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温子良利用自己在本市的影响力,通过打点各方,再加上温老爷子在政界的影响力,成功替那个人办了一张假死证明。“事情都办好了吗。”温子良问道,“差不多了。”谢曼在电脑上飞快打字,很快就大功告成了。原来她联系到了自己大学期间的新闻部的几位同学,联手发布了一条有关男子因债务纠纷跳水自尽的新闻。他们在其中推波助澜,任由事情放大,很快在网上发酵了,也自然被黑山帮的人了解了。
“看来林之确实已经死了。”一个满脸横肉的人开口道,“动动你的脑子,你不是说被你打了个半死吗?怎么可能有力气跑到河边去自杀呢。”他吐了口烟,“我早就说过如今是文明社会,你还随意打骂手下,把我的话当什么了。”手里的烟掐灭了,不悦地看着他,“我要不再派人找他。”男人试探的说,“不用了,为了一个蝼蚁,犯不着兴师动众,况且我们还有一批货要送,紧缺人手,你赶紧去做。”“是。”得知自己没有被停职,男人暗自庆喜。
待男人离开之后,“你去秘密监视他,一旦发现他有违法的行为,立刻汇报给我。”“是,boss。”与此同时,谢曼也将林之送到了江边,“这里有50万,你坐着船,一路向西,永远不要回来,你记住了吗。”谢曼嘱咐道,拿过卡的林之,眼里含着热泪,“从我出生起,就遭受他人的欺负,到踏入社会,误入歧途,加入了黑山帮,更是挨打如家常便饭,没有一个人瞧得起我,曼姐,是你给了我一个新的开始,我林之,不林家鸣,永生永世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的。”说完,又情不自禁的哭出声了。整个江边回荡着他的哭泣声,仿佛要把这十几年的委屈全都哭了出来。”谢曼也对于这个19岁的少年充满了同情,两人在江边做了最后的告别。“保重,曼姐。”看着林之渐行渐远的身影,落日的余晖与他重叠在了一起。“你也保重,林之。”谢曼大声地喊,希望他可以听见。好好生活,林之。
回到家中,谢曼特地买了几斤肉,准备好好犒劳自己一下。她将肉洗干净,在放进锅里,慢火煮着,房间里传来了一阵肉香。她开切葱,准备各种佐料了。“嘭嘭。”外面传来了敲门声,门刚一开,就听见喋喋不休的声音,“王大爷,你怎么来了。”他凑了进去,“王大爷,你这是干什么。”“没钱交房租,有钱吃肉,你还真是不要脸。”房东用他那赣州老家的方言数落着谢曼,“几百块都掏不出来,白痴啊。”
尽管谢曼听不清他满口的方言,但从他咄咄逼人的语气中,也大概明白了这是为了房租而来。“还差一点,您先通融一下。”她满脸堆笑,语气中带着歉意与无奈,“马上交,再不交,你就赶紧滚蛋。”老头态度十分强硬,眼看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于是她决定先把自己仅有的钱先垫上,老头慢悠悠的走了进去,,在客厅找了一把椅子,不客气的坐了上去,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周围,几张破旧的沙发打满了补丁,正前方就一个小电视,上面布满了灰尘。整个房间都很冷,只有靠近那烧水的炉子,才感受到了暖意。桌子上只有几桶吃剩的泡面。整个屋子都暗沉沉的。
“奇怪,我明明记得这还有200块,怎么不见了。”谢曼翻箱倒柜找个不停,“对了,应该在沙发里面,她走进客厅,在老头诧异的目光下,把沙发垫移开,摸索片刻,果然发现了钱。谢曼将钱凑了凑,递给了他。几张大钞紧皱皱的,还有一些零钱夹杂着。老头接过钱,一句话不说,蹒跚的走了。
肉在锅里叫着,水咕嘟咕嘟地烧着,她立马走了过去,关上了火。打开锅盖,里面的肉早已粘了起来,舀起肉来,早就炖烂了,她仔细的找着几块好肉,吃了起来。味道还算不错,饭后,她走到阳台前,阳光穿过稀疏的树枝,洒在小路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突然她感觉衣服振动,拿出手机贴在耳朵上,“喂,爸,怎么了。”“你今年啥时候回来。”“我忙完这一单就回去。”谢曼说道,“挣不挣钱都一样,过年最重要的是一家团圆,抓紧忙,忙完快回家。”谢父苦口婆心道,“是,爸,你和妈,身体还好吗?”“还是老毛病,你妈还天天念叨你呢。”谢父说,“我会早点回去的。”谢曼保证地说。
挂完电话,她看了看自己的余额,自嘲的笑了笑,连车票钱都买不起。眼下最关键的是完成任务,好转正,可到底怎样才能和黑帮谈生意,完全没什么门路,她冥思苦想,也不知道怎么办,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自己却毫无进展,内心不免有些焦虑,突然她想起来林之就是受到过黑帮的克扣以及暴力殴打,那是不是说还有很多他们的手下被这样对待过,如果她再悄悄的给点钱,是不是可以收买他们,搞定底下的人,不就有机会接近上面的人了吗,到时候不就可以谈生意了吗。一个庞大的计划在谢曼脑海里逐渐形成了。
“喂,秋桐你还有钱吗。”谢曼问道,“你需要多少。”“大概15万。”“你等我一会。”秋桐挂完电话,就着手准备去了,“爸爸,给我点钱。”秋桐撒娇道,“多少?”“大概30万。”她一边给爸爸捶肩膀一边说,“可以给你,但是你要学会理财,做生意你要懂得细水长流,要慢慢来……”爸爸又开始念叨他的那一套致富经验了。秋桐接过支票,“谢谢爸爸。”然后撒丫子跑了。看着她跑的身影,“什么时候这孩子才能长大。”爸爸宠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