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个时辰,各个村里都收到了通知,粮税涨到五成,家家户户连粮食都不收了,都抱在一起痛哭绝望。
附近八个村子的村长碰面,各个都以为对方能有什么好的法子,可众人相见以后,都拉着脸无声流泪,村里富有一些的家庭还能说的过去,可那些粮田少,家里穷的还怎么过?
他们身为一村之长,职责就是保护村民,帮村民们,可现在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就没法子了吗?”
有不甘心的村长在众人面前开口问。
无人回答,这场史无前例的灾难是他们最敬畏的人照成的,他们不能去恨那些为了保护他们家园的战士们,可他们却寒心最敬畏的人在背后捅他们一刀,让他们活不下去。
“散了吧,回去安抚村里人,让他们把粮税交齐,不然就会被带走,那到时候可不是交齐粮税就能解决的了。”
众人凑在一起无用,只能散去。
刚回村的苏村长还没有喘口气,苏家老屋那边的人全部堵在苏村长家里大闹。
“我不管,五天后交粮税我家交不了一点,如果村长不帮我们解决了,我们一家子直接吊死在你们家门口。”
王盼睇现在也不觉得丢人了,五成的粮税把人能逼到一定的地步。
杨奶奶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养回了一些气血,被王盼睇一句吊死在他们家门口给气的差点撅过去,幸好有大儿媳江念在一旁扶着,大儿子苏力,二儿子苏亮都护在前面,挡住苏家老屋那群疯子。
也难怪被成为疯子,他们家最后才来,听说粮税涨到五成后,疯了一样的咒骂,嚷嚷着让村长,村里人赔他们家的稻子,可她家稻子没有了和大家有什么关系。
苏村长回来就看到自己老伴被气的靠着大儿媳,王盼睇一家子各个通红着双眼瞪着身高马大的老大老二面前。
“干什么呢?王盼睇你又闹什么?”
苏村长本来就因为这粮税的事情气的没地方撒呢,看到令他讨厌的人,火气又冒了上来,再加上苏家老屋那十几亩粮食的事情,村里可是做了不少妥协,给了她家不少东西,现在又来闹。
“村长,你可要救救我们啊,我们家的粮食全没了,你是知道的,现在上面要收五成的粮食,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我们上哪儿弄啊。”
王盼睇绝口不提银子,他们家已经因丢失稻子得了好处过了,但现在又死皮赖脸的来找村长,就是不想交银子,那交银子可比粮食还让人心痛啊。
苏村长气的伸手指着王盼睇道:“没有粮食就交钱,我管你去什么地方弄,你们家稻子不见和我们没关系,苏族长看在你们也是苏家人的份上,这才提出给你们补偿,谁知道你们已经的了好处,还来闹,给我滚,如果不滚就把得到的好处还来。”
他一点都不给王盼睇一行人面子,尤其瞪着王盼睇的男人苏老头子。
一个大男人,居然让一个老婆子给吃的死死的不说,连这个家都管不好。
苏家老屋一行人还是头一次见到苏村长那么生气,他们面面相觑可就是不走,一旦离开这五成的粮税就要他们自己出了。
苏家老头子被说的抬不起头来,他垂着头仍由家里人胡闹,谁会嫌家里的钱多。
王盼睇的大儿媳,二儿媳,纷纷哭闹着述说家里穷的揭不开锅,现在又没要粮食了,如果在把所有的钱交了,他们会死在这个冬天的。
大儿子,二儿子也跟在后面一通混说,还不忘哭惨,将死去的苏老三和他的媳妇拉出来说,反正一个字穷。
家里就是没钱,如果让他们掏钱,那就直接集体吊死在苏村长家门口。
苏村长冷笑看着他们各种闹,最后直接道:“想要吊死是吧?直接吊吧,死了我给你们收尸,你们家的孩子我们村给养着。”
这句话一出,闹着要上吊的一行人愣在原地,后面想要闹的情绪也没了。
苏村长道:“大力,阿亮,还愣着干嘛,送客。”
苏家老屋一行人就这么被赶了出去。
不甘心的他们,将矛头直接转向了苏小软,既然苏村长哪里得不到好处,那就去苏小软那个死丫头哪里,他们还不相信了,弄不到钱或者粮食。
苏小软在怎说也是苏家的人,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不能不管。
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去了苏小软家。
苏小软这段时间忙的都把苏家老屋那边的人给忘得差不多了,但仇未报还没有完全忘记,只是想着后面一把将他们全部给处理了。
谁知道她还没有找,那些人却先来了。
璃宝正在院子里玩耍,忽然瞧见让他刻在灵魂内的惊恐,他愣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朝他靠近的爷爷奶奶,大伯大娘,二伯二娘们。
看到他们,他的身体就在叫嚣着,疼痛着。
他身体不受控制,完全动不了,“呜呜……阿姐……阿姐……”小孩扯着嗓子哭喊着,惊恐的身体都在颤抖。
王盼睇看到那个看到他们就哭的孩子,不满的上前就去掐孩子的胳膊,“死小孩,哭什么哭,我是你奶奶,你这有娘生没娘养的货,哭什么丧呢?让你哭,让你……”
她下手很黑,就掐孩子胳膊,小肚子上的肉,这里掐最疼。
在屋里的苏小软闻声不对,立即跑出去,就瞧见被欺负哭的惨兮兮的璃宝,这给她气的上前就给王盼睇一脚,这一脚非常的狠,人都飞到门口去了。
“哎呦,你这个小娼货……哎呦,疼死老娘了。”
王盼睇疼的在地上打滚,她都感觉胸前的骨头被踢断了。
苏小软上前抱住璃宝,担忧的上前检查着,见小孩的胳膊和肚子上有掐痕,她气的也不管这个时代的什么辈分,规矩了。毫不客气的越过那些愣在原地的人,直接朝在地上打滚的王盼睇走去。
“你找死——”
她微微弯头,小藤蔓瞬间进入王盼睇的身体里,这不是她第一次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