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敢承认,当初他就去告了,哪还能等到今天。
本来就是他打算破坏军婚,偷鸡不成蚀把米,再加上他要是承认了,显得是他撺掇的张家兄妹干坏事。
林少同本来就胆小,只是口头上的将军,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实际上就是个怂的。
他矢口否认,声称没有这回事儿,是张春芬胡说八道,死活都不肯认。
甚至还列举了两人没有交集,就是小学同学,也就是调到那边供销社才见到的。
那时候陈可秀都结婚了,怎么还能骗彩礼,根本不符合逻辑。
总之,他是做了笔录的,这件事也就不存在了。
不过,他搞大了张春芬的肚子,哪怕张春芬要坐牢,他都被传召过来了,肯定也得解决。
两人男未婚女未嫁,倒是也不犯法,但是他要是不认,档案上就得给他记一笔。
到时候,别提什么好工作了,也算是前途尽毁。
他只能捏着鼻子认,派出所还很人性化,放张春芬出去和他打结婚证,然后生完孩子再回去蹲大狱。
不过张春芬做出的这种事,就目前的法律而言,判不了多久,充其量就是三年的时间。
陈可秀也没不满意,真要严苛起来,还得过好多年以后。
三年也就差不多了。
“算算时间,她应该生完孩子
了,不过怕孩子太小,应该会延后一年执行。听说是和林少同回家去了,到时候在那边执行。我是同意了的。”
说话间,邵卫国小心翼翼地看陈可秀。
陈可秀摇头失笑,“难道我还能不同意吗?就这样也好,她不是心心念念要嫁给林少同吃商品粮么,现在公家粮和商品粮都吃到了。”
公家粮是确定了的,得吃三年。
就是不知道商品粮能吃多久了。
林少同的档案,就算没有写着作风不正,那也是有个坐过牢的媳妇,就现在的环境而言,他还想能升职加薪,基本不可能。
不把他开除,都是他家里有能力了。
有了张春芬这个媳妇儿,他也没有办法再去祸祸别的女孩子,张春芬也算是功德无量。
她转而问起张二牛的情况。
对方可是拿刀抢劫,而且强奸未遂,总不能太轻了吧。
“十年。”邵卫国叹气,语气颇为遗憾,“这是最高限度的了。”
陈可秀点点头,“也算是好事,之前不是听说他的媳妇,都是拿刀去逼人嫁的么。对方现在是啥反应?”
“应该挺高兴的吧,这点我不清楚。不过因为张二牛,听说村里面的治安都注意起来了。拿把刀上门威胁,就能逼得人家把女儿嫁给他,这实在是荒唐。”
邵卫国
提起这个,语气都不太好,“在我们大队上,还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情。”
陈可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能一样吗?
这边虽然也有大队,不过住户并不集中,松松散散的,管理起来也比较麻烦。
老家的大队,那可是出了名的光荣先进劳动大队,每年的指标都能完成,治安啥的好得很。
队长和村里都能管事,还有自建的卫兵,加上一个大队里,就四五个家族,谁家的出来往那一站,都能站满一个院子。
真要是的打起来,说不好谁会吃亏,哪会有人搞这种事情。
别说拿刀去逼人家嫁过来,敢摸村里的小姑娘一下,人家宗亲能打上门来。
话说回来,能重视也是好的,省的混乱。
两人逗弄着孩子聊天,邵卫国又说起许政委,语气颇为惋惜,"因为许嫂子的事,影响太差。许政委申请了调岗,已经通过了。"
至于是主动申请的,还是谈话后申请的,就得而知了。
陈可秀倒是觉得平常,虽然许政委大方面上没问题,很多事处理起来,也糊里糊涂的。
许家家里的事闹得没完没了,得这个结果。意料之中吧。
和邵卫国关系好了以后,她做事小心很多,就是这个原因。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适用的,像他们这
样的人,可不会家里出了事,就只推在女人的头上。
家里乱糟糟的,谁的责任都有,这也是当初洪营长咬牙赔她五百块钱平息事端的缘故。
两人又说了些话,陈可秀没多少说的,大院里的人,基本都没和她联系。
只有蒋清清过年的时候给她写了封信问好,不过信都过了正月才收到。
倒是郭嫂子,来了松海后给她写信了,对方也回了。
邵卫国不声不响的,其实和他联系的人还挺多的,比她强。
邵卫国难得回家一天,都在陪她和孩子,两人默契的都放假,下午带着孩子出去溜达溜达。
陈可秀心血来潮,让他带着孩子一起,去拍了一张照片,不过她怕闪到孩子的眼睛,安安和如意的眼睛都被遮起来了。
反正是出镜了,也是全家福。
不过得等一个月后才能拿。
想起两人的结婚照,那真的是不堪入目,那么糊的像素,一个板着脸,一个怕得缩着脖子。
哪里像是去结婚,看着就像是审讯的人和被审讯的。
“要是有机会,咱们以后就重新拍一个结婚证。”
“好,你说了算。”
陈可秀只是笑,果然远香近臭,一个星期才待一起一天,想吵架都吵不起来。
正正好,她也不喜欢太粘糊的,平时做自己的事
情就好。
她忙着工作,画画也没落下,还得手写两本书,也要看孩子,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根本就没有有空想乱七八糟的事情,生活也称得上美满,着实舒心地过了一段时间。
就是夏天有些热,她怕冷,也怕热,然后花了大价钱,托了华兰,搞到了一台电风扇。
夏天的白日里,就没有停止过转动,让这个夏天更舒服了一些。
今年的年头短些,不知不觉中,很快来到了秋天,安安和如意的周岁就要到了。
去年因为孩子小,而且事多,家庭并不和睦,连满月酒都没办,今年肯定是要热闹一下了。
现在在外地,也没什么亲戚朋友,也打算一家人热闹一下,抓个周,也算是这仪式感。
她谁也没有邀请,只认识华兰,可明显华兰算不上是朋友,在华兰的眼里,她是下属。
而在她的眼里,华兰就是个合作者。
再熟稔,她也不可能把对方当做朋友往来,毕竟她能察觉得到,对方没那么看得起她。
这一切,不过就是各取所需。
哪怕频繁往来,二人的感情,也就是那样,不温不火的。
孩子周岁礼这样的事,也就不邀请了。
但是邵卫国认识了几个朋友,听说孩子周岁,大家都想过来,他推脱不过,就只能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