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烈扫视了一眼高台上,却不见苗王的身影。
果然,苗王没来,看来苍寒的消息很灵通。
赵烈有点失望!
但更使他失望的是,台上却没见到十三公主的身影,这十三公主去了哪里?
赵烈一直在等十三公主来夜郎王府一叙,可是直到今日早上尚没见十三公主赵嫣然的身影!
赵烈以为十三公主旅途劳顿,早已休息,反正第二天要见面的。
今日,高台之上,却不见十三公主身影,赵烈却有点沉不住气了,忙问苍寒道:“怎么不见十三公主出席?”
苍寒道:“这……属下不知!”
赵烈闻言眉头紧锁,他心中猜测:十三公主出事了,可能被赵坚做了手脚!
赵坚想对赵烈动手,十三公主必定阻拦,而十三公主深得元帝喜爱,而其母又是西宫,而正宫乃赵勇之母,早已亡故多年,东宫早缺,而十三公主的母亲裴冠丹实际是后宫的首领。
因此,赵坚无论怎样,是不敢得罪十三公主的,更何况,十三公主随身带了四个一等一的大内侍卫,赵坚想对十三公主动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那么十三公主可能中了赵坚诡计,把十三公主及随从软禁起来了!
苍寒说十三公主与八殿下一行二十六人,而在台上加赵坚才二十一人,那么刚好十三公主与其四大侍卫不见了。
赵烈收回思绪,他知道现在想这些没用,他断定赵坚不敢把十三公主怎样。
现在当务之急掌控眼前局势才是首要!
于是,赵烈命人重重擂鼓,他把公堂设在高台之前,两班衙役站定,审理案件架势已摆开。
高台上的赵坚见赵烈装神弄鬼,心中暗笑,他示意田舍发话,此时已是辰时初刻,到会的主要人物都已到场。
田舍走前三步,然后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各位夜郎父老乡亲及外来的朋友,今年的尝生节大会正式开始,大会第一项议程: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钦差大臣八殿下前来举持尝生节大会!”
田舍带头鼓掌!
然而,台下百姓却没几人鼓掌!这钦差大臣来此,其实不关他们鸟事,来不来无所谓!
赵坚感到冒味。
田舍接着说道:“大会第二项,请钦差大臣宣读圣旨!”
赵坚迈出,田舍很识相地退到一旁。
赵烈从一侍卫手中拿起圣旨,然后看向赵烈处。
接着赵坚说道:“夜郎王赵烈接旨!”
台下赵烈起身:“臣赵烈接旨!”
赵坚见赵烈不跪,当即喝道:“赵烈你为何不跪,这是藐视圣旨!罪当斩首!”
赵烈笑道:“你在上面,本王在下面,本王要跪的是父皇,不是圣旨,为何要跪?更何况,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我乃夜郎王,在将之上,更不需跪了!”
众人听赵烈之语,不觉大吃一惊,这真是个废材,竟然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身旁的苍寒与苏城主也脸色变得苍白。
赵坚更是怒不可遏:“赵烈,你难道想造反吗?”
赵烈笑道:“我乃皇上亲封的夜郎王,你有何资格要本王下跪,本王可以跪圣旨,但不能跪你!”
赵烈此言,似乎听来尚有道理,如果赵烈此时向台上跪下,岂不是跪高台上的所有人?
赵坚满脸怒容:“田将军何在,叫人拿下这蔑视皇上的反贼!”
田舍正是等这句话。
只听田舍干笑道:“来人,把这想造反的九殿下给本将军拿下。”
人群中,走出四个军人,一看便知是刀斧手,专干拿人砍头的刽子手。
四人一身杀气,便冲向赵烈!
刘安一声大喝:“站住!谁再敢前进一步,格杀勿论!”
四个刽子手根本无视刘安,他们以为有钦差大臣坐阵,又有田将军撑腰,更有广场出口处两千精兵把手,赵烈这废王便是三头六臂,也就百来人,并且是些嘴尚未生毛的娃娃兵,对他们久经杀戮的军人来说,何惧之有?
此时,苍寒与苏城主不敢吭声,他们可以对付田舍。也可以对付侗苗两王,也可以与八殿下为敌,但却不能抗旨不接。
苍寒与苏城主反官不反皇。
赵烈可以理解,这是这个时代的愚忠。
但赵烈做为一个穿越者,他以自己的利益为重,只是为原主出口气,但关键时刻,都是以自己不吃亏为目的,自己来夜郎,本就是想借夜郎此地,招兵买马,问鼎天下,管你他妈的什么赵家钱家,统统见鬼去吧。
此地山高皇帝远,而又有金兵南侵,南楚绝对无力西顾,正是他赵烈大展鸿图之时。
因此,今日赵烈气势磅礴,威风凛凛,怎把什么狗屁圣旨放在眼中。
此时,那四个刽子手继续往前冲。
赵烈喝道:“当场击毙!”
刘安与慧梅一左一右,同时出手,只闻“砰砰砰砰”四声闷声,四人眉心中弹,倒地身亡。
高台上的赵坚与田舍见状大惊失色,这赵烈真的反了。
田舍见状,正要再度下令,却被赵坚拦住,这田舍根本不了解赵烈,只有赵坚清楚赵烈。
赵烈是个杀伐果断之人,前面赵坚与他交锋几次,皆以失败告终。
这田舍哪里知道赵烈有多可怕。以前正因为自己轻敌,才一败涂地。今日他本想借圣旨与钦差大臣的身份压住赵烈,然后扣上帽子后,便可擒住赵烈。
却未曾想,赵烈根本不吃这一套。
赵坚阻住田舍后,对赵烈笑道:“九弟,你违抗圣旨,还敢拒捕杀人,你可知道后果吗?”
赵烈笑道:“本王自然知道后果,但你想过没有,夜郎是本王的辖区,你考虑过你还能回京都么?”
赵坚心中一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胆敢杀钦差大臣?”
赵烈笑道:“这里山高路远,你在路上被劫匪所杀,死于非命!本王奏折上便这么写!至于田将军拥兵自重,欲杀本王,被本王反杀!你看这奏折怎样?”
田舍以为赵烈在痴人说梦,但赵坚已是额头渗汗,悄悄地对田舍道:“田将军,这厮已彻底反了!你叫你的人赶快靠近高台,保护我等,不然,我们今日只怕要交待在这里了?”
侗王也是吓得体似筛糠:“是呀!赵烈心狠手辣,本王这腿,便是他所伤?”
田舍不以为然,仍然发号施令:“众将士听令,保护钦差大臣!格杀赵烈这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