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侯爷她,她只听您的话,您去劝劝她吧,再这样下去,臣怕她的身体吃不消啊……
昨日的晚膳陈旺忘了放盐,可侯爷却毫无知觉的全吃了……”萧何老父亲担忧不已。
“竟如此严重!朕这就去看看他!”嬴政之前还以为萧何有些夸大其词了呢。
“父皇,儿臣与您同去,儿臣也很担心先生。”扶苏一脸清澈的看着嬴政,他只是作为先生的朋友,学子而担心他而已。
“好。”嬴政没有拒绝,三人随即急匆匆的前往侯府。
“啊,物理老师,你为什么不给我托个梦啊!”
“呜呜呜,拜托你了,给点提示吧……我实在想不起来了啊!”
“你大爷的,九年义务教育啊,干嘛一下教那么多知识,谁记得住啊!有没有考虑过学生的记忆力啊!”
“唉…算了,毁灭吧,累了,不想活了……”
果然,嬴政三人赶到门口时,就听到房里断断续续的传来哀嚎声,一下又变成了怒骂声,而后又变成了生无可恋的悲凉之声。
“???”三人站在门口面面相觑,这症状貌似很严重啊!
“小澜!”
“先生!”
“侯爷!”
随即大门被嬴政给一脚踹开了,而后三人异口同声的呼喊起来,生怕他在里面做什么傻事!
“???陛下?太子殿下?萧何?你们这是???”看着突然被踹飞的大门,而后逆着光出现在门口的三人,张钰澜一脸懵逼。
啥情况啊,没事干嘛踹门啊,这模样咋看着有一种英雄逆着光来拯救世界的感觉???
“臭小子,你怎么能如此想不开呢!”
“先生,你为何要去寻死!”
“侯爷,你要丢下我们吗!”
三人再次异口同声的问道,嬴政是怒气冲冲的,扶苏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而萧何则是悲伤不已……
“???什么情况?谁想不开了?谁要去寻死?谁要丢下你们???”张钰澜顶着鸡窝头,睁着乌青迷茫的双眼,张大了嘴巴询问道。
“你小子刚刚不是说不想活了吗?”嬴政看他这副面色苍白,双眼乌青,有气无力的样子,感觉好像离死也不远了……
“额,陛下,臣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张钰澜不禁扶额。没想到她刚刚的抱怨,竟然被他们听到了,还以为自己想不开要寻死……
“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想必无需多久,就真的会死了!”嬴政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到底在做什么!把自己糟蹋成这副模样!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本就孱弱吗!竟然还如此废寝忘食,不眠不休的折腾!怎得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陛,陛下,您别生气,我,我挺好的啊……能吃能喝能睡……”张钰澜不知道嬴政干嘛要发这么大的火,她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倒是自己闻闻,你这身上都臭了!”嬴政不怒而威,他真是拿他没办法!
“!!!陛下,臣失礼了,臣这就去洗漱!”闻言,张钰澜抬起衣袖闻了闻,还真是一股酸臭味!
这么热的天,她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三四天,身上不臭才怪了!这下丢脸丢大了!
好一会,张钰澜才清洗完毕,而后继续顶着一头鸡窝头出来了!
“………你这头发……”嬴政无语极了,他为啥不洗头发?
“陛下,这头发…都打结了…分不开……”张钰澜欲哭无泪,她这一团乱糟糟的头发根本就梳不开!她此时非常想一剪刀给它剪了!
在秦朝,有钱人是用淘米水洗头的……虽然淘米水里有氨基酸和蛋白质,可以起到很好的护发效果,可对于这种打结严重的根本没办法……
而普通的百姓则是用草木灰,皂荚之类的洗头,有人上山发现了这个土生土长的植物有不错的清洁功能,且漫山遍野都是,方便实用还不花钱。
而没有生长皂荚的地方就用草木灰洗头,草木灰里面含有一种成分,有着很好的清洁作用,可以吸附污渍,用来洗头可以去油去污。
而秦朝人是非常讲卫生的,他们三天一洗头,五天一沐浴(夏季几乎每天都洗)。而五天一休沐,就是因为这五天一沐浴而来。
“………”三人一脸无语,这头发大概,可能……还真不好清洗……
“陛下,臣能不能给它剪了!”张钰澜不以为意的说道。
“不行!”想都不用想,三人同声的出声反对。
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不敢毁也,孝之始也,岂能剪去!
“……臣只是开个玩笑……”张钰澜满头黑线,古人真麻烦。
剪头发对于古人来说,意味着父母赋予你的最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被破坏了,是极不孝顺的行为,到时候不但令父母伤心,也会令街坊四邻看不起,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而且古人还觉得头发与寿命和健康之间有某种神秘的联系,因而剪去头发会影响人的生命健康……
【唉,要是有洗发水和护发素就好了,实在不行,有块肥皂,洗衣粉什么的也好啊!】张钰澜的内心一阵无奈。
“先生,你这头发可以用油脂洗顺的……”扶苏看着心如死灰的张钰澜提醒道。
“嗯?用油洗头?真的假的??”张钰澜一听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对哦,前世在爷爷家里不是还用茶枯洗头的吗?
“陈旺!交给你了!”张钰澜随即喊来陈旺,把头一伸,示意他用油给她洗顺了。
“是,侯爷!”随即,陈旺便端来一桶豆油,按着张钰澜的头就准备抹油。
“等!等一下!换个姿势!”张钰澜可不想一直弯着腰,她直接躺在躺椅上,示意陈旺坐着给她洗头。
“……你小子,洗个头都如此悠闲,看来是没疯。”嬴政在边上打趣的说道。
“???谁说我疯了?”张钰澜一脸的莫名其妙,干嘛说她疯了?
“萧何说的!”嬴政毫不犹豫的把萧何给出卖了。
“!!!侯爷,我,我只是打个比喻而已……”萧何闻言,连忙解释,顺便还给了嬴政一个【陛下,你也忒不厚道了吧!】的眼神。
“哦?我倒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比喻的……”张钰澜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萧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