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等人行至县衙门口,只见大门紧闭,县衙外围修建得气势恢宏,“平安县衙”四字还涂了金粉,尤为让他惊诧的是,门口竟配有两条大黑狗。那黑狗龇牙咧嘴,就这般拴于门口。
令他匪夷所思。
“此乃何种状况?”
一名锦衣卫上前说道:“大帅,这狗官,担忧有人前来告官,故而拴两条恶犬在县衙大门处,以阻拦百姓前来扰他。”
贪官污吏他听多了,如此猖狂,这么牛批的狗官他倒是第一次听说。
“6!”江川震惊,千言万语从嘴里出来只能发出感叹:“看来这城中的水比想象中还要深。”
江川翻身下马。
锦衣卫队迅速分散开来,维持着秩序。
眼睛看见县衙的边上有一老者颤颤巍巍的躲在暗处。
老者见江川看见自己,眼神闪躲,跛着腿快步离开。
江川喊道:“老人家,老人家。”
老者身体略显颤抖,加快了步伐。
“吧唧。”
老者摔在地上。
江川纳闷,刚刚还以为有人盯着自己,没想到是个老人,还是一个容易摔倒的跛子。
他哭笑不得,连忙快步上前,将老者扶起,关切地问道:“老人家,您莫怕,我不会伤害您。”
老者满脸惊恐,嘴唇哆嗦着:“将军,别抓我,别抓我。”
他眉头紧皱,温声道:“老人家,我不是来抓您的,只是想问问您为何如此惧怕?我们不会伤害您的。”
老者摇头不语。
江川挥手,锦衣卫上前:“大帅。”
“最近这县城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锦衣卫挠了挠自己的头发道:“大帅,我”
江川也明白自己太难为人了,他们只是负责渗透的,哪里知道太多。
“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
江川不知所措,这老人看起来挺可怜的,让他想起了前生的爷爷,想问他什么事又不肯说。
老者见江川不像其他人一样盛气凌人,也不嫌弃他身上脏兮兮的,便伸手扶他。
半信半疑问道:“小将军,你不是和狗官一伙的?”
江川笑道:“老人家,我们是军队,不是狗官能指挥的。”
老者犹豫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般开口:“小将军,这狗官平日里搜刮民脂民膏,强占民田,今天下午更是派来衙役劫走我的孙女,我阻拦,被其打断一条腿,孙女还是被带走,至今未归啊,小将军,您能不能救救她,她才十六岁啊。”
老者浑浊的眼睛冒出眼泪,双手黝黑的指甲死死抓着江川的盔甲。
“救救她吧,将军啊,我老了啊,我只有这么一个孙女啊。”
江川霎时脸色铁青,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向超也是神色冷冽,气愤不已。
江川语气平静的道:“老人家,你随我来。”
老者愣了愣,想站起来,但他的腿本来就不好。
啪叽。
又摔了一跤。
江川见状朝着旁边的锦衣卫道:“你们过来扶着。”
“是。”两名锦衣卫跑过来一人一边将老者架了起来。
江川向着平安县衙的阶梯攀登而上,他冷冷盯着大门上的牌匾。
冷哼一声:“好一个平安县衙,真踏马讽刺。”
“锵!”
江川拔出向超的佩剑,那两条大黑狗冲着他狂吠不止。
江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中长剑挥舞,寒光一闪,两条恶犬身首分离,瞬间倒地。
“把门撞开,给我冲进去!”江川一声令下,锦衣卫们如潮水般冲向县衙。
奈何这个县衙大门异常坚固,怎么搞都搞不开。
江川发现县衙的围墙也是非常高,上面还放着尖锐的铁制物,爬都爬不进去。
他忍不住骂了一句:“玛德,这什么狗官,谁家好人把围墙修这么高?”
今天本来还以为很简单的事情,将关山月和赵山河留在军营,让他们配合周发控制住平安城带过去的驻军。
没想到会碰到这茬子事。
魏长空上前一步道:“大帅,我试试。”
江川点头,只见魏长空快速飞奔,一脚踹在县衙大门上。
“当”的一声。
大门纹丝不动,魏长空冷汗直流,腿有些发麻。
魏长空躺了下去道:“大帅,这狗日的大门不是木的,好像是铁制的。”
“卧槽。”
无力吐槽。
江川眉头皱得更深了,围着那县衙大门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狗官还真是够谨慎的啊,弄这么个铁疙瘩大门,这可咋整。”
他顿感自己今天没有带攻城兵是一个错误。
现在自己有火没有地发,难受得要死,这种感觉不是杀两条狗可以发泄的。
一旁的将士们也都面面相觑,一时没了主意。
江川抬眼望了望那高耸的围墙,又看了看这坚不可摧的大门,心里别提多窝火了。
这时,又有个胆大的士兵站出来说:“大帅,要不咱们找些工具来,试试能不能把这大门给撬开啊?”
江川摆摆手道:“哪有那么容易,这大门看着厚实得很,哪是随便能撬开的。”
就在说话之间,门突然打开了,里面走出两人,一人醉醺醺的骂道:“玛德,吵死了,搞什么?”
魏长空从地上弹了起来,一脚将说话的人踹了进去,只听哎呦一声。
一群锦衣卫鱼贯而入。
平安县的县令及师爷,县丞等人听到声响,迷迷糊糊的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
县令刘杰炜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道啊!”房久邦回道。
“咣当”一声。
一群锦衣卫从他们眼前跑过。
师爷房久邦人还在迷糊中问道:“大人,这是要抓谁啊?”
县令刘杰炜一脸,茫然道:“我都才刚睡醒,抓谁啊?”
房久邦疑惑道:“大人,这好像不是我们衙门里的人啊。”
刘杰炜刚想质问,被两人从房间里拖了出来。
两人一路被拖着,往大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