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元帝高坐帝位之上,正在听文武百官启奏国事。
大楚帝国,一直处在北方北夷大金帝国的威胁之下。
原来的大楚帝国,都城立在康城。
只因北夷金国南侵,攻破康城,把元帝的父兄及康城的王族大部分,还有百分之九十的文武百官掳走了。
这就是令大楚帝国人感到无地自容的的康城之耻!
元帝原来是大楚帝国一王子,他带着部分楚国旧臣,仓惶南逃,至安城立都,被这些旧臣拥立为帝,国号不变,仍为大楚帝国,为区别前楚帝国,把已灭的楚帝国称为北楚,而现今的大楚帝国,称为南楚帝国。
赵烈理清这些时代背景之后,他是二十一世纪的高材生,立即明白自己穿越到这个时代,与夏国的历史南北两宋相似,但绝非北宋南宋。
因此,他与元帝赌约后,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凭原主记忆,知道目前自己的处境极为不利。
他权衡利弊,当下先求生存,后求发展,他心中早有对策。
他与母亲朱莲来到金銮殿外,早有老太监严松传令进去。
元帝赵贞得知赵烈竟然在如此严寒的雪地上冻了一夜还活了下来,顿时也吃惊不已。
“叫他进来!”元帝说道。
赵烈由于双脚冻僵得厉害,他虽在雪地上活动了一会儿,但此时走路尚不太灵便。但却能走得稳稳当当。
不过赵烈在此时,看了一下左掌上的八个字,然后停了下来,趁走在前面的母亲不注意,好像把左手上凭空出现的东西藏在了怀里。
赵烈母子俩走入金銮殿后,穿过位列两班的文武百官,然后拜伏在地:“儿臣赵烈参见父皇!”
朱莲亦向赵贞行参拜之礼。
“平身!”元帝语无半点感情。
“谢父皇!”
“谢皇上!”
母子二人谢过元帝之后,赵烈直接出击:“禀父皇,儿臣与父皇之约,儿臣托父皇之洪福,侥幸活了下来,但愿父皇能履行诺言!”
朱莲闻言,吓得面色苍白,忙叱责赵烈:“烈儿不得无理,父皇日理万机,此事容后再与父王皇商议!”
“无妨!君无戏言!本皇贵为天子,言出必随,本皇今日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封你为夜郎王,来年开春便可赴任!”元帝倒不戏言,真的封赵烈为夜郎王。
赵烈当然知道夜郎国地处大楚西陲,山高林密,地广人稀,瘴疫常年出没,土地贫瘠,且居住之民冥顽不化,骁勇好斗。
封赵烈去那地为王,无异于发配充军。
赵烈心中虽不情愿,但现在当务之急先离京保住性命要紧。
在此群狼环伺的皇室,上面八个哥哥虎视眈眈,自己出身卑微,在京城没有靠山,唯有十三妹对他最好,但十三妹年幼,只有十四岁。因此与这些所谓的兄长们争斗无分毫胜算。
因此,赵烈听元帝之言,忙拜伏在地,:“多谢父皇!儿臣收拾好行装,开春即便起程!”
“好!”元帝心中暗笑。
赵烈再次谢过元帝,起身正准备同母亲朱莲离开时,却闻太子赵勇笑道:“恭喜九弟得封夜郎王!不过九弟且勿高兴太早,此去夜郎,山高林密,沿途盗匪出没,江湖草莽丛生,九弟千万要小心。”
太子言语表面叮嘱小心,实则暗含讥讽,赵烈当然明白。
“多谢大哥好心提醒,小弟会注意的。”赵烈朗声答道。
“是呀!大哥说得对,九弟有幸被父皇赏赐王位,如果没命赏受王位之实,而在途中夭折,那么,真是可笑又可悲了!哈哈哈!”八哥赵坚毫无掩饰地大笑着讥讽与取笑。
“哦!八哥放心,小弟我命硬得很!小弟保证,八哥死了,小弟我还健在!”赵烈毫不客气的反击。
原主的记忆里,这个八哥比他只大几个月,由于年龄相仿,其母又是当朝宰相秦魁的表妹,因此,他从小便欺侮赵烈。
此时的赵烈自然对他毫不留情,针锋相对。
“你……你今日敢咒我?”赵坚大怒,说着便欲冲向赵烈,想要对赵烈动手。而其余另七个皇子也都给赵坚助威,一时整个金銮殿喊声不断。
元帝见九个儿子公然咆哮朝堂,顿时龙颜大怒,然而只直叱老九赵烈:“赵烈,你如此放肆,怎么和兄长们说话的?你心中还有没有长幼高低之分?”
朱莲见元帝发怒,知道自己的儿子闯下大祸,忙向元帝施礼道:“皇上息怒,怪臣妾没教育好烈儿,还请皇上莫责怪烈儿,要罚便罚臣妾!”
“母亲!你不必向父皇求情!儿臣今日无错,是八哥出言不逊在先,儿臣只是正当防卫,朝中文武百官都听见了,还请父王为儿臣做主!”赵烈不卑不亢地大声说道。
元帝及文武百官,包括另八位皇子闻得赵烈今日之言,不由得心中暗惊:这一贯昏庸、胆小怕事,说话吞吞吐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九皇子,今日好像变了个人,竟然敢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这么多人而敢顶撞八皇子。
这八皇子是元帝最喜欢的儿子,虽说地位不如太子,但太子近年来因参与抗金不力,被八皇子奏了一本,太子的形象似乎有损,元帝对太子大有看法。
因此,八皇子现在风头正盛,再加上其表舅乃当朝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控生杀予夺之权,他在朝内一顿运作,自然朝中文武百官大多数买他的账。
以这个发展趋势,今后的太子之位,是八皇子也不一定。
但今日赵烈的反常表现,他刚才的一番言语,有理有据,文武百官都听得一清二楚:先是太子讥讽,接着八皇子毫不掩饰的诅咒,这九皇子赵烈才进行反击,这合情合理,他何罪之有?
“赵烈!你放肆!你以下犯上,这是事实,你目无尊长,先不尊敬太子,后又顶撞你的八兄,此等不知礼仪的狂徒,定当拿下,交由刑部审查教育一番,反省三年五载,还请皇上明察。”说话之人,正是八皇子赵坚的表舅,当朝宰相秦魁。
元帝因赵烈身份不明,那晚与朱莲之事,他实因醉酒,不知道与朱莲有没有夫妻之实,他确无丁点印象,但他确见到那床单上的落红。
这赵烈是不是其子,元帝没有把握。
然而,自古帝王皆心狠手辣!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这元帝本想昨晚冻死赵烈。却不知这小子命大,竟然没冻死,现在秦魁奏本,刚好正中下怀!借秦魁之手,除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元帝想到这里,当即说道:“好!就依秦爱卿之言!赵烈,你还有何话可说。”
赵烈答道:“父皇,儿臣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