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田弦究竟还是没有走。
这当然不是新田弦馋长崎素世的色相或者说他在期待着什么事情的发生。
【啊对对对,等会要是真发生什么你又直接当逃兵跑路,你下贱】
关你蛋事,我乐意,狗系统能不能死一死,与其在这里吐槽我,不如多给我解锁一点什么功能。
【检测到长崎素世对您开启了计谋】
我也知道啊,什么计谋你倒是说啊。
【宿主的谋略点数低于长崎素世,不足以察觉计谋的具体内容】
淦。那只能是勾引了,我该怎么办,总不能真的跟长崎素世发生点什么吧,那这样我要怎么跟长崎阿姨交代呢。
新田弦战战兢兢坐在长崎素世家里的沙发上,手足无措,听着长崎素世在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心痒痒的。
“弦,能帮我拿一下毛巾吗?”
长崎素世对声音从浴室传来,新田弦吓了一跳。
完了,我的魔法师之路难道今天就要结束了吗?
“请问长崎同学,毛巾在什么地方呢?”新田弦非常紧张,不知不觉用上了敬语。
“就在……”长崎素世描述了一下位置。
新田弦取来了毛巾,站在浴室门口。
一道倩影透过浴室门,隐约映入了新田弦的眼帘。
事先说明一下,新田弦同志的意志力是非常坚定的,是饱经考验的。
实际上,长崎素世才是挑战者。
新田弦隔门看着长崎素世的倒影。
会赢的。
不就是娘们吗?
新田弦闭上眼睛,敲响了门,递出毛巾,并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呼吸。
“啊,真是谢谢你,弦。”水声夹杂着长崎素世甜腻腻的声音传入新田弦的耳中。
一只小脚还从门缝里伸出来,露出了像一串贝壳一样的脚趾头。
新田弦不由得陷入了遐想。
长崎素世对自己有很多想法,而且这些想法都不怎么健全。
新田弦是知道的。
自己也有。
但是长崎素世和新田弦是一样的,两个人都只是有这个心没这个胆子,面对放在眼前的人,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是你喜欢我我喜欢你的局面,明明只需要f2a就可以解决,硬是要多拉扯一下。
不过今天长崎素世怎么就这么大胆了?
假如,假如吧,是有什么事刺激到她了呢?新田弦猜测。
长崎素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单纯接过新田弦手中的毛巾,轻轻合上门。
新田弦赶紧逃回客厅。
【到她那双脚,实在不由人不爱。素世已经有xx岁了,而那只肥小的脚,还同的小女孩的脚一样。我也曾想过她穿上丝袜,所以她那只肥嫩粉白,脚尖很细,后跟很厚的小脚,时常要作我的幻想的中心。从这一双脚,我能够想出许多离奇的梦境来。譬如在吃饭的时候,我一见了粉白糯润的香稻米饭,就会联想到她那双脚上去。“万一这碗里,”我想,“万一这碗里盛着的,是她那只脚,那么我这样的在这里吃饭,她必要感到一种奇怪的痒痛。假如她横躺着身体,把这一只脚伸出来任我作为的时候,从她那两条很曲的口唇线里,必要发出许多真不真假不假的喊声来。或者转起身来,也许轻轻地在头上打我一下的……”】
你这小丑又在搅些什么了?
【有的人啊,刚才看见一只脚就开始想象了,我不说是谁】
你,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新田弦红了脸,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红温。
【不说了,人来了】
哥,哥,给个法子啊,我等今日怕是要亡于妇人之手了。
新田弦叹了口气,直挺挺的像个生锈的玩具一样转过头去,一顿一顿地。
“怎么了,弦?”
“这就是惊喜哦,这套睡衣好看吗?”
长崎素世背着双手,微微歪着头看他。这时的长崎素世虽然也是穿着完整的一套睡衣,但是红彤彤的脸蛋,水意盎然的双眸,略带湿气的头发粘在脸蛋上,竟格外显得成熟感,仿佛此刻站在新田弦面前的不是一个jk,而是一个离婚多年又饥渴又幽怨的少妇。
“咕噜,”新田弦咽了口唾沫,他的注意力并不在睡衣上,而是被其他东西勾走了,这时候嘴里已经没有韭菜味道了。
“不要一直盯着我,弦,”长崎素世脸颊微微变红,一只手捂住脸蛋,一只手抱着胸口,身体曲线竟然从格外宽松的睡衣里面凸现出来,此女恐怖如斯。
“抱……抱歉,”新田弦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扭过了头,新田弦啊新田弦,你就是这样一个意志不坚定的人吗?看到睡衣就这样了吗?新田弦,你这人真是不行呢。
持续了十五年的dt生涯真的要于今晚结束了吗?
新田弦这样想到,半分期待,半分恐慌,假如,假如今晚长崎女士又回来了怎么办呢?
假如,假如今晚老登他们回来了,又该怎么解释呢?
