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丰水极为银汇地笑了。
“呵,呵呵……”年丰端跟着他笑了。
笑得很勉强。
年丰端的笑容里藏着一股可怕的意味。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表情一定相当反常,便急忙接下来用语言掩饰:“二弟,男人嘛,说不喜欢美女是假的;只不过以我的身份,不方便到处去找女人,再说我也没那份时间。看来这方面,以后还得靠你啊!”
说着,伸出手,拍了拍年丰水的肩膀,拍得相当亲切。
年丰水马上挤出更灿烂的笑脸:“大哥,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大哥的事当然就是我的事。”
年丰端点头称是,道:“二弟,我有点累了,要休息一下。没什么事的话,你先回去,明天抓紧把那个处给我弄来。注意,行动要谨慎,要秘密进行,绝对不能被录像给录下来,更不能被人拍下来弄到网上……现在,舆情可怕,舆论杀人哪!”
“好的,大哥放心,二弟我对这种事还是很内行的。”年丰水拍了拍胸脯。
“我相信你。”
“那我先走了。”
年丰水说着,离开了房间。
望着年丰水的背影,年丰端嘴角勾出一线冷笑:小子,想玩我?走着瞧,说不定谁玩谁呢!
“扑通”,年丰端沉重地坐到靠背椅子里,仰面朝天,双手放在脑勺后,眼睛盯着棚上的吸顶灯,皱着眉,久久不动。
渐渐地,他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古代的情景:
古代皇城门前,清晨时分,天蒙蒙亮,一队武士埋伏在玄武门外的树林里,一个武士带着一群跟班,站在玄武门前迎接前上朝的哥哥和弟弟,然后……这个武士杀掉了哥哥和弟弟,然后冲进皇宫夺了老皇帝的皇位……
想到这里,一层冷汗沁出年丰端的额头。
他静静地呆了好长进间,然后轻轻摁了一下办公桌下面的按钮。
“年总!”
随即,走进来一个人。
此人面色凶狠,显得极为阴险。
他是年丰端的保镖队长,绝对是心腹中的心腹,是跟年丰端多年的随身打手。
“年总,有什么事儿?”
保镖队长弓身问道。
年丰端的声音压得很低,跟他吩咐了一会,然后道:“把他带到地下室……注意不要惊动别人!”
“这小子,我老早就看他不顺眼。年总我明白了,我马上去办。”保镖队长答应着,马上退了出去。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保镖队长推门进来,“年总,人已经带到地下室了,是我把他骗过去的,没有任何人看见。”
“好,把他的手机没收!我马上过去。”
年丰端慢慢喝了一杯咖啡来提提神,然后背着手走出办公室,踱到地下室。
保镖队长带着两个手下已经把秘书捆在了椅子上,还在嘴里塞一条手巾。
看见年丰端进来,保镖队长马上把大铁门关上,然后走到秘书跟前。
他伸出手,用力把秘书嘴里的手巾扯出来,低声吼道:“年总来了!年总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回答,你要是敢撒半点谎,今晚把你屎给打出来!”
秘书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睁开惊恐的眼睛,看着年丰端,用颤抖的声音道:“年总,饶命啊!是我一时疏忽大意……年总饶了我这一次!”
年丰端背着手慢慢走到秘书跟前,低下头用眼睛紧紧的盯住秘书,半晌没有说话。
“年总……”秘书看见了年丰端眼睛里的极端恐怖,仿佛看见眼睛里有一个死神。
年丰端把手里的手机打开,对着秘书拍了一张头像,“饶你还是不饶你,这取决于你自己,如果你不想说出真相,那么这张照片就是你最后的遗像!”
秘书一下子变得脸色苍白,“年总,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是死心塌地跟年总混,年总不要误会我呀!”
“我从来不误会别人,”年丰端冷冷的说道,“因为被我误会的人都会像这个——”
年丰端说着,把手里的手机往地上一摔!
“啪”地一声。
手机摔在铺瓷砖的地面上,马上就碎了,地面上散开黑色的残渣。
“呵呵……”年丰端残忍的冷笑着,“像你这部手机一样被毁掉!”
秘书完全被吓呆了,张口结舌说不出来话,从他的眼睛里散发出极大的惊恐。
保镖队长大声的喝道:“如果你不想活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我们会把你扔到打石场的破碎机里,然后你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秘书的身体开始不断的发抖。
“说吧,年丰水派你到我身边来做什么?”年丰端问道。
秘书此时此刻已经完全被吓坏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交待点什么东西出来,今天晚上是过不去了,反正也是个死,如果胡编乱造一些东西,也许能活一条命。
事实上他跟年丰水根本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他的一个亲戚跟年丰水在业务上有联系,那个亲戚托年丰水帮他找个工作而已。
年丰水水本身并不看好他,所以把他介绍给了哥哥年丰端。
他当时非常高兴,年丰端毕竟是年氏集团的总老板,能在年丰端手下当秘书,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但是他万万没有料到,自己在不经意之间竟然陷入了一个矛盾的漩涡,成了年氏兄弟内斗的牺牲品。
“年丰水没有安排我具体的任务,他只是叫我在你身边好好表现,好好的潜伏起来,让我想尽办法获得你的信任,将来有用得着我的时候。”秘书颤抖的说道。
秘书之所以这样说,是想获得年终端的原谅,毕竟他没有做出什么对年丰端不利的事情,也许年丰端会饶了他,甚至可以通过他向年丰水传送假情报,这样他可以成为一个双重间谍。
他因为在现在的形势之下,这个选择是他最好的出路了。
“你一点也没有为他做事情?”年丰端狠狠的问道。
秘书摇着自己的头,矢口否认:“没有,真的没有,年总,您对我这么好,即使年丰水叫我做什么,我也不会答应他的,最多就是口头答应,然后敷衍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