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北上勤王。
林业和林萧叔侄俩随即商谈起了各项事宜。
一直到第二天,乡兵营开始开动!
率先动身的便是斥候队,他们先一步出营,朝北奔去,为军队开路。
而后便是后勤司的辎重队。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
乡兵营是地方武装,朝廷不会管粮饷的,只能是地方县衙自己负责,哪怕此时乡兵营已经隶属守备营,守备营也不会满足乡兵营粮草,最多也就意思一下。
所以,林萧自然不会指望别人,自己就准备充足。
等辎重队离开,林萧便准备大军开拔。
这次北上勤王,林萧准备带步军四个队、鬼骑军、斥候队和亲卫队,共计四百余人,只留下新兵队驻守平江县。
在开拔前,林萧举行了一场军官会议,除了布置行军外,最主要的就是换将!
他把赵铁、凌寒和段影三位步军队正留了下来,让他们以新兵队为基础,继续招募、训练和组建新的乡兵营,以守护平江县,并为在外军队补充兵源之需。
他们三人老成持重,又有练兵的经验,而且又是林业的护卫出身,让他们留在这里,既能很好的完成任务,也能更好的协助林业!
而后,林萧把三队的副队正齐布、张泰成、陈安三人扶正,正式担任步军第二、三、四队的队正!
布置好了一切。
林萧随即亲率军队,出城,北进!
滚滚铁骑向北。
烈烈旌旗飘飞。
新的征程,随即展开
一路北进。
林萧带着军队马不停蹄,只是两天就来到了府城,然后立马前往了岳州守备营。
按照规定,乡兵营归属守备营节制后,林萧要率先前往守备营报到,听取下一步命令。
只是,就算林萧马不停蹄赶来,也晚了。
当他进入乡兵营后,却被告知守备营两日前就已经拔营北进了,守备营主官校尉留下命令,让后面赶来的乡兵自行追赶。
林萧一听到这个消息,错愕不已。
他可是一接到命令就立马拔营赶了过来的,前后就三天时间,可守备营这么一大摊子竟然这么快就已经拔营了,这是什么样的反应速度?
霎时,林萧对岳州守备营的看法改变了,这些已经糜烂的守备营好像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堪,至少遇到战事反应还是够迅速的!
旋即,林萧不敢怠慢,又立即按照从守备营得到的路线,开始向北追赶守备营。
只是,林萧不知道的是,当他见到守备营后,他的看法却是又要改变了。
话说林萧担心耽误军情,又沿着守备营的路线,马不停蹄地追赶。
最终,只是追了一天,林萧就在江陵府的监利县追上了守备营。
不敢怠慢,林萧立马前往守备营营地报到。
只是,林萧在守备营并没有见到主官校尉,甚至连大帐都没能进去,只是校尉的一名亲兵在外面向他传达了一个命令,让他们择地扎营,等候命令。
林萧见此,满心狐疑地回到了乡兵营。
“守备营这是什么意思?比我们提前两日出发,我们又追赶了一天,等于是他们花了三天时间才走到这里?”
“这里距离岳州府城也就一天的路程,他们为何花了三天?而且守备营校尉还不见都头,这是以战事为重的样子?我们之前会不会高看他们了?”
乡兵营的大帐内,林萧跟典武、君倾时、铁熊、无咎、齐布、张泰成和陈安几位队正,以及张学礼这个情报司司长和朱璇玑这位参军,一同围坐在这里。
步军第三队队正张泰成,正满面疑惑,狐疑地看着众人。
乡兵营在林萧前往守备营报到时,就已经在守备营的附近扎好了营地,如今军中一众队正以上的军官正在开会。
不过张泰成的话一出,大帐内霎时安静了下来。
林萧一直在低头沉吟,此时抬头看向了左手边的张学礼,皱眉:
“情报司可有什么消息?”
“咱们刚来,只打听到一点!”
张学礼点了点头,慎重道:“据打探,守备营到这里已经有两日了,然后停歇不前,守备营也没做其它,只是派出了兵丁去请监利县的那些乡绅富户来营中,守备营校尉多次宴请了他们!”
声音落下,大帐内再次恢复安静,一众军官顿时面面相觑。
下一刻,五大三粗的第二队队正齐布,一拍桌子:
“他娘的,亏我们还以为岳州守备营不一样,一路着急忙慌的追赶,感情他们急着北上是想趁机在沿路敛财,可真有他们的!”
“应该是这样的,守备营的粮饷不高,平时也不允许离开驻地,如今好不容易捞到一次机会,以他们那德行,肯定是要趁机发一次横财!”
这时,典武也点了点头,嘴角露着冷笑,其他人亦是如此。
林萧也是被气笑了,亏他还以为遇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上司,却没想到还是不能免俗。
摇了摇头,林萧随即看向了旁边始终一言不发的朱璇玑。
朱璇玑依旧一袭白衫,虽然年纪不大,但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才情和稳重。
林萧看着他,微微皱眉:
“朱参军,接下来的事情,你怎么看?”
“都头是担心守备营一路都这样,然后耽误了行军吧?”
朱璇玑莞尔一笑,然后摇了摇头:
“依照守备营这好财的德行,都头的猜测应该不会错的,不过有人应该会比我们更急!”
“岳州守备营隶属荆湖北路帅府,依照如今这局势,如果守备营一路这么拖沓,怕是帅府的卫将军也不会答应!”
闻言,林萧顿时笑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急,等着吧!”
说着,林萧又看向了众军官:
“大家追赶了一路,也辛苦了,吩咐下去,除了必要的警戒外,都歇歇!”
“是!卑职等人遵命!”
一众军官轰然起身,纷纷走出了大帐
而守备营那边。
就在林萧等人在开会时,守备营的大帐内却是另外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