没有假如,在逃兵新田弦还在战战兢兢地思考的时候,长崎素世已经轻轻从背后揽住了新田弦的肩膀。
“弦,我知道自从crichic解散之后你一直都在想着祥子。”长崎素世娓娓道来,从背后抱住新田弦的她自然看不见新田弦脸上略带的困惑表情。
“祥子来退队那天,你替祥子解围之后就一直待在家里不出门,也不联系我们,我给你发了很多消息,你一直都不回我,我知道,你一定是在生我的气吧。”长崎素世拢了拢头发,捻起一撮,在手指上轻轻绕起来。
新田弦队员听得不是很明白。
“我,真的很喜欢crichic的大家,我也一直在想要怎么样才能复活crichic,要怎么样才能把弦和祥子都找回来。”长崎素世讲着讲着,感情自然从话语里流露出来,好像想把这半年来被忽视的委屈,这半年来的没人陪伴的孤单一起发泄出来,长崎素世抓着新田弦的手不知不觉扣得越发的紧起来。
“我……”新田弦沉默了,长崎素世目前的情绪有点失控,新田弦不想在这个时候刺激她。
还是先找个办法安慰一下她吧
新田弦摸了摸长崎素世的头。
长崎素世微微一颤,她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惊讶。
新田弦轻声说道:“素世,我从来没怪过你,至少我目前的想法是这样的。”
新田弦轻轻抓起长崎素世的手,“我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想,既然素世你把crichic看得这么重要,那么crichic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也都是意义非凡的。”
长崎素世吸了吸鼻子,“可是,弦,我总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当时处理不够好,那crichic也不会解散。”
“素世,”新田弦轻轻抚摸着长崎素世湿润的长发,一阵阵香味不断往他鼻子里面钻。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crichic虽然解散了,但是我们都还在,我在这里,立希和灯也在,其他人也在,我们再把她们找回来就是。”
“弦……”长崎素世抬起头,眼眶红彤彤的,“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帮我复活crichic吗?”
新田弦摇摇头。
长崎素世见状,又想抱着新田弦的胳膊,说一些哦呢改之类半懂不懂的话来。
新田弦连忙按住长崎素世。
“我的意思是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当时跟灯承诺的是做一辈子的朋友,那我也在这里对你发誓,我会一辈子在后面支持你的,不管你是想组乐队还是想复活crichic。”
“那假如我把大家都找回来了,弦你会回来吗?”长崎素世面孔凑近,面对面看着他,近到只要新田弦撅起嘴就能亲到长崎素世的嘴唇。
要不要直接就在这里跟弦坦白我的心意呢,长崎素世突然想到。
还是算了,要是这个时候跟弦说的话,说不定又会刺激到其他人,那crichic就回不来了。
长崎素世在关键时候,糯了。
“我会的,我一直都在,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一辈子,说好一辈子就是一辈子。”新田弦稍微拉开点距离,点点头,防止和长崎素世头碰头。
“那弦,今天晚上你能陪陪我吗?”
“真拿你没办法呢。”新田弦只得同意了长崎素世的要求,有点无奈。
长崎素世跳起来抱住新田弦。
“嗯,弦,你好久都没有在我家里住了。”长崎素世很是高兴。
长崎素世带着新田弦来到客房,精心为他铺好了床褥。
“弦,今晚你就睡这儿啦。”长崎素世笑着说。新田弦谢过后便准备洗漱休息。
要是刚才,长崎素世直接跟我表白的话,新田弦这样想到,他看得出来,长崎素世正有此意,只是不知道长崎素世想到了什么,收回了这个想法。
我肯定拒绝不了吧。
【她对你的好感度高,那反过来,你对她的好感度其实也很高】
……
不说了,睡觉。
新田弦两手一摊,被子一盖,不想那些了,这些男女感情什么的,对于新田弦还是有点过于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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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
长崎素世辗转反侧几个小时后,悄悄走向新田弦的房间。
轻轻地推开了门,借着窗外照进来的微弱的月光,看到新田弦安静的睡脸,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覆在眼睑下,嘴角似有若无地上扬,露出了纯真的笑容,像是做着美梦。
平时爱摆着一副臭脸的新田弦在睡着之后就变成了纯良美少年,这副光景,也只有长崎素世见过。
长崎素世心中一动,原本复杂的心情瞬间冷却了下来。
我长崎素世是这样的坏女人吗,会趁着弦心软把他留在家里住下,又在半夜来夜袭想要占便宜的坏女人吗
承受着良心的谴责,长崎素世终究还是没有伸出手去抚摸新田弦的脑袋。
她默默退了出去,回到自己房间后,长崎素世捂着狂跳不止的心脏。“真是的,看到弦这么可爱的样子,怎么舍得打扰呢。”
她喃喃自语道。随后她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脑海里都是新田弦的睡颜。
“明天还有好多事要一起做呢,要努力朝着复活crichic前进,要让弦想起来我们以前的生活”
耳畔隐约响起来新田弦白天的话语。
“我会的,我一直都在,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一辈子,说好一辈子就是一辈子。”
一辈子什么的,不是灯才会说的话吗?
“一辈子什么的,莫——”长崎素世嘴角微微弯起,带着美好的憧憬慢慢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