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不喝茶,你不用麻烦。”
梁赞也搞不明白,崔洺鸢这是怎么了,居然演起了贤妻。
“殿下这是在生我的气吗?”
崔洺鸢抬起头,她一双大眼睛盯着梁赞。
他的眼中有泪水,是不甘心,是不理解。
她好歹是京城第一美女,三次求赐婚的崔家嫡女。
如今低三下四的讨好一个废物皇子。
更让他生气的是,梁赞的无动于衷,对她的百般嫌弃。
“你不必如此。”
梁赞摇摇头,面色冷峻起来。
他对崔洺鸢的认知中这女人颇有手段心机,所以他不会这么轻易相信。
出京城的时候梁赞的心里对她有爱意。
但是现在他不敢赌。
即便是那眼泪中有着屈辱不甘。
“我现在?还可以选择吗?”
崔洺鸢低下高贵的头颅,眼泪掉在地上,她的脸色也变得冰冷无比。
“你不是没办法选择,你是放不下,既然如此,何必做这些无用的事情,你三次求婚,大殿求情的情分我记得,所以你在这里就是王妃的地位,无人可动,可是你来此,真的是为了追随我吗?”
梁赞已经很累了,麦田面对处理不完的政务,更是要和柔然人玩心眼,他不想在后宅还要做这些费脑子的事情。
“是,我是有王妃的地位,除此之外,我有什么。”
崔洺鸢的心情低落谷底,她想了很多,甚至想到了自杀。
她对梁赞已经说不清楚是那种感情了,究竟是爱还是恨,爱在心底,恨在脸上,似乎不共戴天。
“我不想让你认命。”
梁赞摇摇头,声音漠然中带着点点失望的味道。
“梁赞,你个混蛋!”
崔洺鸢泪眼婆娑,她已经放下了身段,已经放下了尊严。
可换来的是羞辱。
她的尊严,她的脸面,她的忍耐,都被撕成了碎片。
“做好你自己,我这人比较纯粹,不喜欢看见别人伪装,早点休息。”
梁赞上前,为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水,然后直接躺下睡觉。
本来已经情绪奔溃的崔洺鸢被梁赞突然其来的举动弄的莫名其妙。
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肌肤接触。
但是这次的赶紧好奇怪。
那双因为握长矛而粗糙的手擦掉他的眼泪。
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那一刻,她居然莫名的心安。
梁赞很累,但是崔洺鸢更累。
她这一天,通过不同的人和两个新来的丫鬟对梁赞进行了了解。
梁赞的形象在她的内心深处彻底的逆转,再也没有怀疑,再也不会觉得梁赞是个废物。
本来以为梁赞忍辱负重出京城也就只是一个只会征伐的武夫。
无法坐稳这片江山。
但是她错了,她的认知被完全颠覆。
梁赞不仅是犹如冠军侯在世一般的武力,治理国政也颇有办法,柔软百姓和沙洲百姓都十分拥戴梁赞,轻微的叛乱都被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梁赞原本那个不学无术,懦弱,浮夸,废物的形象得到了彻底的改变,梁赞是一个英明神武,大度仁慈,隐忍智慧的王者。
刚刚她低头,给她擦眼泪的那一瞬间,他发现自己又错了。
眼前的男人不单是王者,更会是一代名君,未来更会是伟大的帝王。
因为他有铁血,更有柔情。
第二日一大早。
房间里凌乱不堪。
日上三竿梁赞才不情愿的起床。
梁赞手中是温暖酥软的美人,那里愿意起床啊。
要不是司马义差人来报,他才不愿意起床。
崔洺鸢平静的穿好衣服,然后帮助梁赞整理好衣冠。
“好好休息,今天就不要出门了,有什么不适就及时告诉母亲,她会照顾你。”
梁赞握住崔洺鸢的手,眼中尽是温柔。
“嗯,你也早点回来,不要让政务累垮了身体。”
崔洺鸢受不了梁赞那深情的双眼,脸一下红了,红晕很快蔓延到雪白的锁骨上。
梁赞点点头,捧着她那张无比美丽,又红的和猴屁股一样的脸庞亲了一口,心满意足的出了房间。
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在身边,就算是圣人也回出事。
何况梁赞还是血气方刚的男人。
在那层窗户纸捅破以后,两人的关系也越发的和谐。
梁赞走后,崔洺鸢才想起来昨晚的疯狂,那种快乐和痛苦,到现在他都全身发软,直接坐在了床边。
刚刚给梁赞整理衣冠都是她强装出来的。
以后的两人至少不会相互提防,剑拔弩张了。
因为她的清白,她的身体,她的一切都被那个男人夺走了。
可是他现在却觉得喜欢。
“但愿,你不要负我。”
梁赞走后,崔洺鸢有种失落。
曾经她恨梁赞,但是现在她却恨不得和梁赞一直在一起,一直合为一体。
“洺鸢,但愿你们陪我走到最好,放下心中成见,一起白头。”
梁赞心里也在期待。
崔洺鸢是一个很好的内助。
她有勇有谋,智慧与美貌并存。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样的女人,就是千古贤后的不二人选。
梁赞真的希望她老老实实的做好自己的妻子,等时机成熟,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送她江山为聘礼。
这样,她崔家,她自己,都会得到应得的一切。
“紫轩,赶紧将提前准备的补品给王妃送去。”
看着梁赞起床这么迟,还直接朝着大堂走去,风妃满脸的笑意。
“王太后,殿下还没有用过早餐。”
紫轩有些不情愿,凭什么让自己送补品。
“那小子饿不死,王妃肯定饿了,赶紧的,让王妃用过早膳后好好休息。”
风妃说着,脸上的笑意更浓,看上去愁容一扫而光,人都年轻了。
她高兴,自己的儿子有了自己的事业,有了美人的陪伴。
有了崔洺鸢的协助,有很多事情她都可以不用操心了。
…………
粱军大营。
梁鸿禹派出的密探终于返回。
“陛下,大喜。”
“柔软被三皇子收复,如今柔然全境都是我大梁领土。”
“部分柔然贵族密谋叛乱,在三皇子雷霆手段之下全部镇压,如今柔然已经不复存在。”
密探作为大梁子民,对于这样的消息很兴奋。
整个王帐之中都是一片喜庆。
“恭喜陛下……。”
“三皇子真是天纵奇才啊。”
“是啊,没想到三皇子忍辱负重是为了攻灭柔然,真可谓是一鸣惊人。”
“陛下,这是天大的喜事,当普天同庆,拔除柔然这颗眼中钉肉中刺,从此以后,我梁军可趁势收复河西,联通西域。”
一群武将文臣甚是欢喜。
“陛下,既然已经确定,三皇子如此功劳,当重赏。”
崔凌源见状,趁热打铁道。
梁鸿禹脸色阴沉无比。
他还指望着柔然贵族叛乱,沙洲城大乱之际,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他真是太低估自己那个儿子了。
“你们不要忘了,那逆子在京城犯下的滔天罪孽。”
梁鸿禹不可能服软。
他要是服软,那就是告诉天下人,他这个皇帝错了。
皇帝怎么可能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