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你别走,我的世界没了你可怎么活啊。”
一个男子披头散发,面容枯槁,仿若刚从黑暗的深渊爬出一般,那脸像是被岁月肆意蹂躏过,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死死拽住一位美妇人那华丽的衣摆。
美妇人面若桃李,却透着一股冰冷的决绝。
她用力从男子手中扯回自己的衣裙,紧接着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男子身上,男子便像个破败的布偶般被踹翻在地,只听她冷冷说道:“忘不了就纹身上得了。”
这一场景,引得周围围观的众人发出一阵哄笑,那笑声极为刺耳,其中夹杂着嘲讽与咒骂。
在这充满诱惑与罪恶的赌城之中,似乎每个人的心灵都被金钱和欲望的阴霾所笼罩,人性的丑陋在此地无需受那道德约束。
男子瘫倒在地,眼神里满是空洞和绝望。
他的思绪飘回到与美妇人曾经的美好时光,那些海誓山盟如今却化作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割扯着他的心。
他挣扎着想再次站起身来,却发觉自己浑身无力,难以支撑。
夜色缓缓蔓延开来,拉斯维加斯依旧是一片灯火辉煌的景象。
赌场老板为了招待来自各国的客人,特意安排了多种语言的翻译人员,能够实时将现场的嘈杂声转化为客人们熟悉的语言。
所以,即便那些不懂中文的客人,在事情发生不久后,也能领会其中的“趣味”,跟着吹起口哨,开始起哄。
那男子,显然是在赌桌上输得丧失了理智,被女子如此狠心地踹倒后,他的眼中空洞过后,一一闪过闪过狠厉、阴险、不甘和愤怒的神情。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怒吼一声,恰似一头被激怒的狂兽,朝着那女子猛扑过去。
女子衣着奢丽,气质高雅中透着久居上位者的威严。
她只是淡淡地瞥了男子一眼,轻哼一声,这一声冷哼却仿若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那几近疯狂的赌徒瞬间清醒了些许。
然而,男子的贪婪很快又将他那仅存的一丝理智吞噬,短暂的失神之后,他变得越发癫狂起来。
可他并未察觉到,就在他怒吼之时,四名身材魁梧、足有八尺之高,且身着笔挺西服的保镖已经迅速将女子护在中间。
他们就像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将危险阻隔在外。
男子低头,为自己冲刺积蓄力量,当他获得一定初速度后,再次抬头发现几座黑墨般的小山,但此时想要停下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身体因为惯性的作用,不由自主地撞向了为首的保镖。
那是一名身材魁梧、面无表情的男子,他的胸膛坚硬如铁。
“啊!”一声歇斯底里的喊叫从那男子口中传来,他的鼻梁在撞击中断裂,鼻血喷涌而出,疼痛让他的脸上露出了扭曲的表情。
可惜,他也没有时间去为自己的鼻子哀悼,因为那位贵妇人只是轻轻地对着两位保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随即,一个巴掌,大得足以覆盖男子整张脸,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
那一巴掌,不仅让男子的脸颊感受到了火辣辣的痛楚,更是让他的世界在一瞬间变得黑暗。
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在了赌场的地毯上,失去了意识。
周围的哄笑声戛然而止,不过几息后是更加狂热的欢呼声!
“oh,baby, this is unbelievable!&34;(难以置信!)
”ohyesohfu&34;(不能写了,再写后续容易被封)
“花花世界迷人眼,相信国家相信党!赌毒没有好下场!”
“!¥¥¥!”(日本语言,意思意思得了!)
那女子,气质华贵,她的目光扫过围观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从容的微笑。
她的声音清晰的穿透了赌场的喧嚣:“诸位好好玩,我就不在此打扰你等雅兴了!”
说罢,她轻轻挥了挥手,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立刻心领神会,他们架起了那个已经瘫软如泥的男子,像是拎着一袋垃圾一样,将他带出了赌场。
毕竟是自己带进来的狗,就不能让他在自己离开后借着自己的名义招摇撞骗。
赌场的门在她身后悄然合上,短短不到十个呼吸的工夫,那些围观的赌客们便纷纷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他们再度将全部的精气神投入到猜大小、玩21点,或者摆弄老虎机、弹珠机之类的娱乐项目当中。
陈宁,一个着装毫不起眼、气质相貌平平无奇的男子,目光在赌场里缓缓巡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方才那位同声传译的翻译身上。
他走到翻译跟前,直截了当地说:“我有笔生意要跟你们老板谈,你带我过去。”
翻译上下打量了一番陈宁的穿着,眼神里有一瞬间的思索,确定不是什么知名大牌服饰后,略带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老板这个时候一般只接待事先通知过的人,我要是冒冒失失地带您进去,恐怕很快就会丢掉这份工作。”
陈宁像是早有心理准备似的,点了点头。他从兜里掏出三万美元的筹码,漫不经心地朝翻译一丢,说道:“那我就买断你的忠诚。”
那筹码的边缘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翻译一拿到筹码,眼中瞬间闪过一抹贪婪。他小心翼翼地左右张望,确保没有被人瞧见这一幕。
接着,他就像一个老道的赌徒一般,迅速而隐蔽地把筹码塞进自己右边的口袋,脸上旋即换上一副热情洋溢的笑容,对陈宁说道:“先生,请跟我来。”
那翻译带着陈宁,横穿熙熙攘攘的马路,朝着正对着赌场大门的那座高层写字楼走去。
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在霓虹灯的映照下,散发着冷冽的光芒,宛如这座城市的另一面镜子,映射着人们的欲望与野心。
写字楼门口,一位穿着制服的门童礼貌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门童的目光在陈宁身上来回打量着,显然是在评判他的身份与来意。
陈宁本以为少不了一番口舌之争,再加上金钱的诱惑与互相推诿,却没料到那翻译熟练地从兜里抽出两张百元大钞,巧妙地塞进门童手里,同时压低声音说道:“这是顶楼唐纳德先生的客人,我先带他去乘电梯,等确认他到了我再回来。”
门童看在那两张绿色票子的份上,微微颔首,侧身让开了道路,看来这种事情也不是头一遭了。
两人顺利进入大堂,翻译指向右侧45度角的方向,简洁明了地说道:“往那边走,有三部电梯,您要乘坐从左往右数的第二部,只有这部电梯能到达29楼。”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显然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陈宁也没有挽留,毕竟刚一进门,就有好几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同时将目光投向了自己和翻译所在的位置。
从他们放在后腰的右手可以推断出,他们手里应该握着某种能让人“众生平等”的家伙。
陈宁神色淡然地走向电梯,找准对应的电梯后,电梯门缓缓开启,他从容地迈进去,按下了29楼的按钮。
随后电梯门再次关闭,他被这个金属盒子包裹着,迅速向上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