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寻找的地方,也就是那与漆黑环境格格不入的宫殿就在不远处,宫㺭也有些兴奋的加快了脚步。
突然,异变再起。
刚踏出一步的宫㺭猛的发现,自己的视线开始模糊。
用力的揉了揉眼睛,那种模糊的感觉却没有消失,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严重。
“中毒了?!”这是宫㺭的第一反应,可明明他的身体没有任何不适。
一时间,宫㺭也是慌了神,要是自己瞎了,那那么多争相斗艳的“花”谁去采?别人自己可不放心!
没过了多久,宫㺭的视野就已经完全变得漆黑,世界也变得极其安静。
看着周围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此时的慌张的宫㺭却是内心一震,快速平静了下来,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要是自己的眼睛没有出问题呢?
想到这他恍然大悟:对啊,每当出现问题时,人大都喜欢从自身寻找原因,从而忽略了周围的环境。
如果自己的眼睛没有问题——那么有问题的,就只有周围的环境了!
如果给眼睛足够的适应时间,环境再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变得漆黑,那么在这本就晦暗环境中就会显得并不是那么明显,这样也就能成功骗过人的眼睛,让人误以为自己的眼睛真的瞎了。
要不是宫㺭感知能力强,且对自身足够自信,他可能也没法察觉。
见此,宫㺭也停下了脚步,警惕的开始感知着四周。
眼睛不能用,那就用耳朵!
但宫㺭仔细感知后发现——在这安静得有些诡异的环境之中,别说声音,就算一丝风吹都没有!
一时间,如同被世界遗弃般的孤独感,像海浪一般一波一波向着宫㺭袭来。
他一时半会也被这情况弄得胸口烦躁,不安的情绪又逐渐开时涌上心头。
这极度烦闷的感觉让他无法再保持淡定,手中武器被他用力朝着四周挥舞,却是如同牛入泥潭般,没有任何打击感传来。
不信邪的他开始继续朝着前方前进,希望能找到刚才的宫殿。
但不知道是方向不对,还是如何。
不论宫㺭如何奔跑,甚至是极速飞行,这个没有丝毫光影与声响的世界好像没有尽头一样,空无一物,他周围的环景也没有随着他位置的改变而发生丝毫改变。
见此情景,宫㺭一时间也是脾气上来了。只听他怒喝一声,然后他小世界中的源力就开始不要钱一样疯狂往外涌动。不过须臾之间,数丈高的火焰开始在他周围熊熊燃烧。
但本来能够照亮世间万物的光,在这里仿佛失去了意义。
明明火焰还在宫㺭的源力支持下剧烈燃烧,但放眼望去,周围仍旧是一片漆黑。
漆黑的环境如同一直玩弄人心的猛兽,它吞噬着一切光线,不断地挑起着人内心在无助与孤独时产生的恐惧。
这不合理的现象再次引起了宫㺭的注意。
“呵!果然,早就不在皇林之中了么!”
思考片刻后,他开始大声喊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把晚辈带到这寓意何为?”
……四周仍是一片寂静。
就在宫㺭以为真的没人时,一丝细微的光线却从世界的尽头传来。
随着光线不断接近,看清楚那光线的宫㺭却是掉头就跑,边跑还边怒骂到:
“你他娘的这什么玩意儿!这么大一道剑气,这得多强的剑修才能施展出来!”
人要是能跑得过光,那就应该叫神了。
不出意外的,那到剑光追上宫㺭之后透体而过。
就在宫㺭以为自己已经完蛋了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能看见东西了,身上也是一点疼痛都没有!
“这……!这是什么情况?那么大一道剑气伤害为零?护体源器也未被触发!”
这真要是这么说出去,怕不得被当做傻子……
认为被耍了的宫㺭有些不甘心,身体紧绷,保持高度警惕的朝着周围嗷了一嗓子。
“喂!有人吗?”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没人我走了啊!”
……风继续吹,落叶缓缓飘落。
“我……”
再三确认没人,宫㺭又朝着宫殿继续走去,不过显得更加小心翼翼!
……
此时,漆黑无影的高空之中,两个人影正漂浮于此。
一个身穿青色华贵长袍,带着暗金面具的男子正愤怒的开口质问身旁的白袍男子,语气不善。
“白先生,我的确尊敬你,但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午秩,你先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白先生怕不是在和本圣开玩笑吧!那个冥空间可是本圣千辛万苦才凝聚出来的,你一剑就把它给毁了!让本圣如何不急!”
