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清在对话框输了两行字的解释,又默默地点击了删除。
最后,只是默默地发了一句:【我知道了。】
无力地趴在了桌上,江清清眼眶的酸涩让她难受不已。
如果霍肆渊真的那么喜欢沈晚轻,为什么还要和她契约婚姻,随随便便做一场戏不就好了吗?
现在沈晚轻回来了,把她置于何地。
就像她才是那个见不得光的小三,一直暗戳戳地在破坏他们的关系一样。
……
霍肆渊在看到江清清发来的那四个字时,眉头微不可闻地蹙起。
这女人怎么一句解释都没有。
难不成,真的像是晚轻所说的那样,趁他不在的时候,江清清真的欺负了她?
“阿渊,我……我是不是很多余啊?”
沈晚轻难过地低头看着自己的一双腿,脸上也是恰到好处的虚弱和倔强,楚楚可怜地说道:“连清清和她妹妹江月芙小姐都觉得,我这样的人在你身边是一个累赘。只是……那位江月芙小姐也就算了,我没想到清清也会这么觉得。”
霍肆渊听得蹙了蹙眉,出声安慰道:“江月芙性子令人厌恶,说话也没脑子。下次她再胡说,不用顾及什么,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沈晚轻的眼里闪过几分欣喜,又委屈地问了一句:“那如果是清清
对我……”
“江清清不会这么做。”
霍肆渊语气笃定地打断了沈晚轻,严肃道:“你们之间应该是有误会,她从来不会说出这种话。”
阿渊竟然帮了那个贱女人!
沈晚轻的手在两旁狠狠地攥紧,眼里的恨意已经几乎要藏不住。
本来以为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罢了,没想到,会在阿渊的心里还占据了一席之地。
“那应该是我多想了。都怪我,在残废了之后,总会害怕别人对我的评价和目光。”沈晚轻抬起头,浅笑了一声:“阿渊说得对,江秘书人这么温柔的,一定不会是那个意思。”
“嗯,你理解就好。”
霍肆渊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沈晚轻压下眼里的不甘和嫉妒,又淡声提了一句:“不过我倒是好奇得很,阿渊你怎么会和江秘书结婚,毕竟她只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小秘书。原先我瞧着之前的那位乔秘书一直跟在你的身边,我还以为你喜欢的人是乔秘书呢。”
提起乔诗柔,霍肆渊的眉眼闪过几分厌恶和嫌弃:“把乔诗柔留在身边,只是因为她的能力不错而已。”
“这样啊……”沈晚轻大概明白地点了点头,又似是好奇地问:“那后来把乔秘书调走,是因为什么?”
霍肆渊的注意力已经到了工作里,听到沈
晚轻的话,心不在焉地回了句:“乔诗柔嫉妒江清清,做了一些损害公司的事。”
果然是因为江清清!
沈晚轻嫉妒得不行,低头给那头的乔诗柔发去了消息:
【合作可以,你又能帮我多少?】
……
努力沟通了一个下午,江清清总算是说服了程墨。
见面地点改在了分公司,但是条件是,她必须要买一份礼物过去,作为上次的道歉。
江清清真是恨不得把程墨给骂死。
上次的事情谁跟谁道歉还不一定,没想到程墨的脸皮那么厚!
下班了之后,江清清就赶到了分公司。
进去的时候,程墨正在被人骂得狗血淋头。
“真他妈的是个废物,还以为总公司调过来的会是什么厉害的人,这种小事你都做不好,还不如趁早滚蛋回家!”
“怎么,不服气啊?不服气就辞职啊,我们这里庙小,可养不起你这尊大佛!”
程墨因为屈辱,整张脸都涨红了。
最后那位领导直接把一份文件甩在了程墨身上,随后扬长而去。
程墨咬牙切齿地骂了两句,回头就看见站在门口的江清清,他更加烦躁了,大步地走过去,颐气指使地说道:
“怎么来得那么晚!”
江清清有些无奈:“刚刚下班。”
“行啊,那你也没什么事
了吧。清清,要不你留下来陪我加班吧。”程墨换上了熟悉的那副不要脸的模样。
这么一闹,江清清的耐心也彻底耗尽。
她很快冷下了脸:“程墨,工作上的事,你配合我是理所当然的。这份文件明天就要,如果给不上去,我被罚钱事小。但是最后查到你身上,你觉得……这一次对你的惩罚,会是什么?”
她原本以为,程墨在霍氏有点关系,所以上次才没有被辞退,而是调到了分公司。
现在看到程墨在分公司被这样欺负,显而易见的,霍肆渊压根没打算让他好过。
果不其然,程墨的脸色变了变,又重重地哼了一声:“清清啊,没想到你现在那么聪明了。”
江清清不想和他废话:“麻烦数据现在就发给我吧。”
“行啊。”
程墨一边说着,却猛地伸出手按住江清清的肩膀,把人带到怀里。
就在快要亲上的瞬间,江清清立马反应过来,推开了程墨,直接一个巴掌过去:“程墨!你疯了?”
这贱女人还敢打他?!
要不是为了拍照,谁乐意纠缠她这个死倔驴,半点情趣都没有的女人!
程墨看向了一旁某个地方,在江清清拿出手机要给其他人打电话之前,赶紧道:“清清你别生气,我就是太爱你了。好了好了,数
据马上发给你。”
江清清气得全身都在颤抖,都打算报警了。
但看着程墨发来的数据,她又仔仔细细地核对了一遍,确定没问题之后才离开,不想把事情闹大。
回到家的时候,霍肆渊已经在家里等着了。
餐桌上,他动作优雅地切着,看向她的目光如炬:“去哪了,回来这么晚?”
“去加班了,弄了点小事情。”
江清清含含糊糊地应下。
霍肆渊也没有多问,已经吃完的他,放下刀叉后,扯过一旁的纸巾擦拭着薄唇:
“最近晚轻的状态不太好。”
江清清一愣,不明白霍肆渊为什么会突然跟她说这个。
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顺着霍肆渊的话继续说下去:“是因为旧伤复发了吗?”
“嗯,今晚我不住在家。”
是要去陪沈晚轻吗?
果然,江月芙有一句话说得没错。
自己这个霍太太做得够窝囊的。
不对……
本来就是一纸契约而已,自己没什么好伤心的,沈晚轻才是人家的心上人,去陪心上人不是应该的吗?
这么安慰了自己,江清清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好,我知道了。”
“还有……”霍肆渊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语气沉了几分,叮嘱道:“以后晚轻在我办公室的时候,你尽量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