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悔这一次插手此事,也是想为自己争个名声,毕竟自己筑基以来,还没有出手。不过这次对上四名筑基修士,还是很吃力,不得已使用祭炼了二十多年的黑檀金纹念珠,这是他第一次使用,果然没让他失望,只不过这一次使用后,恐怕要祭炼几年才有恢复到这次的威力。
十八个金光僧人已经将小山托起,露出被压制的火球,就在自悔准备再发动一次冲击时,小山突然消失,分成四道流光,飞回葬澜山四人手中。
孙荃钰拱手:“自悔大师果然名副其实,我等佩服,这次就当平手如何?”
自悔也收回火球与金光僧人:“好,那还请几位不要再追究程道友。”
孙荃钰点头:“可以。”
看着孙荃钰四人离开,程元道带着他的侄女与一对儿女向吴宇三人说道:“多谢几位道友帮忙,我这就返回宗门,以后有机会定当厚报。”
程元道在看到孙荃钰四人合力对抗自悔后,便知道自己并不是几人对手,之前几人应该是顾忌城中凡人没有使用合击法宝,这次还是真的要感谢自悔。
程元道从另一个方向离开,吴宇看向自悔道:“大师如果无事便就此告辞了。”
自悔开口:“本想邀请两位道友前往西禅寺院做客的,只是无奈有事在身,就只能等待下次机会了。”
“有机会定当拜访。”
“如此最好,吴宇施主、琮名施主告辞。”自悔说完也升到空中离开。
“吴宇你跟着自悔僧人很熟吗?”
“之前在南海比试时见到过,没想到这次居然遇到,我们也走吧。”
琮名低头似乎有些心事。
“怎么了?”吴宇询问琮名。
“这人世间的事太复杂了,好多事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判断。”
“确实,这个世界太复杂了。”
一路向东,遇到人迹罕至的地方,俩人便御空而行,见到有人烟的地方便下来游历一番。
吴宇看着手中的地图:“只要过了前面的河,我们便进入紫薇域。”
“紫薇域?很厉害吗?”
“嗯,玄极大陆修仙圣地,资源丰厚。”
“这条河这么宽,要不是能看到对岸,我以为是海呢,吴宇我们要怎么过去?御空飞过去吗?”
“坐船吧,飞不过去,河水上方也会受到影响,虽然我没问题,但是飞行法器却不行。”
沿着河水向下,见到一处码头,停靠着大量的客船,吴宇俩人便来到一艘客船,这里是凡人过河之地,也是修士私下偷渡紫薇域的地点。
在这艘中型的客船上,坐着一百多名乘客。
制作船的木头都是用当地特产的树木制作,沉重能让船身吃水,如果是普通的木材做成的船,很难破开水面。
吴宇坐在船上,看着四周。
琮名就没那么自在,扶着船舷干呕,没想到这位筑基高手居然还晕船。
船行到中央时,两边又出现两艘船,比客船小一些,船舷边站着一排手持兵器的武者,这让船上的乘客都紧张起来。
船老大喊道:“这是水匪,大家不要乱动,只要交一些钱,他们是不会杀人的。”
“船老大你是什么意思?我们坐你的船给钱了,你居然还要我们给水匪交钱?”
“我有什么办法,这里是三不管的地方,这些水匪也没人管,你要是不想交钱,那就跳河里,反正也死不了,不要连累其他人。”船老大对这些仿佛习以为常了,没有多少意外。
表示抗议的是一名少年壮汉,见没人附和自己的意见,也只能悻悻坐下,自顾的生着闷气。
两艘船顶到客船,上来了二十多名水匪,都带着短刀。
为首的是一名戴着眼罩的独眼龙,身旁一个瘦小的麻杆男子屁颠颠的站到中间,扯着公鸭嗓子喊:“在座的都听好了,此路归我们管,想过去要交过路费,也不多,一个人,一百两银子。”
听到一百两时,所有人都不淡定了,一个普通人十年也赚不到那么多银子。
“安静!”公鸭嗓子又吼起来。
“要是没钱,那就跟我们走,我们会送你们过河。”
“你们有这么好?”刚刚的少年再次开口。
“哈哈哈,当然不会这么好,我们将你们带过去,卖给需要的人,当作船钱,哈哈哈。”
“大爷,我真的没那么多钱,钱都交了船费,能不能便宜些,老头子这里给你们跪下了。”水匪已经开始收钱,一个老头带着一个小女孩向收钱的水匪求情。
老头穿着布衣,身上打着补丁,小丫头才四五岁的样子,用红绳扎着两个小辫子,并不知道爷爷在做什么,只能跟着爷爷一样跪下。
“没钱?老东西没用,直接杀了丢河里喂鱼,小丫头还不错,卖去青楼当丫鬟。”公鸭嗓子喊着。
老头抱住小丫头,将小丫头护在怀里,水匪举起短刀就要砍下去。
“你们怎么能这样,没钱就杀人,真的是无法无天。”少年再次站起来吼道。
“哟,怎么你要做天还是要做法?”公鸭嗓子走过来,身后跟着两名水匪保护。
“你们想干什么?”壮汉见对方走过来,带着兵器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说话间,少年向后退去,撞到船舷才停下来。
船上是不能带兵器的,现在面对对方的兵器自然十分恐惧。
公鸭嗓子上前,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少年:“干什么?”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公鸭嗓子揉了揉手腕,这大个子皮糙肉厚,打的自己手疼。
大汉被打了一巴掌,但是却不敢动,两把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虽然打的不疼,但是他很委屈。
老娘从小教育自己要顶天立地,路见不平要拔刀相助,但是自己的刀留在了岸上,自己又一个人,对方几十人,肯定打不过。
他不明白,为什么船上的人这么多,不一起反抗,只要一同反抗,这些人虽然有兵器,但是肯定打不过我们。
叹了一口气,刀都架到脖子上了,难道娘说的不对吗?他头一次对娘说的话产生了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