名叫午秩的男子看穿着明显是个极其沉稳的人,但此时也被身旁的白先生气的不行,语气更加激动。
“你也知道,我们进入现世的都是源力分身,刚刚被你毁去的冥空间已经耗尽了我的源力,要想再凝聚一个,在那之前是不太现实的了!你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
白先生脾气再好,说话被打断,还被不停质问,一时也是眉头紧皱,随后语气不善的看着午秩。
“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了,那个人不能死!但看样子,你显然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午秩看白先生脸色不是很好,一时间有些慌张,没了刚才质问时的盛气凌人。
“可我们询问您原因,您也不说,难免有些……”
瞟了一眼一旁噤若寒蝉的午秩,白先生却是再次恢复了无悲无喜的模样,开口说道;
“有些如何?”
“……”午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保持沉默。
见他不说话,白先生却是一脸严肃,再次语气不善的嘱咐道:
“你只需要知道,目前来说,那人还不能死,否则……”
午秩心里一阵阵发苦,原因也不说,只告诉自己不能杀他,这……
“行了,去忙你的吧!”
心中苦闷的午秩见白先生赶人,也只能悻悻地离开了,心中却是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随着午秩离开,看了一眼继续朝着宫殿小心翼翼走去的宫㺭,白先生的身影也随即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之中。
……
“真的是见了鬼了,这到底什么情况?难道是技能哑火啦?”
似乎只能这么解释了,再次感觉到被耍了的宫㺭开始愤愤不平的抱怨道:
“雷声大,雨点小!很吓人的好不好!”
随着一道深红色的大门出现在面前,历经“千辛万苦”的宫㺭终于是到了。
本想敲门的他却是突然反应过来,这地方处处充满了不对劲。
这自己要是再跑去规规矩矩的敲门,那脑袋不是秀逗了嘛!
看了一眼周围不怎么高的围墙,宫㺭表示还是翻墙来的安全!
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之后,宫㺭纵身一跃直接就进入了宫殿内部。
宫㺭落地时摆了一个自以为很帅气的姿势,随后见安全落地,他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这才对嘛!打打杀杀多不好……”
“哦呦!这位公子看着好生俊俏,爬别人家围墙时的姿势也挺特别呀!”
就在宫㺭以为四周无人,开始嘚瑟的呐呐自语时,一个听的人内心只痒痒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来。
“不是,我说为什么你们这些人说话就不能站在我前面呢?偏偏就爱突然我背后跑出来……”
闻声回头的宫㺭还在不断的吐槽着这狗设定,当他看到说话之人时却有些迟疑了。
这要是从自己背后突然出现的都是眼前的这类女子,那么自己就算被吓死都愿意啊!
只见宫㺭眼前的女子穿着一身紫色裹胸连衣裙,似乎是觉得有些冷,肩上还随意披着一条白色狐裘,一头樱紫色长发齐腰。此时,她慵懒的身躯正斜靠在靠近围墙走廊的一根柱子上,香肩半露,一双桃花眼勾人夺魄……
一般人看到这样的场景怕不是直接跑过去跪舔了,但我们的宫㺭是何许人也?
只见他快速回过头,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衣着打扮和头发,确定没问题之后,又不知从哪变出来一朵红色涅槃花,将它含在了口中,再次做出了一个自以为深情款款的表情后,朝着女子走了过去,然后轻轻的拉起了女子的手:
“不知这位仙子闺名?”
妻媚被这别扭的表演逗得花枝乱颤,随后眉目含笑,却是不着痕迹的收回了正在被宫㺭猪蹄抚摸的手,随后朱唇轻启,用她那独特而魅惑的声音说道:
“仙子倒是不敢当,不过小哥哥愿意的话可以叫我妻媚哦!奴家现在可还是个涉世不深的黄花大闺女呢!”
似乎觉得距离有点远,妻媚将嘴唇凑到宫㺭的耳边轻轻说道:“奴家的琴艺也不错哦!公子要不要听一听。”
一时间女子特有的香气扑鼻而来,要是一般人……
但我们的宫㺭明显不一般!
大概是觉得妻媚离得太近,脖子有点痒,宫㺭迅速退了一个身位,皱着眉头,抚着下巴看着眼前之人。
“别老是小哥哥,小哥哥的叫,听着怪难受的!我叫宫㺭。还有,你刚刚说你叫啥?”
妻媚有些嗔怪的白了宫㺭一眼:
“都说了奴家叫妻媚,现在小哥哥可要好好记住哦!不然……”
“停~”
“嗯?”宫㺭这一声停着实给妻媚吓了一跳,有些嗔恼的看着他。
“公子这是怎么了?”
“你不叫魏怜儿?”
“……”妻媚此时被宫㺭整的直接无语了,她只能尽力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再次开口解释:
“都说了我叫妻媚!你……”
本还想继续抱怨宫㺭对女子不用心的妻媚再次被宫㺭打断了话,此时脸上有些青筋暴起,明显处在愤怒的边缘,但宫㺭接下来的话直接让她破防了。
“你这人,不叫魏怜儿你早说啊!干嘛浪费我的时间?我很忙的好不好!还有,别突然离我这么近,男女授受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