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不喝酒了，和自己的好友在小声交谈。
江川摇头，董永这等跳梁小丑，自己还真是看不上，只是自己好不容易出来潇洒，还摊上这样的事，心中不免有些烦躁。
董永见江川摇头，心中一阵痛快：“这位公子，写不出来，为何要强出头？耽误大家的时间。”
一些人也附和道：“是啊，搞什么东西，浪费时间。”
“接着奏乐，接着舞。”
江川本不想出风头，但董永喋喋不休，让他有些恼怒。
静香也听闻了此事，从闺房中走出，见江川身边十来位莺莺燕燕的姐妹后，心中也是给江川打了一个低分。
老鸨也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刚刚楼下传话的小生不见踪影，江川的随从皆在二楼。
老鸨脸色有些难看。
没想到有人戏耍到花月楼的头上来了。
“公子，这”
江川摆手道：“那我就随便写一首吧。”
“季博常。”
“在。”
“我念你写。”
“是。”季博常起身，走到笔墨面前。
江川接过秋水的酒杯，在二楼来回踱步，眉头微皱，心中思索，用哪首诗。
董永在下方喊道：“行不行啊，还装起来了，不行就下去吧，何必自取其辱。”
江川看着作死的董永，心中冷笑。
“董永，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有没有想过后果？你还有妻子，有家庭吧？你也不想你的妻子失去丈夫吧？”
董永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道：“怎么，公子只会以势压人？胸中无墨还不能让别人说？是你要赠予静香姑娘诗文，不是在座的人逼你的，你这样有意思吗？台上跳舞抚琴的姑娘们都在等你，你写不出来，怪谁？我们花钱来花月楼，听得就是曲，看得就是舞，现在你一句话，让大家都停下来，你考虑过大家都损失吗？还不能给别人说了？”
董永字字珠玑，铿锵有力，不畏强权，一字一顿。
众人也是轻声附和，纷纷点头。
江川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道：“好啊，你啊，总是能搞点新花样，也罢，我只是想告诉你，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不行。”
董永笑道：“我是不行啊，至少我行过，你呢？你除了长得英俊，有点臭钱，还有什么？”
周围的人目光灼灼看着董永。
心中不解，有钱不好吗？
江川乐道：“怎么，你还仇富？见不得别人好？”
江川说完拉过秋水的胳膊，就这麽在二楼，在众目睽睽之下，捏着秋水的脸颊道：“秋水，你说，有钱好不好。”
秋水在众目之下满脸羞红，小声道：“当然好，公子最好。”
董永看着眼前这一幕，气得脸色发青，那个位置以前就是他的常坐。
秋水以前还不肯给他一亲芳泽，自从桂花死后，他常年在花月楼买醉。
奈何这花月楼的姑娘他一个都碰不到，没有一个能一亲芳泽。
秋水也是花月楼的顶尖姑娘，此前自己也是对她百般讨好，奈何桂花的死，让众人对董永心存芥蒂，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
即使他在花月楼消费了不少银子。
董永此时已经绷不住什么词来，只道：“空有富贵，却无半点真才实学，真是笑话。”
张三毛此时从椅子上醒了过来，见董永呛江川。
这还了得。
起身准备下去找董永沟通一下。
江川抬手制止了张三毛。
江川摇头笑道：“季博常，你听好。”
季博常点头。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安静
无声
震惊
难以置信
众人惊掉下巴，呆愣在原地，要知道来勾栏听曲的人，大部分都是有学问的学子，和一些文人。
他们听完江川的诗句之后，纷纷陷入沉思。
静香更是神采怡然，眉目流转，看向江川的眼神多了许多摸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董永脸色发青，嘴唇发抖：“不可能，怎么可能，这样的绝句，他怎么可能作出来。”
老鸨都懵了，她常年管理幽州花月楼，哪里听过如此工整，如此精美绝伦的诗句。
这太妙了。
老鸨的眼睛看向静香。
只见静香的眼中只有江川。
老鸨暗道不好，自己的头牌又沦陷一个。
心中悔恨，但无可奈何。
“好诗啊，公子才情万古，在下佩服！”一旁的人起身，对着江川拱手。
一名青年哈哈大笑：“太妙了，云想衣裳花想容，这太妙了，哈哈哈，没想到我勾栏听曲，见证了这首千古绝句的诞生，我死也瞑目也。”
“公子，请为这首诗提上一个名字。”
“是啊，公子，留下您的名字。”
江川摆手道:“本不愿出这风头，奈何有人咄咄相逼，没办法，只能小作一首，名字就以花月楼命名吧。”
老鸨一惊，面带喜色道：“公子此言当真？”
江川点头。
“好啊，花月楼太感谢公子了，公子怎么称呼？”
“江川。”
老鸨大声道：“感谢江公子题诗一首，从今天开始，江川江公子，来幽州花月楼消费统统免单。”
一些人还震惊老鸨的话语：“什么！免单？”
“花月楼对江川免单！”
“太厉害了。”
“真是羡煞我等！”
“你要是有江公子的实力，也能免单。”
众人还沉浸在江川优美的诗句里，江川已经后退一步，事了拂衣去，坐在椅子上，秋水以及其她姑娘都眉目传情，那种感觉，似乎想将江川一口吞下。
秋水伸出纤长的青葱手指，挑开江川的长衫。
江川一把抓住她的手道：“秋水姑娘，这里不可。”
秋水目眩神迷，望着江川，目光清媚，如倒影的水湾。
她哪里管这地方行或不行。
秋水独有的丰实饱满，随着深蓝色的绣花衣襟，逐渐敞开。
气氛渐渐暧昧而娇艳。
“公子，才情万古，我已无法自拔。”
江川起身道：“我本是行走江湖的过客，奈何花花世界迷人眼，我时常走丢，时常迷路，时常不知去向，即使这样，秋水，你也愿意吗？”
秋水一愣，暗暗琢磨其中的道理。
过客、走丢、迷路、不知去向。
原来如此。
“公子不想对奴家负责直说就是了，何必拐弯抹角。”
江川眉眼带着笑意：“非也，非也，时常也不重要，负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场合，毕竟本公子是公众人物。”
秋水白眼翻翻，风情万种，此时的二楼灯光昏暗，香艳翻滚，犹如疾风劲草一般。
秋水拉起江川往阁楼而去，路上被一名女子拦住：“公子，静香姑娘有请。”
“额？”秋水一愣，随后释然，本来江川就是作诗给静香，现在静香被江川的才华打动，有所反应是正常的。
秋水看向江川，想看看江川怎么选择。
江川心中却是打起了算盘，自己要是去静香那边，不知道能不能占到便宜。
但是秋水是已经摆明心意，很明显要和江川结合。
所以再三考虑下道：“改日吧，今天没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