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赐一进入山精肉傀儡,就引起了轩然。
所有人都瞧见了他双臂完好的模样,而且他肩膀上还立着一个小小的猴崽子,浑身金毛,灿灿的发光,十分可爱。
焦若荨、乔阳阳、隗天吉、陶老幺、金坚、杨壮、田薇等人纷纷围拢上来,各自都是又惊又喜。
焦若荨拉起陈天赐的左臂,摸一把,捏一把,又戳戳,咋舌道:“是真的呀。”
陈天赐笑道:“不是真的,难不成是假的?”
乔阳阳也惊奇道:“这么快,就真的又长出来了?”
陈天赐说:“运气好些。”
金坚叹道:“老大不愧是老大,断臂复生,这种神通,也只有老大配有。”
隗天吉骂道:“你小子把老子想说的话都说了,老子还怎么拍马屁?”
众人都笑了起来。
田薇抚摸着金猴,赞道:“这只猴崽子可真好看,它几岁了呀?是不是刚出生没多久啊?是猴爸爸和猴妈妈不要它了吗?真可怜……师父你是从哪里捡来的?”
“猴爷我已经好几百岁了!”金猴愤愤不平的瞪了田薇一眼,大声嚷嚷道:“猴爷的爹妈早就死了几百年了,猴爷不是捡来的!”
这一出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杨壮叫道:“师父,不得了了,这只猴子会说话!”
金猴鄙夷道:“少见多怪!猴爷我是古兽,怎么不能说话?你个小辈没点眼力劲儿!”
众人愈发惊诧,纷纷围拢金猴,大眼瞪小眼的看。
金猴被看得不耐烦,说道:“看什么看!?没有见过这么俊美的猴子吗?!嘁!”
隗天吉指着金猴,诧异道:“就这么个猴崽子,还是个古兽?”
陈天赐笑道:“隗兄,你可不要热恼了它。论起修为来,金猴已经是玄王级别的强者来。你们谁也不是它的对
手。而且它是个精通医术的猴子,腰缠万宝囊,装尽了天下间的珍奇药材。就连毒王百草,也不看小觑于它。”
众人愈发惊愕,但又对金猴起了敬畏之心。
金猴洋洋得意起来,蓦地从陈天赐肩膀上跳下去,卖弄起神通,使了个法天象地之术,瞬间便身高十余丈,目如海桶,巨口獠牙,威风凛凛。
这一下,连山精肉傀儡里的一千玄军也都惊悚起来,挤在一堆儿围观指点,瞪着眼睛,咬着指头,个个都觉不可思议。
陈天赐道:“金猴,收了神通吧,可不能再变大了,别把山给撑破了。”
金猴这才又恢复到猴崽子的模样,立在陈天赐的肩头,乜斜着猴眼,看着众人。
众人惊叹了一番,陈天赐才得了机会,因问道:“现在的局势怎么样了?我回来的路上,见永乐城境内,几乎处处都兵戈四起,杀伐阵阵啊。”
陶老幺说:“永乐城已经快要完蛋了。南宫离的造化城大军真是厉害,大军压境,永乐城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四处龟缩,那个二皇子炎上,估计早就焦头烂额了。说到底,还是四大诸侯厉害些啊。我们都在猜测,皇帝什么时候亲自挂帅出征呢,这儿子明显不行啊。”
陈天赐道:“皇帝应该不会擅自离宫的,最后的底牌岂能轻易亮出来?除非到局势糜烂,不得不出的地步。”
代岚说道:“朝中的大司马皇泰已经亲率援军赶来了。”
陈天赐道:“永宁城的四皇子参天呢?他不是和炎上的关系最好吗?没有救援?”
焦若荨道:“他倒是有意发兵,可是十大反王中的烟王无形和偶王傀儡也,排兵布阵,手底下的玄军已经开赴到了永宁城的边境,参天自顾不暇,不敢轻动。”
陈天赐喃喃说
道:“烟王无形出东北,偶王傀儡出东南,他们的动作倒是很快啊。”
“是的。”乔阳阳道:“现在天下的局面正按照你之前的设想在发展,大乱已经形成,无可挽回了。”
隗天吉道:“老大,我就问问你,咱们什么时候动手?我们在这里都快憋出病了!”
“就是!”陶老幺道:“什么时候回火寨,让陆姑娘带大军出境,夹击永乐城啊?”
“对!”金坚插嘴道:“还有那个水王不争,她怎么说?要怎么配合咱们?”
陈天赐道:“不急,不急,再等等。现如今,水寨那里,可能反皇、反后已经到了。”
“反皇、反后?”乔阳阳惊讶道:“他们去水寨干什么?”
