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河高大的身材,背上巨大的背篓,这么醒目的标志!
刚走筋五湖茶楼,就被人认出来。
“我草,这不是那个……”
旁边马上有人接话:“巨罗刹!”
“嘘,小点声!”
“对不起,对不起!”
“这煞星怎么来了?哪里不会又出事吧!”
有人心有余悸。
“快他妈的别乱说,乌鸦嘴!”
所有人都不想再经历一次苏府的事情。
毕竟死了那么多人。
楼梯是木头的,大重量的许清河踩上去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二楼的人听见声音后,也扭头看过来。
大斗笠,大背篓,大个子。
这不是那个煞星?
二楼的人瞬间压低声音。
这里的人很多都是各大家族嫡系,或者帮派里有点身份的人。
在这里来喝茶,要么是要谈大生意,要么想要在县尉来的时候混个脸熟。
许清河看了一眼临街窗口的方向,他喜欢坐窗边,一边看着外面的街景,一边喝茶。
窗户边本来是没有位置的。
只是有个人早就在楼上看见许清河的身影。
他看见许清河看过来,瞬间明白。
“小二买单!”
说完就丢了一粒银子在桌上,然后起身离开。
许清河也不知道他们为嘛这么害怕自己,也不在意。
只是在那人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说了声谢谢!
“大人,这边窗口空出来一个位置,我马上给您打扫出来,请稍等!”
小二也非常有眼色。
很快,他就打扫出位置。
许清河坐到位置上:“给我来一壶西湖龙井,再来一桌酒菜。”
说完丢出二两银子。
这也就是在五湖茶楼,要不然没有这么贵。
在外面两三百文钱就可以吃一桌好的!
很快饭菜,茶都端上来。
许清河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
虽然二楼的人说话的声音都很小声,许清河却能听得很清楚。
“听说了吗?最近城外来了很大一帮外地人,他们也不进城,就围在西门方向!搞得现在西门没有人敢走!”
“据说是一个多月前来县城的那些人都死在百子山了,城外这些人都是来找人的!”
说话的人是一个老夫子模样的人,他抚着胡须,一副神秘的样子。
许清河一看,不认识。
这个县城不大,一般五六十岁的人他应该都见过才对!
但是这个老夫子模样的人面生,说话的口音也不是开平县本地人。
许清河心中纳闷。
怎么县城变得这么陌生?
刚才一路走过来,看到了很多熟悉的人,也遇见了很多不认识的人。
看样子,县城多了很多新的居民!
“老爷子怎么知道的?”
老夫子嘿嘿一笑,不再言语。
“小二,给老爷子来碟茴香豆!”
老夫子这才开口:“百子山死了人,纸包不住火!被别人知道了,差点没打进城来!知道是谁挡住这些人了吗?”
他又卖起关子来。
“老爷子快讲啊!”
有人着急了,连忙催促。
“镇西王爷知道吧?”众人连连点头。
“就是咱镇西王爷把他们挡住了,让那个他们甚至都不敢进城来!”
“啧啧……威风!!”
“为啥镇西王爷会来保护咱?”
“因为咱县令是王爷的手下,当然会保护咱!”
这句话说得好像有道理。
许清河听了一会,心中有疑惑。
区区一个县令,凭什么能让王爷来保护?
矿山?
看来那天的黄雀是镇西王爷啊!
这就说得通了,镇西王爷也不想太多人知道矿山的事情,更不想有人来染指庚金矿!
许清河很快就想通了。
接下来就是这些人讲着无聊的话。
“轰隆!!”
西门那边传来一声巨响。
五湖茶楼这里离得老远,声音都这么大。
那么在西门那边又有多大的声音呢?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
许清河也是捂头叹气。
怎么他每次进城都会发生幺蛾子呢?
难道他许清河天生克开平县?
“叛贼攻城,大家注意了,叛贼攻城,任何人都不得在战乱期间哄抬物价,借机掠夺!违者杀无赦!”
一骑飞快地在所有大街小巷警告着。
“怎么又是叛贼?没完没了?”
很多人都是经历了好几次叛乱,露出非常不耐烦的表情。
最开始的难民叛乱,城里死伤无数!虽然第一次,这些难民叛乱的事情存疑,但也是杀得满城鲜血。
第二次白莲教!
第三次就是身边这位巨罗刹引起的!
“怎么他一来就出事?”
有人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啪!”
身边的人立即一巴掌打在他头上。
“不想活了?别连累我!”
但是他小声说出来的话很多人都听见了。
他们心有疑虑,难道这些事情真的与巨罗刹有关?
“不可能!我不信!”
数位老茶客把银子放在桌上后,立即起身下楼离去。
行至一楼后,有人马上说道:“快走!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许清河闻之,并未怪罪他人。
毕竟,连他自己都有所怀疑。
随着时间推移,很快有人打探到消息。
原来,那些外地人得知自家的人皆死于百子山,刚才又来了数千人,还带来了红衣大炮。
一炮轰碎城门后,他们直接杀到了西门。
此时,西门战况激烈。刘正风县令实力强大,带领城卫军挡住了数倍于己的敌人!
许清河精神力极高,看着西门方向,他能感应到那边气血旺盛且杂乱。
至于吗?
世界如此现实,没有哪个势力会因为家人死于异地,就率几百上千人前来报仇吧!
如此浩荡的复仇,必定有内情。
矿山?
这是许清河唯一能想到的答案。
庚金矿价值连城,许清河再清楚不过。
他心生疑惑,为何镇西王爷不保密?
此事一旦发生,矿山必将成为血腥战场。
这一次,不知又会有多少人丧命?
许清河庆幸自己身在东门,可免受池鱼之殃。
又有人回到五湖茶楼,说起他们打探到的消息。“现在城外至少有五位练血者,据说还有练窍级别的大宗师。”
“又是据说,就没有确切点的消息?”有人不耐烦地发牢骚。“哼!谁敢靠得太近,不都是在远处偷听吗?爱听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