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顾，让我进去。”
“事先说好，别在我房间待太久，我很忙的。”
“我就知道，小顾最好啦。”
自从托帕来后，她就天天不定时地骚扰顾晟，虽然顾晟每次都说只让她待一小会儿，但事实是每一次她们都腻在一起，直到天色黯淡，二人困意控制不住才被迫分开。
那被顾晟称之为“母亲”的中年妇女就像是默认了她们两的关系一样，不仅没有阻止她们之间的相互陪伴，而且还会在无意间打打助攻，顾晟也总会被这小暧昧的气氛弄得面红耳赤。
“陪我出去走走嘛，就当作市场调研。”
坐在顾晟旁边，托帕看着小顾认真思索时的侧颜，伸出手指在他脸上戳了戳。
“小叶琳娜，别打扰我，我现在还在苦恼怎么把这个机制强但是数值低的角色推销出去，现在配合她机制的队友都还没有出，我总觉得玩家们不会为角色买账。”
“这很简单让我来。”
托帕把手放在顾晟操控鼠标的手上，小脑袋搁在他肩膀上，与顾晟一同看着屏幕中的角色面板。
顾晟心头一颤，手背传来的柔软的触感以及耳边托帕那微微呼吸声，让他原本被推销角色而弄得焦头烂额的内心，逐渐变得平静了下来。
随后他又察觉到此时他们之间的动作是否过于亲密，一抹红梢串上脸颊，脑袋中思绪不禁变缓，与托帕一起工作让他感觉到除了拿取信用点外，工作竟是如此有意思。
“这样就行了，小顾，我可是你总监，这种小case不足为虑，现在可以陪我出去‘市场调研’了吗？”
没有如往常一样得到否定的答案，托帕侧过脑袋，她这才注意到小顾的眼神呆呆的，好像是被自己迷住了。
自信的笑容浮上嘴角，托帕更靠近了一些，让二者的心跳于此共频。
“小顾，我有那么好看么？”
“有”
可在瞥见托帕止不住的笑容后，顾晟立马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可不能这么容易被小叶琳娜拿捏住，于是连忙改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好看吗？”
“才不是!”
欣赏着顾晟想要隐瞒真心话而慌乱回答的样子，托帕竟出现了一种欺负小孩的背德感，但谁叫小小顾太可爱了呢。
“我的意思是我有疑问，你是怎么解决推销这个角色的问题的，我看你也并没有去更改她的机制与数值呀？”
“这你就不懂了吧，能让玩家最能主观感觉到角色强度的，就是这个试用功能对吧？”
顾晟点了点头，细细地听着托帕推销手段的教学，他都怀疑对方是不是过奈何桥的时候记忆没被洗干净，她的经验与手段怎么比他老练那么多。
“我们只需要在这里做点手段，将这个实机角色的装备属性强度调到玩家难以配置出来的高度就行了，这样还愁有人看不起她的数值不抽么？”
“原来是用这种方法解决的。”豁然开朗，但随后顾晟又抛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小叶琳娜，这算不算官方给这个角色买榜？”
“我买你咳咳，官方这么做一定有它的理由，好啦好啦，现在总该陪我出去了吧。”
牵起顾晟的手，没等顾晟拒绝托帕就直接将她带出了房间。
顾晟原本是想挣扎的，他并不喜欢出门，他讨厌看见外面的世界，他只喜欢处在自己那几十平米的小房间里思考该如何赚取信用点。
但在那位拉着他的手义无反顾向前奔跑的少女突然闯入他的生活后，他就很愿意将手一直交给她，他想和她就这么走下去，直到世界的尽头。
“顾晟，叶琳娜你们要出去？”
中年妇女看着手拉着手两个孩子，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是的，我们出去约会。”
“才不是呢！”
“好好好，注意安全。”
目睹两个孩子离开后，中年妇女拿出手机悄悄地群发了一条消息。
“小叶琳娜，我会走路不需要你牵着我。”
“不行，牵着你让我觉得时间都变慢了，这样我们就有更多时间在一起啦。”
一种甜丝丝的感觉突然溢满了顾晟内心，他也说不出这是怎么样的感受，关键他也没吃糖。
“小叶琳娜，我”
“哇，狗狗！”
托帕无情地丢掉了顾晟的手，将心窝子的话卡在喉咙中当场石化的顾晟留在了原地。
“所以人不如狗吗？”
“真乖~”
托帕蹲在地上摸了一会儿狗头，她才转过了身，对眼神中初具怨念情绪的顾晟抛了个媚眼，随后又回到了他身边，像摸狗狗一样也摸了摸顾晟。
“你也很乖啦。”
“晚了，不需要了，不对，不是晚不晚的问题，就是一开始我也不需要。”
顾晟往后退了两步，回拒了托帕的摸头申请。
“小顾，你知道企业里会用什么机制来让奖励看起来更丰厚么？”
“什么机制？”
被托帕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问得一愣，顾晟的好奇心，让他将往后退的步伐停了下来。
“那就是在员工吃醋的时候，给他比醋意来源更大的奖励啦。”向前快速赶了两步，托帕张开双手抱住顾晟。
“所以，我爱你小顾。”
“爱吗？”
发梢间传来的气息，夹带着那么一句“我爱你”，顾晟两只手局促地放在裤腿上，他不知道该做何回应，去回复他的小叶琳娜，因为他不知道小叶琳娜口中的那份情感代表的什么。
“是呀，你也能对我说么？”
托帕将埋在顾晟胸口的头缓缓抬起，他看向顾晟还稍显稚嫩的模样，渴望着那个答案。
“抱歉，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没办法回应你。”
看着托帕满怀期待目光中带上了一点失落，顾晟的心在滴血，就算如此，他也难以对托帕说出那几个字，如同每一个机械都有提前设定好的程序，也许只有等着出现bug那一天，那台“机器”才能超脱程序成为一只“狮子”。
“我们继续往前看看”
松开拥抱，托帕牵起顾晟的手，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小叶琳娜，你的眼神中不应该存在那种负面的情感，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