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弦想了想,很厚脸皮的回到:要不然师哥您帮个忙,帮我把东西还给师姐?
左月尧:我可没有帮人转交东西的习惯。
......
苏弦是彻底的败给了左月尧的这小心眼儿了,感情陈碧玉的那件事他还牢记于心呗。
这下好了,没捞着好,还被人损一顿,可这是左月尧损的,人还损得有理有据的,苏弦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这叫什么?
这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遵从自己的内心,苏弦实在是下不去手白拿人家的东西,所以决定把东西还给何欣晚,但又细细的琢磨了一整天,要怎么还,才能还得不折了人家何女神的面子。
自打前天晚上的那一场个人秀之后,南大的校园论坛上开始流传一句:明月何皎皎。
虽没指名道姓,就这字里行间的,就差报上身份证号码了。
这俩人的事在网上被好事的人传得沸沸扬扬,没办法,谁让这俩主儿都是站在南大顶尖儿上的人呢,这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据说何女神转医学系的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为了男神,据说这俩人表面同窗,其实早已暗戳戳的暗度陈仓了,要不然一向稳重的男神也不会借着迎新的晚会对何女神暗送秋波。
但也有传言说何女神对男神是一见倾心,再见倾情,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何女神至今未得偿所愿,然后则有不少吃瓜群众,在评论区一度怀疑咱们的男神是不是有取向上的问题,否则怎么会对集美貌与财富于一体的何女神视而不见。
然后这个取向的对象的最大嫌疑人,就成了成天跟在左月尧身边的任尚。
苏弦刷着论坛,差点笑出了鼻涕泡,这评论区比文章可有意思多了。
“弦弦,国庆你回去吗?”陆夕冉的声音传来。
“不回。”
“我也不回了。”
陆夕冉是因为路途遥远不想回,而苏弦是因为没有等待她回去的人,所以更不想回。
“那你准备干什么?”
“找事情做。”
“找什么事?”
苏弦放下手机,索性下床,爬到了陆夕冉的床上,省得她脖子一直这么伸下去再累得慌。
两个人靠在床头,开启了姐妹间的悄悄话模式,说是悄悄话,其实宿舍就她们两个人。
来去无踪的姚婧就不提了,那个前几天还在说着要住宿舍的何大师姐,到现在还没来过,苏弦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她过来,这样就能把手链还给她了。
“你不会打算利用这个假日去外面找兼职吧?”陆夕冉的床头贴了张海报,苏弦的见识跟头上的短毛成正比,除了课本上的知识,对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不过这张海报上的人,她还是略知一二的,叫什么斯坦森,一身结实的肌肉成为集性感与力量与一身的一个动作明星。
苏弦实在想不通,陆夕冉崇拜的人竟然会是这种粗犷型的,她以为像陆夕冉这样的人,会喜欢什么潮流的小鲜肉或者少女组合之类的。
这种反萌差让苏弦哭笑不得。
但后来仔细一想,或许是陆夕冉觉得自己弱不禁风,所以需要一个像什么森这样的男人来保护自己,以求足够的安全感。
陆夕冉曾问过苏弦,有没有喜欢的明星或者偶像。
苏弦对明星一词还未有概念,至于偶像,苏弦当时脑海里就想到了左月尧,便问陆夕冉:“左师哥能不能算偶像。”
陆夕冉一点头:“算,怎么不算,左师哥比好多明星都优秀得多。”
苏弦虽不知道明星到底有多优秀,但左月尧对她而言,至少是目前为止可以称作为偶像的人。
“左师哥不是帮你申请了助学金嘛,再说按照你的成绩,拿个奖学金也没问题,干嘛还要去做兼职啊,多累啊,大一才刚刚开始呢。”
“钱多不压身。”关掉了学校的论坛,苏弦开始翻开信箱,看看有没有收到她提交的几家兼职的信息反馈。
还真有两家!
“那不是叫技多不压身嘛。”陆夕冉凑过来看苏弦的手机:“你要做英语家教?”
