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副首领,我师徒三人来到此地后,可根本就没法与外界联系啊……
当然,虽然这也确实不能完全排除我们的嫌疑,但是!这嫌疑最大的,不是另有其人吗!”张钰澜并未否认副首领的话。
“你这是何意!”达耶一脸惊讶的问道。
“呵,这不明摆着是【那些人】所为吗?
他们可是非常清楚这个岛屿的位置啊……”张钰澜意有所指的回道。
“不可能!他们如今还用得上我们,怎么可能会向官府告发此地!”达耶立即反驳道。
怎么想都不可能是那些人揭发的!毕竟,他们现在可还需要大当家的与弟兄们帮他们劫掠财物和人手呢!
“怎么就不可能了?要知道,对于无用的傀儡,他们会毫不犹豫的舍弃!
人命对他们来说,就与蝼蚁无异,这一点,想必大当家的比任何人都清楚吧!”张钰澜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大当家的,似笑非笑的说道。
“……无用的傀儡?你…到底想说什么?”大当家的眸光闪烁,神色顿时有些难看。
“字面上的意思!从大当家的你离开那里之后,他们便知晓你的行踪。
也就是说,他们其实早就知道你之前与他们所说的都是谎言!
所以他们才会选择借官府的手来除掉你啊!”张钰澜随即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故意诱导起大当家的。
“什么!这怎么可能!你的意思是……我的一切行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派人来监视我!”大当家当即否认道。
“大当家的,如果我们真的被监视了,那么就说明我们之中有内奸!”达耶立马接过话,一脸怀疑的看着张钰澜。
就差把她就是内奸的意思写在脸上了!
“!!!”听到达耶这么说,大当家的顿时神色一变,狐疑的看向张钰澜师徒三人。
“哈哈…大当家的,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确实是被他们监视了,可我所说的行踪暴露,可不是指你被人跟踪监视呐……”张钰澜一脸平静,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那你的意思是……”大当家的不禁越听越糊涂,完全不明白张钰澜到底在说些什么。
“大当家的,我师姐的意思是,你之所以暴露了行踪,不是因为内奸,而是因为你身体里的蛊虫。”子婴随即明白了自家师父的意思,而后为其解释道。
“蛊…蛊虫?真的假的!”闻言,大当家的有些半信半疑。
“自然是真的!大当家的,你所中的蛊虫乃是最难解的子母蛊!
母蛊不仅可以控制子蛊宿主的性命,也能感应到子蛊的大致方位所在!”咖瓦也跟着一本正经,神情严肃的瞎忽悠起来。
“竟然是这样……”听到咖瓦的解释,大当家的当即便信了七八分。
“是啊,大当家的,若不是我师父替你暂时压制住了体内的子蛊,恐怕你早就……”子婴忙跟着附和道。
“多谢咖瓦大巫医出手相救!”听到这里,大当家的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随后恭敬且真诚的向咖瓦鞠了一礼。
“严重了,老夫乃是医者,凡是身有所疾之人,自当竭尽全力救治!更何况还是老夫的爱徒所拜托……”咖瓦毫不心虚的接受了。
“所以,大当家的,你现在知道这些官府之人是怎么出现在此处了吧!”张钰澜连忙言归正传,她的目的还没达到呢!
“没想到他们竟然不惜利用官府,也要除掉我!甚至是想剿灭我们所有人!”大当家的总算听懂了张钰澜的意思。
“不,不对…他们想要除掉大当家的与弟兄们有很多种方法,为何要去利用官府?
要知道,他们最害怕的就是官府!
而且,那官府水师刚刚明明完全有能力将我们一举歼灭,为何却停了下来?”达耶再次反驳道,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哈哈,副首领,你真是太天真了呀……”张钰澜略带揶揄之色看向达耶,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达耶被张钰澜这嘲讽的神情给气的不轻。
“还请赐教。”大当家的神色谦卑且恭敬的询问道。
“大当家的,他们之所以不惜惹上官府也要除掉你,完全是因为你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掌控。”张钰澜故作高深的回答。
“此话何解?”大当家的一脸懵逼。
“很简单,这其一便是因为他们发现你已经不受蛊毒控制了,这让他们产生了浓浓危机感!
其二,你们知道他们的很多秘密,而他们没有把握,或者没有实力将你们灭口。
所以他们才不惜利用官府,也要将你们灭口!
他们害怕你们将他们所做的一切恶行告知官府,这才选择先下手为强!”张钰澜故意引诱着众人的思想。
“没错!大当家的,肯定是这样!因为你并没有死在他们的蛊毒之下,所以让他们感到了恐慌!
这才出此下策想将所有人灭口啊!”子婴连连附和道。
“………”闻言,大当家的不禁微微皱眉,而后看向达耶与其他幸存的手下弟兄,神情有些犹豫。
“大当家的,我觉得两位巫医说的很有道理,肯定是那帮人干的!”
“是啊,大当家的,那帮人想要将我们赶尽杀绝,以绝后患啊!”一瞬的沉默后,其余人纷纷认同了张钰澜的说法。
毕竟,比起那帮给他们下毒的人,张钰澜师徒三人更为可信。
再者,张钰澜师徒三人近几日以来,对他们都非常的照顾,且全力为他们诊治,自然得到了众人的信任与敬畏。
“可是……”一旁的达耶微微皱眉,欲言又止。
“达耶,有话直说便是,无需这般吞吞吐吐的!”大当家的有些不悦的呵道,此时的他已然有九分相信了张钰澜的说法。
“大当家的,我只是想不通官府为何会停止了攻击。”达耶虽然也被张钰澜的说法给说服了,可他心里总有一种轻微的违和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