常浑身颤抖了一下,眼神躲闪道。
“老臣不敢欺瞒陛下…”
梁鸿禹摇摇头,“李湘常啊李湘常,朕的儿子什么德行,朕比你清楚。”
“到现在你还不可肯说实话,太让朕失望了。”
李湘常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撅着屁股将脑袋杵在地上。
梁鸿禹背着手俯视着李湘常,踢了一脚梁尘。
“要不是老大跟着朕出去,你以为这个废物会有监国的机会?”
“而且,你似乎搞错了,他只是监国,朕没有给他太子的名分。”
“父皇,儿臣也是一时糊涂啊!”
梁尘哭嚎着说道。
“你还有脸叫朕父皇?”
梁鸿禹暴怒,一脚踩在梁尘的膝盖上,面色狰狞咆哮道。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逆子,竟敢联合外臣派杀手暗杀朕!”
“简直罪该万死!”
“就凭你也想取代朕当大梁皇帝,笑话!”
“父皇饶命,儿臣再也不敢了。”
梁尘躺在坐椅上,双膝盖上伸出来大量的血迹。
他一边地求饶,面目扭曲,一边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梁鸿禹一想到自己差点被这两个乱臣贼子在长安杀死。
心里就有着莫名的怒火和杀意,这时候哪还有什么父子之情,毫不犹豫的对准梁尘的膝盖就是一顿乱咋。
“父皇,啊……饶命啊……。”
“儿臣有罪……有罪……。”
梁尘的脸因为剧烈的疼痛已经开始变得扭曲起来。
李湘常一脸的苍白,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也只是叹叹气。
既然皇帝已经明白了一切,那么多余的解释都是掩饰。
就在梁尘被打的直吐血往外爬时,南书房的大门忽然被人撞开。
几道身影走了进来。
长公主在得到手下的报信后,当即带着十皇子,十三皇子赶了过来。
三人刚一进门,就看见躺在地上鲜血淋漓的梁尘。
还有大片渗出的鲜血,和在后面拿椅子欲砸的皇帝。
“皇兄,万万不可,梁尘是你的儿子!”
长公主一声悲呼,急匆匆走了上去,挡在梁尘面前。
她与梁尘母亲有旧,故而不能看着其被活活打死。
“父皇,手下留情啊!”
两位皇子跪在地上,虚心假意的哭道。
看到这三个人闯进来,梁鸿禹一把扔掉椅子。
眼神冰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梁尘。
然后一甩宽大的袖子,重新坐下来,目光盯着眼前的三人。
长公主眼角不由得深处来泪滴。
“皇兄,如今老七已经时废人了,就让他活下去吧。”
“你怎么着也该想想,老七的母亲可是你的爱妃,惨死之时也是为了救你。”
“他若是知道了自己的儿子有一天会变成这般的废人,该作何想啊。”
十三皇子却不依不饶的说道:“七哥有今天的下场完全怪他自己,尽然派人安海父皇,这就是谋反,这是他咎由自取。”
“你给我闭嘴!”
长公主想要救下梁尘,本来就费劲。
听到老十三还在落井下石,顿时恼羞成怒,一耳光扇在了其脸上。
“父皇……”
梁伟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顿时有些委屈地看向自己的父皇。
长公主手掌大权,他不敢得罪,只能让父皇替自己撑腰。
一旁,李湘常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梁尘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呼吸粗重的喘着气。
梁鸿禹目光扫过这四人,冷哼了一声。
“传朕旨意,梁尘徐行为不检,即刻起关入武王府内,没有旨意不得外出半步!”
“也不准任何人去看他!”
不是梁鸿禹不想杀了这个逆子。
而是他必须顾虑长公主的态度,早些年若是没有长公主的支持,他也不可能逼太上皇退位。
再者梁尘是已故爱妃的儿子,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眼下当务之急是联合一切力量铲除梁赞这个逆子。
“还有殿前指挥使李湘常,意图颠覆王权,大逆不道,贬为庶民,流放岭南。”
“谢陛下不杀之恩。”
李湘常在地上重重地磕头,然后就被禁军拖出去了。
梁尘也被重新抬回去了。
“老十,去吧你小妹找来,朕有话要说。”
“时……”
老十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还是乖乖的去找自己的小妹。
这位公主名为花骨公主,很受梁鸿禹的宠爱。
梁辉眼中的疑惑一闪而逝,躬身施了一礼,带着梁伟退了出去。
待书房里只剩下兄妹二人时。
长公主迟疑了一下开口道:“皇兄,臣妹听说您要把驻守在辽东的大军调回。”
“还有南方的数十万大军。”
“不知可有此事?”
梁鸿禹眉头一皱,淡淡道,“不错,朕准备让各方兵马聚集,然后一举决绝了老三这个隐患。”
“皇兄,不可这么做。”
长公主急忙劝阻。
“皇兄难道不知道吗?辽东女真一直在边境虎视眈眈,时刻准备南下。”
“而且南方的边界上也不太平,是不是地就会受到骚扰。”
“若是让大军调回,那就是将国土拱手送给了敌人。”
长公主说得在情在理,但是停在梁鸿禹的耳中却极为刺耳。
好像是他无能一样。
当即阴着脸道,“皇妹这是朕的江山,该怎么做朕自有主张,你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
“没什么事都话出去吧。”
长公主心中一震,不敢相信皇兄会说出这番话。
眼泪闪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长,转身离去。
望着她的背影,梁鸿禹眼神彻底冰冷下来,隐隐有着杀意涌出。
过了片刻,花骨公主梁月出现在南书房。
“儿臣参见父……呀,怎么全是鲜血啊。”
梁月正要下拜,陡然间看见一地的鲜血,吓得小脸都白了。
“不必害怕,父皇只是惩罚了一个不听话的家伙而已。”
说完朝着身边的灵玉大太监瞪一眼,后者急忙点头,手一招,即位内侍就开始擦洗。
很快南书房就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斌且点上了香薰。
梁月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父皇,您叫儿臣来干什么?”
梁鸿禹看着这个小女儿,眼底深处闪过一抹不舍。
但是这种不舍,很快就被仇恨吞噬了进去。
梁鸿禹来到梁月面前,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
月儿,父皇这些年对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