陈天赐道:“问些话而已,应该不打紧的。”
焦若荨忽然拉住陈天赐,瞪大了眼睛,问道:“你和那个江瑶,一起去了雨林,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陈天赐本想装作无事的样子,无奈老脸不争气,蓦地就红了,神情也变得忸怩起来,嗫嚅道:“我,我们能发生什么事情,就是打呗,对了,你们都不知道,这次去雨林有多危险!简直是九死一生啊!我们中了毒王百草的奸计,还有雷王灵感和气王长空也为虎作伥,暗中使坏,险些将水王给害死,我……”
焦若荨再发现了陈天赐神情不对,当即揪着陈天赐的耳朵,说道:“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陈天赐嘶声道:“疼啊。”
乔阳阳心疼道:“姐姐,别用太大力了,把耳朵扯掉了可就不好了。”
田薇也附和道:“是啊,是啊。”
“你们两个少说话!”焦若荨气鼓鼓道:“他胳膊断了都能再长出来,耳朵掉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快点过来!别磨蹭!”说完,把金猴也捻了下去。
金猴
大怒,“吱吱”叫了两声,道:“你这个婆娘还不如瑶瑶好!”
陈天赐赶紧拿眼瞪金猴。
焦若荨却气得快哭了,道:“好哇,瑶瑶都叫上了!”
乔阳阳听见,脸色一红,哼了一声,道:“我也不管你了!”
陈天赐无奈,自知理亏,又不敢反抗,只得一步一步的跟着焦若荨走。
隗天吉、金坚、陶老幺、杨壮等人见状,无不幸灾乐祸的大笑。
焦若荨把陈天赐拉到山腹内一个隐秘的洞,才松了手,瞪着陈天赐,道:“说吧!”
陈天赐揉着耳朵,嘟囔道:“说什么呀?”
焦若荨道:“说你干的好事!”
陈天赐道:“你,你,我,我没干什么啊。”
焦若荨道:“你刚才的脸红的跟那金猴的屁股一样!神色忸怩的像个大姑娘!还瑶瑶,瑶瑶也是你叫的?!”
陈天赐难以辩解,看着焦若荨细眉拧成一团,眼睛瞪大浑圆,脸颊气的饱顿顿的,顿觉十分可爱,不由得心神一荡,想起和江瑶缠绵的情形来,蓦地“噗嗤”笑出了声。
焦若荨跺脚道:“你还有脸笑!没皮没脸没治了你!你走的时候怎么对我说的!?”
陈天赐伸手一把拉住焦若荨,似笑非笑,道:“你真想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焦若荨感受到了陈天赐的某种意味,顿觉脸上火辣辣的,挣扎道:“你放手,好好说话!”
陈天赐道:“现如今,此情此地,好好说话不成了。”
话音未落,随着人魂的一声喝骂,陈天赐已经施展了禁魂术,又用魂力封了洞口,顺手将焦若荨拥入怀中,焦若荨使劲挣扎,却那里拗得过陈天赐的气力,忽觉唇上温热,陈天赐竟然已经吻了上来,焦若荨不由得吃了一惊,待要再拼命挣扎,陈天赐一手箍住
她的腰,另一只手已经胡天胡地的摸索起来。
焦若荨大惊,呜咽道:“你,你干什……”话音未落,浑身已经瘫软如泥。
陈天赐腾出一只手来,在万宝囊里一拍,丢出一件宽大的皮袍来,铺在地上,将焦若荨按了上去……
许久,好事成就,陈天赐美人在怀,得意洋洋道:“刚才拧我耳朵,现在才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焦若荨又羞又怒又喜又悲,骂道:“你不是好人!”说完,竟哭了起来。
陈天赐慌忙安慰:“怎的哭了?莫非刚才不得意,还要吗?”
焦若荨破涕为笑,粉拳乱打,啐道:“你怎么不去死!”
陈天赐道:“我死了,你就不生气了吗?”
焦若荨急道:“胡说!呸呸呸,晦气话!”
陈天赐幽幽说道:“若荨,总是我对不住你,但我对你的心,你该是知道的,你原谅我吧。”
焦若荨心中懊恼,却又无计可施,悲声说道:“我不原谅你,还能有什么办法?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你心里却又那么多人,我又有什么办法?我总管不住你的心!以你这样的性子,也不知道你将来还要伤我多少次!”
陈天赐道:“就只有江瑶了!”
焦若荨恨恨道:“你说这话,鬼才信!”
陈天赐挠了挠头。
焦若荨又道:“江瑶那个人,是个强势厉害的,不像我,刀子嘴豆腐心,更不像小乔,从里到外都是水做的人一样,又不如月牙通情达理,我们容得下她,她能容得下我们吗?”
陈天赐眉头一蹙,忽然想起江瑶之前说过的话,愁上心来。
焦若荨推他道:“怎么不说话了?”
陈天赐无言以对,只得转了话头,道:“此时此刻,恐怕她还身处危险之中呢,也不知道反皇、反后那一关,好过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