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起身,放下手中的茶碗,走到一旁的书桌,左右看了看,拿起一块砚台。
他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朝着夏光明走过去。
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什么玩意?听谁的?”
夏光明嗤笑一声道:“江川,我再和你说一遍,我姐夫是邱”
江川直接举起手中的砚台朝着夏光明的头上砸去。
咣当
这一下将夏光明砸得晕头转向,江川一把薅住夏光明的头发,按在他刚坐的椅子上。
砚台一高一低的挥舞。
一下。
两下。
三下。
不断的砸在夏光明的脑袋上。
每一次砚台落下,都带着一大片鲜血飞出,偶尔还夹杂着烂肉。
史修杰离的最近,一些烂肉还带到他的脸上。
他的瞳孔放大,不可思议。。。。
在场的人,包括卫州大将牧建德,临州大将郁方都没想象到,江川会直接动手。
打的还是夏光明,在场的人谁不知道夏光明是邱华华的人。
季博常也是张大了嘴巴。
以往自己的大帅,都是送人去修城墙,怎么今天这么暴力的。
“和你说了,从现在开始,从现在开始,怎么,听不懂我说话吗?”
嘭!
嘭!
夏光明头破血流,头发也被江川薅了下来。
整个人挺在地面上。
他神情茫然,意识模糊。
依稀睁开的眼皮子看见砚台又朝着他的鼻子砸了过来。
嘭!
江川一下比一下卖力,砚台都有裂开的征兆。
牧建德此时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大人,大人,不可,不可啊,在打下去就死了。”
郁方在临州多年,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一般都是一刀下去,人头落地。
这用砚台砸人的还是第一次见。
他咽了咽口水。
江川的手被牧建德拉住,只好作罢,松开了抓着夏光明脖子的手。
将砚台随手丢在地上。
江川吐了一口唾沫。
晃晃悠悠的走了两步,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季博常默默的将自己的华服撩起,恭敬的弯腰递到江川的手中。
江川伸出手简单擦了擦。
牧建德脸色铁青,将夏光明扶正躺平在地上。
他看着夏光明变形的脸。
有些担忧。
夏光明躺在地上“额额~”的哼叽,痛苦的进气,没有出气。
江川看向满脸碎肉的人问道:“对了,你叫什么来着?史?”
史修杰连忙走过来道:“大人,我叫史修杰,史书的史。”
江川笑道:“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什么不行什么的,我刚刚没有听清楚。”
史修杰点头哈腰道:“哪的话,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大人,府内还缺狗不,您看我怎么样?”
江川看向其他人问道:“你们呢?有什么想法,可以说一下,我呢,不是那种喜欢搞一言堂的人,大家畅所欲言。”
江川说完后,四周的锦衣卫通通拔刀。
“锵!”的一声。
将众人再次吓了一个激灵。
这
就是一个疯子。
众人面面相觑,江川连指挥使的小舅子都打,要不是牧建德拦着,估计都打死了,他们这些人还有人的后台比夏光明的后台硬吗?
牧建德好汉不吃眼前亏道:“大人,我愿意交出卫州带来的兵士。”
他将自己腰间的印信放在桌子上道:“这是我的印信。”
史修杰反应过来,第二个放在桌子上。
其他人见状,纷纷将自己的印信放在桌子上。
排成一排,站在一边。
夏光明嘴角溢血,哔哩噗噜的鲜血从嘴角喷出。
在地上抽搐。
在场有些和夏光明相熟的人纷纷闭上眼睛。
眼不见为净。
谁敢上去救人,指不定人没救到。
把自己搭上去了。
“哦?你们都自愿交出印信的哈,不是本使逼你们的吧?”
“不是,不是!都是我们自愿的。”
“我见江大人头角峥嵘,我一见到大人就想臣服,没有别的念想,感谢大人圆我一个梦。”史修杰道。
江川笑道:“那行,既然大家这般信任于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众人见江川一会怒一会笑道,心里很不舒服。
在他们的眼中江川就是一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人家夏光明都说了,他姐夫是邱华华,还将人打成这样。
是想挑起两个州府的战争吗?
牧建德神色恍惚,自己身为大将,夏光明在幽州节度使府重伤,回去要怎么和邱华华交代。
“哎!”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要是夏光明死在战场上,自己还能糊弄过去,眼下这么多人看见了。
这要怎么收场。
这个江川实在是太难搞了。
搞出来的事情让他觉得很难办。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的时候。
江川道:“这个地上的人,你们都看见了吧。”
众人傻眼
史修杰左看右看。
没有毛病啊,都带着眼睛啊。
应该都看见了吧。
众人纷纷点头。
“那行,你们一人一刀,给他一个痛快。”
江川将季博常的挎刀拔出丢在地上。
史修杰懵了,大家都懵了。
不是
哥们
你将人打成重伤,现在还要我们补刀,这说不过去吧。
史修杰咽了咽口水。。。。
他上面的是牧建德,牧建德上面是邱华华啊。
史修杰犹豫再三,硬着头皮道:“大人,这个夏光明,他愿意交出兵权的,您给他一次机会吧,他还小,还是个孩子,您大人有大量。”
江川皱眉,将手上的茶碗摔在地上道:“机会?我没有给他机会吗?我说话,你是不是没有听清楚?”
史修杰咬着牙追悔莫及,早知道自己就不说话了,现在搞得骑虎难下的。
地上的夏光明,意识模糊,听到江川的话,想说什么,嘴角叽里咕噜的冒出大量的鲜血。
牧建德眼珠子一转,见江川的护卫都蠢蠢欲动,他咬牙上前。
捡起地上的绣春刀,一把砍在夏光明的肚子上。
噗呲
史修杰惊了,其他人也惊了。
“卧槽!”
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