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腾跃面色一喜:“锦沫姐,你有办法!”
她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神色沉着:“现在大家跟我一起找到曲池穴,左臂弯曲,手肘内侧横纹末端就是曲池穴。”
她一边说一边示意。
“现在进行点柔一分钟。”
几人照做。
刘老师在一旁惊讶:“红疹好像小了些!”
叶锦沫抽出银针,继续道:“现在伸出右手大拇指。”
她找准几人的少商穴插入一公分。
不到十秒,脸上剩余的红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前后时间加起来不到两分钟!
她抬手抚了把额头的清汗:“刘老师,现在麻烦你帮大家补一下妆,大家也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们马上上台!”
刘老师手脚麻利补妆,余光还不忘瞥向旁边站着的女孩。
面对突发事件沉着冷静,还能想出好办法解决,这姑娘非同一般!
演出厅。
主持人:“悠悠华夏,经典流传,接下来请欣赏由叶锦沫等人带来的《秦王破阵乐》!”
众人目光朝台上望去。
五秒过去了,没有人影。
十秒过去了,还是没有动静。
金帆就坐在台下,嗤笑:“主持人,换下一个节目吧,他们今天应该是来不了!”
一语落下,一片哗然。
有人带头问:“你怎么知道?”
“你们难道忘了么,叶锦沫那几个人报的可是古典乐器,他们中有一半的人对乐器一窍不通,还指望表演?”
因着金帆带头,周围一些人也坐不住了。
纷纷小声议论。
“不是吧,不能表演为什么不提前取消?”
“就是,今天这么多领导也在,我听说市里领导也来了,这不是丢咱们帝大人的脸么!”
“估计是害怕,换下一个节目吧!”
……
听着众人的议论,第一排的姚盛坐不住了。
他对旁边就是季司宸。
“锦沫那丫头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他不相信他器重的小姑娘会因为胆怯不来表演。
季司宸看着微信没有被回复的消息,心中担忧。
半小时前,手下的人还汇报说,他们已经化妆结束,正在调试乐器。
“再等等。”
姚盛拧眉,转身去安抚其他领导。
台下吵嚷声一片,主持人也急了。
刚刚负责报幕的人说叶锦沫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差错?
两个主持人商量,不行的话直接进行下一个节目。
正当他们准备重新上台时,演出厅灯光一暗,瞬间黑漆
漆一片。
黑暗中,台上传来星点鼓声,由弱渐强。
有节奏的鼓声回荡在偌大的演播厅中,泛起回声。
忽地,声音鼓声戛然而止。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响彻大厅。
“将士们,跟我一起杀入敌营!”
“哗”
灯光全亮。
台上出现三个长身玉立的女孩,身上是白色的唐制汉服,俨然一副剑客打扮。
中间的就是叶锦沫。
长发束冠,袖口是棕色皮质护臂,棕色金属腰带更显几分飒爽。
手里握着长剑,原本甜美清纯的小脸,此刻满是肃杀之气,整个人轻尘绝丽。
她的两边分别是周雨冰和谭清欢,同样的装束,统一的动作。
台下人看呆了,原本的吵嚷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鸦雀无声。
“咚~咚咚~”
三人背后是钱腾跃,他背对观众,双手举着鼓锤,熟稔敲着鼓点。
紧接着,三秒停滞。
大鼓左边的姜惜柔抱着琵琶,手指飞快,嘈嘈切切,气势如虹。
很快,大鼓右边的白晶晶拉响二胡,浑厚的弦乐,张弛有度,势如破竹。
三种乐器合奏,仿佛千军万马。
舞台正中央舞剑的三人,动作行云流水,长剑带风,划过
空气的声音混合在乐器中,更添肃杀气势。
七分钟的表演,伴随着绝尘的剑术结束。
台下人一个个,或微微张嘴,或瞳孔瞪圆。
无一不露震惊之色。
音乐结束,众人久久回不过神来,仿佛依旧跟随唐军攻打敌贼。
第一排,季司宸抬眸,脸上写满骄傲,缓缓起身,带头鼓掌。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落在聚光灯下的人身上。
他的小姑娘,永远能一次又一次让他震惊。
其余人回神,随之而来的是如雷掌声。
“好!”
“太棒了!”
台下欢呼声不断。
金帆揉揉眼睛。
太精彩了!
太震撼了!
光彩夺目,她就是应该站在聚光灯下。
这时,旁边的常顺超用胳膊肘捅捅他。
“你别说,他们的表演真的不错!只是,你不是说叶锦沫被关在洗手间了么,怎么……”
说到这儿,金帆回过神,收起眼中的欣赏。
他不仅把叶锦沫关了起来,还暗地派人给他们的化妆品下了东西。
为什么他们还能顺利表演?
他抬头,脊背挺直,朝台上望去。
好巧不巧,恰好和叶锦沫的眸色对上。
不仅是她,还有其他几个人,都微笑着。
他总觉得哪
里不对劲。
这几人的笑好瘆人!
几人下台。
钟绍青和季司宸已经在后台等着他们,钟母钟父也都来了。
大家手里抱着花抱着蛋糕,原本打算下台就给孩子们一个大大的拥抱。
谁知,六个人先谢过家人,演出服装都没来得及换,就匆匆离开。
只留下一句【很快就回来。】
这边 ,金帆从台下偷偷溜出去。
叶锦沫已经破解了他所有的计划,不溜还等着干啥?
他从后门出去,刚准备掏出手机给手下人打电话,就觉眼前一暗。
再抬头,自己被六个人团团围住。
钱腾跃活动手腕,笑眯眯看着他:“哟,金少,演出还没结束,这是准备去哪儿?”
金帆搓搓手,讪笑:“我家里有点事,就不看了,麻烦让一让!”
说着,他就猫起腰,准备从人缝中钻出去。
下一秒,后衣领被人提起来,几步踉跄,他险些跌倒。
叶锦沫站在他面前,双臂环胸,眼神清冷,唇角挂着淡笑:“怎么,害怕了?”
“我怕什么?”金帆强撑着冷嗤,“叶锦沫,你只是表演了个节目而已,不要嚣张!”
他轻咳:“就算表演成功又怎样,还不是掩盖不了你恶毒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