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我听说婚礼是在酒店举办的啊,怎么来这里?”
吴翠花不想钻狗洞,这么大把年纪,钻狗洞像什么样子?
“妈,人家那位少爷说过,新娘子要先接到家里,给去世的祖辈叩头烧香,才能去酒店,宾客送礼也是先来钟家庄园,放下礼物才会去酒店的。”
“这些有钱人就是麻烦!”
吴翠花转着眼珠,左右看看。
“你消息确定吗?咱们要不直接去酒店吧!”
“妈,你是不是不想进去,你可别忘了,今天钟家的旁系也在庄园里,咱们现在进去,搅他个天翻地覆,这钱保准就拿到手了!”
“酒店可没什么侧门,咱们怎么进去?”
有道理!
母子二人低头弯腰,顺着洞口钻进去。
这洞口比较小,两人费了好大劲才钻进来
身上的衣服都刮破好几处。
玛德,老子租的西装!”
吴翠花安抚儿子:“好了好了,待会要到钱,还差这身衣服么!”
他们两个拍拍手,刚想站起来,眼前就出现一片阴影。
紧接着,呜呜的低吼。
吴强抬头,瞳孔猛缩,一只硕大的德牧犬呲牙咧嘴,目光凶恶。
“啊啊啊啊!快跑!”
他顾不得其他,拉起吴
翠花就跑。
豆包见状,追在后面。
它的背后还有三条纯黑土松。
这阵子因为准备婚礼,叶崇和叶锦迁也来帮忙。
一狗两猫就没人照顾,叶锦沫把他们带回家。
得知孩子们喜欢宠物,钟母年后还抱来三只土松。
这狗是华国本土的犬种,看起来不如国外的狗洋气,但十分护住,也好喂养。
土松成了豆包的小跟班,大半年,三只小黑狗长大不少。
此刻看着大哥追着两人跑,他们也不示弱,直接扑上去,咬住裤腿。
吴强尖叫一声,甩着腿,可那只黑色的狗死死咬住不松口。
步伐变慢,豆包直接扑上去。
“强子!”
吴翠花也慌了,顺势捡了块石头扔了过去。
豆包一躲,看向她。
后面的土松一个飞身,扑在她身上,撕咬起来。
惨叫声连连。
原本白色的衬衣染上血点子。
吴强顾不得疼,挣扎着站起来,拾起草丛里的一根棍子挥舞几下。
“别过来!”
他拽起吴翠花就跑。
后面的四条狗在追。
庄园太大了,他们跑了将近半小时,连这个小院子都没出去。
他们两个躲在假山后,喘着粗气。
这时,鞭炮声不断,院
子的东边传来热闹的锣鼓声。
“妈,新娘子来了!”
吴强努努嘴,示意她往东边走。
他探头看看,周围已经没有狗了。
两人东躲西。藏,悄悄往东边蹿。
钟家庄园大门。
数不清的跑车停了一路,为首的婚车车门打开。
钟绍青抱着谭清欢下车。
她的头上还有盖头,叶锦沫在旁边扶着。
“大嫂小心台阶!”
谭清欢低头,盖头垂下来,脚底的地毯是喜庆的红。
钟母在大门口迎接。
“咱们先进祠堂。”
大门到祠堂的路不算很长,到了祠堂门口,她的额角隐隐冒汗。
天气暖和,盖头有些闷。
钟绍青拉着她的手,察觉到异样。
直接把盖头掀开一半。
旁系的人倒抽冷气,面面相觑。
这是从未有过的。
之前进门的新娘,都是蒙着头烧香。
钟母想说什么,被钟父拉住。
钟老在旁边站着,只是微微蹙眉,下一秒就示意他们进去。
大家长都表态,其他人自然不敢质问。
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谭清欢贪婪的多吸了几口。
今天的凤冠是纯金定制的,不算轻,她站稳身形,一只手牵住自己的丈夫,抬脚踏入祠堂。
钟家祖辈的牌位全部在这里。
“点香”
钟绍青把三支香举过头顶,朗声道:“儿孙绍青今日娶妻,特告各位列祖列宗,万望垂怜,男婚女嫁,理之自然,今日之后,有吉有庆,无灾无难,夫妇双全,永葆百年。”
“一叩首”
“二叩首”
“三叩首”
“礼成”
钟老满意的看向他们,上前几步。
“钟家长孙媳谭清欢,向各位亲朋好友致礼。”
钟绍青扶着妻子的朝周围的亲戚鞠躬。
“从今往后,清欢就是我钟家的大少奶奶,未来的当家主母,你们,切不可怠慢!”
老爷子铿锵有力的声音震慑所有人。
旁系纷纷颔首:“大少奶奶好。”
不等众人散,外面疯疯癫癫跑来两人。
“让我们进去,我们是新娘的亲属。”
熟悉的声音,谭清欢眉目一冷,手指不自觉捏紧。
钟绍青握紧她的柔夷:“别担心。”
众人让开一条路,尽头,一对衣衫褴褛的母子站在中间。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扯的补充不成样子,衬衣上还泛着狗味。
靠他们近的几个人纷纷捂住鼻子。
“清欢,你今天大婚,怎么不请我和你奶奶?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亲
爹啊。”
一语落下,一片哗然。
亲爹?
这个看起来黑瘦的农村人居然是谭家大小姐的亲爹?
钟博川就掩映在人群中,看到他们时,不免诧异。
还真让这两个东西进来了!
钟老自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丝毫不慌。
给管家递了个眼神。
很快,两个保镖站在他们面前。
吴强属实害怕:“你……你们干什么?”钟老摆摆手,示意带下去。
“别碰我,你们难道没听清楚吗?我是谭清欢的爸爸,赶紧的,好酒好菜请我们……”
话音未落,谭清欢走到他面前,冷漠的眼神中夹杂狠厉。
“今天来这里,是觉得可以用出生拿捏我?”
当头一棒。
吴强没想到他这么直接。
“我们没想拿捏你,只是乖女儿,你今天结婚,怎么说也得给钱吧!”
目的暴露无遗,旁人嗤之以鼻。
“我不是你的女儿,你怕是忘了,在我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和你断绝关系。”
“哪有这样的,你那是气话……”
钟老爷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旁系的人虽好奇,但都不敢吭声
“不是气话,文件是你签过字的,也是找律师认定过的,来人,赶这两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