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贤王部。
原本归顺于左贤王的部落,都已经落入了燕丹之手。
甚至,
他燕丹还假意臣服于冒顿单于的弟弟,那个右贤王,以钱财物资,暂借了几个小部落的牧民。
在燕丹下达的命令之中,这些牧民不但要放牧,而且要接受严格的战斗训练,至于牛羊和粮草嘛尽数上交!
不过燕丹也并非一味的压榨,有一点,这些部落的匈奴子民感恩戴德。
燕丹不抢女人!
在匈奴,女人也是重要的物资!
“太子殿下,影来信了。”
就在此时,一名男子走入燕丹的营帐之中,将一块羊皮递给燕丹。
上面与其说是文字,还不如说就是一道划痕!
这一道划痕,羊皮穿破。
燕丹点了点头,便是摆摆手,令这男子退下。
划痕破皮,事已成!
看来那空有蛮力的阿马哈,已经拿到了右贤王部落的所有兵力了。
如今只要加紧牧民的兵伐训练,再等着一同出征,他燕丹的计谋,便是成了!
从一开始,
他想的就不是帮助匈奴人入侵大秦。
而是
自己领着匈奴人,入侵大秦!
“嬴政!”
燕丹眼神冰寒,手中的羊皮紧紧攥住。
旋即松手,羊皮落在地上,燕丹唇角勾起:“孤倒是很期待,与你正面决战的那一天!”
“这天下,也唯有你,值得当现在的孤的对手!”
“你可万万不要早死啊!”
隐姓埋名,破宗灭国,这么多年的滔天巨恨,让这个昔日的燕国太子殿下,几近疯魔!
丞相府邸之内。
“去,一定要让锦衣卫将曹参这小子接到旨意的表情给牢牢记下来,然后描绘给本相!”
“这被挖墙角挖的,本相倒是要看看曹参他笑得多开心!”
“到时候有图有真相,本相踹他屁股,想必他也不敢告状!”
柳白回到府中,那股子憋屈实在咽不下,只能做好准备,以后找曹参这个受气包出气了。
如此玩心的吩咐,一旁的萧何身为曹参的半个兄长,却没有分毫芥蒂,反而轻笑一声。
他如何能不明白,自家柳公这纯属气话呢?
“嘿嘿,柳公,要不到时候俺也来几脚?”
龙且腆着个糙脸开口问道。
对于打人这种活计,那他龙且可是热衷得很。
“滚蛋!”
“本相是想踹两脚曹参,不是想踹死曹参。”
柳白没好气得斥了一句:“曹参这小子要是真出了什么大事儿,就阳烨那老家伙,能搁咱们丞相府门口哭一年的,你们信不信?”
萧何连连点头。
龙且挠了挠头。
哭就哭呗,有什么大不了。
“行了,不说笑了,说正事儿。”
柳白‘抒发’了一下心中憋屈之后,也是坐在了主座之上。目光看向陈平道:
“阿平,既然曹参已经开始增驿铺路了,那接下来其实就是最为头疼的问题了。”
柳白苦笑了一声。
此话说出,便是陈平都有些疑惑了:“柳公,这增驿铺路,乃是陛下旨意,更是大司农阳烨亲自盯着。”
“外人便是眼馋,不过是捞些许油水,不足为虑。”
“柳公何言头疼?”
陈平所问,正是萧何想要问的。
至于龙且,他还在想,到时候自个儿有没有机会踹曹参一脚呢。
就算是阳烨到时候来哭,自个儿弄个布条子给阳烨,让他哭小声点不就好了吗?
柳白面色微凝,沉声道:“这一次的修路,不同以往。”
“咱们大秦用的是土路,陛下颁车同轨的旨意之后,统一车辙,固然好事。”
“但是,”
“土路太受限于天气了,雨水天气,土路泥泞,极为不便。”
“本相心中所想的是,用墨家最先提炼出来的沥青,作为铺路的材料。”
这一番话说出口,陈平萧何面上依旧疑惑。
萧何眉头微皱,开口道:“柳公,沥青甚好,铺路之效,我等也看在眼里。”
“萧何愚钝,仍旧不知柳公为何而愁。”
龙且挠挠头:“柳公是担心那沥青太硬,硌脚吗?”
此话问出,萧何和陈平,直接将其华丽无视了。
反倒是柳白,赞许得看了龙且一眼:“硌脚倒不会,硌车轮倒是真的。”
“这沥青路坚硬,是优点。”
“但是车轮为木制,损耗太大了。”
这一番话出口,众人方才明白。
合着柳公是还想为这些‘车’省钱呢!
“柳公,车轮磨损,倒是正常。”
“相比于土路的难行,增加车轮损耗,也是情理之中。”
萧何略微沉吟,开口说道。
虽然不知道这沥青路上车轮的损耗对比起土路之上到底多了多少,但是这‘快行’的好处,增加一些损耗,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况且
车轮不过是木头,无非就是废些树木罢了。
“做事儿要做好。”
“咱们大秦的空气要清新,伐树过多,咱们子孙以后抱怨没有新鲜空气怎么办?”
“伐树一刻钟,种树十年功!”
“环保意识要加强啊,萧何同志!”
柳白肃起面孔,十分严肃的开口说道。
只是这不伦不类的称呼和名词,实在说不上有多威严。
仿佛是察觉到自己这种环保意识太超前了,柳白泄气道:“本相不管,反正这个车轮的问题要解决。”
“而解决车轮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改!”
柳白此话一出,即便是往日之中最为顺从柳白的陈平,此刻也是沉默不语。
萧何沉声道:“柳公,您可知晓,这一个改”
\"或许触碰到了昔日始皇陛下的‘车同轨’旨意?\"
此话问出,柳白微微一怔。
车同轨,作为始皇陛下的三大功绩,其意义非比寻常。
自己
好像真的要撞上去了?
“改的方法,不是车轮,而是要寻找一样新东西。”
柳白揉了揉下巴,开口神秘道:“一个十分值钱的东西。”
萧何微微一愣:“柳公所言何物?”
柳白吐出两个字:“橡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