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出。
房间内却是一片安静,任家的那些护卫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甚至,他们此时还放下了对着林业和赵侗的兵器。
见此,林鹏朝任平生淡淡开口:
“这些护卫是我招募和训练的,也是我今日挑选出来登上这艘船的,你以为他们会听你的么?”
“好好好!一群混账,竟然都成了叛徒!”
任平生顿时面目狰狞,不过他也知道自己今日危险了,于是喝骂间突然一矮身,避过了林鹏架在他脖子上的刀,然后朝门外逃去。
只是,他刚一转身,林鹏就一脚踹在了他左脚窝,让得他身体失控,瞬间朝地上跪去。
而不等任平生跪倒在地,林鹏就一把抓住了他的后脖,猛得一拉,重新把任平生拉回了凳子上。
紧接着,林鹏二话不说,把任平生按住,一手捏开他的嘴巴,一手端着他的酒杯就朝他口中灌去。
“呜呜”
任平生瞬间眼睛瞪大,惊恐地奋力挣扎,双手拼命去阻止。
只是这个时候,又有几个护卫冲了过来,按住了任平生的手脚,让他动弹不得。
而后,一杯酒在任平生瞪大的目光下,生生灌进了他的嘴里。
紧接着,林鹏等人松开了任平生,任平生急忙‘呕呕’地去抠喉咙,想要把酒抠出来。
可奈何,还没等任平生抠出酒液,他的动作就逐渐变得生硬,瞳孔也开始没有聚焦,整个人开始变得痴呆,舌头僵直,嘴角也开始流出哈喇子。
显然,任平生中毒了,变得跟他之前说的那样,聋、哑、瞎、傻,然后三日后毒发身亡,无药可解!
看着凳子上突然从一家之主变成傻子的任平生,林业面无波澜。
利益争斗就是这样,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如果今日林业不是早有准备,那现在变得痴傻的就该是他了!
最后看了任平生一眼,林业随即不再理会他,站起身走到林鹏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鹏啊,这些年辛苦你了!”
“这些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林鹏摇了摇头,然后脸上露着后怕,严肃道:
“大人,您怎么能把那杯酒给喝了?要是属下失误,把毒酒弄错了,您可就”
“呵呵!”
林业顿时笑了起来,又拍了拍林鹏的手臂:
“你的性子我还不了解?从小就谨慎,错不了的!我相信你!”
“大人”
一句‘相信’,顿时让林鹏眼眶泛湿,看着林业满是感动。
这句‘相信’可是带着生命的沉甸,等于是林业把命交给了林鹏,如果林鹏失手、或者有二心,那林业喝下刚才那杯酒可就完了。
面对如此以命相交的信任,由不得林鹏不感动。
“好了!都岁数不小了,别跟小时候一样!”
林业笑骂了林鹏一句,然后眯起了眼睛:
“任家的其他人现在如何?”
“早上出门的时候属下派人都给他们下了这种药,上船前属下已经收到消息,任家的夫人、子嗣、管家和其他重要之人都已中毒,任家完了!”
听到林业的问话,林鹏收起感动,露着冷酷。
“那就好!”
林业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然后吩咐:
“这件事做隐秘些,把它做成是雷氏商会的余孽向任家寻的仇,然后你继续隐藏身份,接替任家的一切,以你任家护卫首领的身份,现在是任家最有话语权的人了,应该很容易接手!”
“另外,别忘了把任家上面的私盐也接上,上面那些人只要有人帮他们卖盐,也不会去管任家还是不是以前的任家,你做好就行,咱们现在小胳膊小腿,拧不过上面那些人,只能帮他们先卖着盐,以避免麻烦!”
“是!属下都记下了!”
林鹏郑重地点了点头。
见此,林业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朝房外走去。
后面,赵侗一声不吭,紧跟在林业身后。
两人来到船下。
这个时候,大船也返回了码头。
两人直接下了船,朝栈桥外停放的马车走去。
不过,在将要上马车的时候,林业又停下了脚步,再次回头看向了身后的大船。
看着那艘被白雪覆盖的大船,林业的眼神有些飘忽。
“大人,我们等下是回家,还是去衙门?”
这时,旁边的赵侗突然开口。
林业闻言,看着大船的目光移动,望向了有丝丝雪花飘落的天空。
半晌。
“去清茶戏园吧,有些时日没去看戏了,去看看,然后随我出趟远门,这大雪一波接一波,一时停不了了,咱们找个地方避避寒”
幽幽声传出,林业进入了马车。
“是!”
赵侗跟着坐上了马车。
而后,马车移动,朝码头外驶去
而随着马车离开。
平江县另一个大家族任家,也随之灭亡。
任家的灭亡很突兀,就像昨天还好好的,一夜过去,任家突然就没了,毫无征兆。
对于此,对于这样一个家族的变故,自然引起了许多人的好奇,纷纷打探消息。
可结果却得知,是任家的高管家在任家的饭菜中下了毒,把任家的人一锅端了,而高管家是雷氏商会安插在任家的暗子,为了给雷氏商会报仇才这么做的,最后任家的护卫首领林鹏带人杀了高管家,替任家报了仇。
再之后,任家没了人,它偌大的商业开始内乱,林鹏随之站了出来
对于任家出现这样的变故,许多人都相信是雷氏商会的余孽干的,毕竟任家十数年来,最大的对手和仇人就是雷氏商会,如今雷氏商会被任家打压到灭亡,那些余孽自然要报仇。
就连王明礼,听到这个消息后,都是有些狐疑,怀疑会不会真是高管家干的,毕竟他怎么也想不到,林业会在任家早有布局,更不会相信林业会有这么大的能耐把任家悄无声息地一夜抹去。
所以,这件事情谁也没往林业身上想,就连让任平生去杀林业的王明礼,都没有,他只当是林业好命,任平生还没来得及动手。
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只是,这一场风雪过去,另一场更大的暴风雪却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