“嗯。”记下了对方的联系地点和电话:“不能误人子弟,挑个自己的强项。”
陆夕冉捂着嘴直笑:“谁家的小娃娃要误成你这样的,也算是烧了高香了。”
当天晚上,苏弦收到了左月尧的短信,问她晚上有没有空。
苏弦本是没空的,因为她跟陆夕冉约好了一起去图书馆看书,大把的青春她不能就此浪费了。
但一想,平常都是她问左月尧有没有空,难得左师哥主动问一回,她要说没空,也太不识抬举了。
于是苏弦就回了句:有空啊。
左月尧回:你跟你小姐妹,一起下楼,我在楼下等你。
从年龄上讲,苏弦比陆夕冉大了四个月,陆夕冉又比左月尧大了一个半月,而任尚,比他们大了一岁,所以说,在他们四个人当中,左月尧是年龄最小的一个。
可事实上,他们都以为左月尧是最大的一个。
为什么呢?因为此人的气场太过于强大,思维太过于缜密,为人又太过于稳当。
所以让他们三个心甘情愿的成了小弟。
大哥呼叫,小弟自然而然就奔赴前线了。
苏弦牵着陆夕冉的小手,陆夕冉边走边问去哪儿,苏弦哼哼道:“偶像让去哪儿就去哪儿,我都没问,还能把你卖了不成。”
陆夕冉觉得此话很有道理,果真就不问了,到了楼下看到左月尧和任尚,晃着小手就招呼上了。
“左师哥,任师哥,你们好啊。”
几天没见,任尚的癖性不但一点没改,还颇有长进了,斜着身子吊儿郎当的挂在左月尧的身上,还顺便朝着他们吹了声口哨。
这要不认识的,苏弦这脚上的37码的鞋子就朝着那张俊脸招呼过去了。
“小师妹,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苏弦扬了扬唇:“我们可担不起你这三秋,被你那些莺莺燕燕知道了,再把我们打成筛子。”
“谁敢动我任尚的人。”任尚冲陆夕冉挑眉,陆夕冉笑得跟小傻子似的。
“我们什么时候成你的人了。”正因为任尚其实不坏,所以苏弦也有了跟他斗嘴的兴致。
“这小丫头是你的人,你是我们尧尧的人,尧尧又是我的人,所以说,你们都是我的人。”
......好强大的逻辑思维!虽说不完全正确吧,但也能说得通,苏弦想了想,也就不去计较那句“你是我们尧尧的人”是不是略显暧昧了。
四个人说说笑笑的穿过学校的大门,大学门口停着一辆私家车,任尚上去直接打开了车门,朝着车里的人说了些什么,随即他们全都挤进了车子里。
任尚坐在副驾驶位上,苏弦被挤在左月尧和陆夕冉的中间,她怕左月尧这个大高个儿坐得不舒服,时不时的往陆夕冉的身边挤了挤,还好他们两个人都未曾到达标准体重,这挤来挤去,竟然在苏弦和左月尧的中间挤出半个人的位置来。
左月尧斜着眼一看,横眉缩着肩膀的苏弦:“我身上有刺?”
“啊。”苏弦扭头看他:“没有啊。”
左月尧骨节分明的食指指着空位:“那这是留给谁的?”
“给你的啊。”苏弦有些委屈:“我这不是怕挤着你嘛。”
“不用。”左月尧将她往身边拽了拽:“你挤着她了。”
陆夕冉受宠若惊的回答:“挤一挤没事的师哥。”
嘿,她这是左右不是人了呗。
“给你们介绍一下。”任尚扒着后座儿伸出个圆溜溜的脑袋:“开车的这位,秦楚,我兄弟。”
陆夕冉噗嗤一下笑了:“秦楚,是不是爸爸姓秦,妈妈姓楚,跟我们军训的那个教官一样。”
苏弦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但鉴于陆夕冉平日里就喜欢傻笑的特点,也就不多追究了。
“你说对了。”回答的是秦楚本人,但因为开车无法回头,苏弦也看不到他长啥样。
等车停好下了车,苏弦才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叫秦楚的人,脑海里就想到了一个词儿:文质彬彬。
诚然,这世间的很多东西是苏弦意想不到的,就比如说陆夕冉喜欢那什么森,再比如吊儿郎当的任尚会跟眼前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白面书生成为兄弟。
左月尧可能看出了苏弦的疑惑,埋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他们是邻居,也是发小。
原来是穿开裆裤的缘分,这就能解释得通了。
苏弦这才知道,秦楚本来只是约了任尚,但任尚非得拉着左月尧,结果左月尧又拉上了苏弦她们。
这一来,就变成了拖家带口的,秦楚的这荷包势必要出出血了。
好在秦楚也不是个缺钱的主儿,订的吃饭的地方也必定是高大上,一家中式的火锅店,古色古香,一进店里,除了能闻到饭香味儿,还带着檀木古香的味道。
可就在他们一群人走进店里的时候,谁也没想到,还碰到个老熟人。
这老熟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弦心心念念的何大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