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来啦,来啦!”
“林捕头,您可几天没来了,可想死奴家了”
大堂内顿时又是一片莺莺燕燕,一群姑娘迎向了林萧。
林萧嘴角抖了抖,把老鸨抱着他的手划拉开,道:
“我不是来寻欢的,我是来”
“来这不寻欢还能干嘛啊?难不成是来办公事的?”
老鸨立马打断了林萧的话,一把抱向了林萧的手臂,扯着嗓子媚笑:
“办公事也行啊!我们金凤楼全力配合,姑娘们都来配合差爷的公事!”
“哎呀!来了”
姑娘们一听,个个紧围着林萧。
林萧被莺莺燕燕声弄得头大,‘锵’的一声,腰刀半出鞘,立在胸前,直把姑娘们吓得‘呀’地惊呼退后,而老鸨也是笑容僵硬地立在了当场。
唯有金凤楼各个角落的一些壮汉,见此一幕后,顿时把目光锁定了林萧。
林萧没去理会周遭的一切,他吓退了一群姑娘后,看向老鸨:
“我不是来寻欢,也不是来办公事的,我来找岳三,他在哪?”
“哎呦喂!林捕头您早说啊,干嘛动这阵仗啊,赶紧把刀收起来,怪吓人的!”
老鸨再次恢复媚态,身体一软,捏着手帕的手顺势就把林萧抽出一半的腰刀给推了回去。
而后,老鸨又扶了扶额头,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
“哎哟,人老了这记性就不好,岳捕头他在谁的房间里来着?他今日来了吗?现在不是上衙的时间么?他没上衙?林捕头您稍等,待奴家好生想想!”
闻言,林萧瞥了老鸨一眼,然后直接看向一旁的无咎:
“你知道岳三在哪个房间么?”
无咎眼珠子滴溜溜地打量着天花板,一副没听到的样子。
见此,林萧嘴角上翘,从怀中掏出一把铜板,在无咎面前晃了晃:
“在哪?”
无咎看到铜钱,眼睛一亮。
不过随即,他的神色便捉忽不定,眼神乱瞟了一圈后,把头扭向一边,幽幽道:
“我也不知道在哪!”
虽说‘不知道’,但疑问句却被无咎说出了肯定语气。
林萧闻言,顺着无咎的目光看了看三楼的某个房间,然后笑了笑:
“不知道就算了,我自己找!这赏你了!”
把手中的铜钱抛给了无咎,林萧抬脚朝楼上走去。
无咎双手一通乱接,没接住,把铜钱洒落满地。
不过无咎并不为意,笑嘻嘻地急忙弯腰去捡。
只是等他捡好铜钱,直起身时,一只无影手立马就把他手中的铜钱夺了去。
“哼!你个野狗子!竟给老娘惹事!”
老鸨板着脸,一手抓着铜钱,一手戳了戳无咎的脑门,满是怒气。
而后,老鸨又急忙转身,扭动着腰肢去追林萧了。
“他娘的,连小孩的钱都抢,不得好死!”
看到老鸨屁颠屁颠地跟着林萧上了楼,无咎咬牙切齿,骂骂咧咧地挪开自己的右脚,露出了脚下踩着的三枚铜钱。
而后,无咎立马捡起铜钱,‘唰’地塞入了怀里,很是麻溜。
直到收好钱,无咎还在愤愤不平,不过看到之前那个小丫头正端着东西朝一边走去,他又立马把刚才的不快抛去,换上了一副坏笑,追了过去:
“彤儿,我这还有个笑话你听不听”
上面。
林萧上了三楼后,径直走到了无咎之前看着的房间前,然后直接伸手推门。
可这时,后面一直跟着的老鸨急忙拦着林萧,媚笑道:
“林捕头这是干什么呀?我们姑娘正在待客呢,您这一进去,可不坏人家事了?”
林萧扭头看着老鸨,没有说话,只是神色淡漠,眼神冰冷。
直看了好一会儿。
看得老鸨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有些绷不住后,才缓缓出声:
“我跟岳三是同僚,他叫我一起来玩的,你要管?”
“不管!不管!岳捕头叫你来的啊?早说啊!”
老鸨有些怵林萧的眼神,又听到是岳三叫他来的,于是不管了,强颜笑了笑后,扭动着腰肢走了。
见此,林萧没有废话,直接伸手推门。
房间里的人也是玩得野,门也没闩,林萧一推,门就开了。
而后,林萧直接走进了房间。
房间内。
床榻上两人不堪入目,男的正是岳三。
不过林萧的突然到来,顿时惊动了两人,那个姑娘一声惊叫,急忙扯起被子盖住身体,惊恐地看着林萧。
而岳三此时则是愤怒,不过看清是林萧后,神色一松,开怀一笑:
“哟!是林兄弟呀!林兄弟怎么来这了?一起?”
岳三也不怕被林萧看光,靠墙坐在榻上,笑着朝林萧招手,坦荡地面对着林萧。
林萧没有回话,只是朝榻上的姑娘摆了摆手:
“出去!记得把门带上!”
姑娘不敢违抗,更何况这个时候她也不想再待在这里,穿起一件衣服后,急忙跑向了房门。
“诶,站”
岳三急忙想叫住姑娘,可看到姑娘跑出了房间、带上了房门后,他止住了声,不解地看向林萧:
“林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姑娘不合你胃口,准备另外叫一个?”
林萧没有回答,只是走到床榻前,淡淡道:
“前几天的那个晚上,你带我来金凤楼喝酒找头牌,可最后我却出现在任家丫鬟的床上!有人告诉我,我那天晚上被人下药了,你能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么?”
岳三嘴角抽了抽,然后当即摆手:
“这我哪知道?那天晚上我们喝完酒后,就各自找姑娘进房了,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了?第二天起来我没看到你,我还纳闷呢!”
“哼!”
林萧闻言,冷哼。
二话不说,猛然抓起床头遗落的一个发簪,‘噗呲’一声,瞬间扎进了岳三搭在膝盖上的左小臂上,贯穿了他左小臂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