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到神宫境后,姜洛便将原本放在吞天袋内的宝物收入内天地。
自己的本命法宝‘鸿蒙钟’,与一些珍贵的至宝,比如混沌青莲、封神榜……全都放在弥罗神宫内。
相比于吞天袋,刚蜕变为福地的内天地虽然要小上一些,但胜在令人安心。
此时姜洛的元神盘坐在弥罗神宫中,扫视着自己内天地刚诞生的大陆。
这座大陆大约有八百里方圆,看起来不小。
但与真正的强者相比,八百里还差得很远。
传说至尊内天地中的大陆,堪比小半个九州界。
姜洛这同辈中称雄的大陆,才不过刚刚起步而已。
“等日后天地完善了,倒是可以在里面安置一些生灵。”姜洛暗道。
他之前进入过师母的洞天世界,里面生活着海量的生灵,有些甚至不比外景强者弱上多少。
随后,姜洛又检查起自己其他的变化,都了熟于心后,姜洛才控制意识离开。
“洛儿,感觉如何。”风裳温和的开口。
刚一睁开双眼,姜洛就看到了一脸关切的老师与师母。
“回老师、师母,我很好。”姜洛回答。
“嗯……”风裳与姚灵溪微微点头,他们也能看出姜洛的状态很好。
“洛
儿,你如今到了神宫境,距离外景已然不远,是该早些做好准备了。”风裳淡淡道。
姜洛知晓老师是什么意思,他回道:“老师,我找到了自己的路,坚定无悔!”
“好!”风裳抚掌回应,但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他转了一个话头,沉声道:“你今日连渡九劫,被很多人看到,自然无法隐瞒。”
“传出去之后,肯定会在九州界掀起巨大的波澜。”
“树欲静而风不止,再过小半年就是为师新圣宴开启的日子,到那时肯定会有人找上门来,你要做好准备。”
“其中一些人,你两位师兄可以帮你应付,但是更多的,还是要依靠你自己。”
姜洛闻言,脸上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他对此早有预料。
他拱了拱手道:“老师,只要来人还在内景境界。虽不能绝对言胜,但我也不会堕了师门威风。”
姜洛这句话说的很自信,因为他有自信的本钱。
如今他拥有八条橙色天赋,可以称得上举世无双。
别说面对普通的内景巅峰修士,就算面对太皇那样的绝世天骄,姜洛也敢与之一战。
“有信心便好……”风裳轻笑着回应。
随后风裳又为姜洛讲解神宫境的修行
隐秘,以及半年的新圣宴,姜洛该如何面对那些潜在的敌人。
转眼间便过去了三日,姜洛从太玄殿离开,返回洛山。
返回途中,姜洛发现很多人在偷偷看自己。
他看回去时,发现那些人都是面红耳赤,眼中满是崇敬。
连渡九劫的姜洛,就如神话中的人物重生,怎么不会引起人们的关注。
察觉到这些的姜洛只是洒脱一笑,他还差的很远。
等真的登顶九州巅峰,再来享受这些目光也不迟……
半年后。
因为风裳新圣宴的召开,整个太玄仙门陷入到了一片欢腾鼓舞的气氛之中。
作为九州新圣,又是太玄仙门的掌教。
这些太玄仙门为风裳举办的新圣宴,可谓是奢侈到了极致。
数千年的灵果,高阶灵丹妙药,高阶灵器法宝……一堆堆的摆放在招待客人的宴席之上。
在宴席最中心处还矗立着一座大鼎,里面烹制着数头外景级别的妖族神兽。
常人在一旁走过,能闻到鼎内传来令人_流口水的香味。
置办如此奢靡的宴会,自然不是太玄仙门的宝物多得没地方放。
而是为了亮出自己的爪牙,宣告太玄仙门人才济济,一片繁荣昌盛。
“轰……”
太
玄峰外,仙门弟子各自施展神通,释放出一朵朵姹紫嫣红的烟花。
虚空中,灵禽灵兽自由飞行,显示出一片和谐美好的景象。
宴席当中,身着彩色仙衣的仙门侍女,穿梭在宴席当中,为宾客奉上最优质的灵食。
如果遇到大方的宾客,还能收到出乎预料的宝物。
“嗡嗡嗡……铃铃铃……”
宴席之外的巨大空地上,仙门乐师弹琴瑟,吹竽笙,击鸣鼓,撞巨钟。
有身姿曼妙,体态婀娜的仙门仙子,伴着乐声翩翩起舞。
也有魁梧雄壮,高大挺拔的仙道体修,挥舞着兵器,捉对‘厮杀’。
高台上,姜洛坐在老师身边,笑眯眯的看着下面的表演。
自从来到九州界后,他还是第一次欣赏到这种表演。
同时,他用眼睛的余光看向高台之上的其他修士。
除了自己这个关系户外,能登上高台的修士,都是九州鼎鼎有名的强者。
例如大夏古国的镇妖王,青莲剑门玉仙剑、大普度禅寺的空无上人……
这些人中修为最低的,也都达到了外景五重造化境。
修为最高的,已然接近圣境。
说来也是如此,他们都是各大巅峰势力派出的代表,象征着自家势力的脸面
,修为自然不会太弱。
众多强者齐聚一堂,现场自然变得无比热闹。
“恭贺风掌教证得圣位,从此摆脱尘世束缚。”
“风掌教真乃天生神人,胜过我辈不知多少。”
“我仙道、我人族又添新圣,是一件大喜事,当浮一大白。”
“来,我们举杯共饮,庆祝风掌教荣登圣位,证得圣果。”
望着众多强者恭贺风裳的景象,太玄仙门的大长老太苍子,眼中闪过了一丝黯然。
他在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几乎很难相信。
在此之前,他一直为了战胜风裳而准备。
但如今风裳已经成为高高在上的圣贤,自己还困在轮回当中,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登临圣位。
“呵……”
大长老不由得苦笑了一声,端起一杯酒喝了进去。
会想起自己往日在风裳面前的表现,他肯定是把自己当成了小丑。
这酒本是仙露琼浆,无比美味,但是落在大长老口中,却是充满了苦涩。
不知道是酒苦,还是心苦。
坐在大长老一边的二长老,他望着无比萎靡的大长老,眼底闪过了一道轻蔑。
抬头看向风裳,同样端起一杯酒喝下去。
只不过,二长老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