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听到这些话,气的差点晕厥过去。
居然是真的!
墨白是父皇留给她的底牌。
她多厉害,长公主很清楚。
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她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这么多年的真心就这么被人践踏,而且那个还是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人。
长公主是真的想过,要和驸马白头到老。
甚至为了他们的以后,她一直努力的经营着事业。
想着和他年纪大了,去创建一个世外桃源。
一直努力吃着各种苦的难以下咽的药。
就是为了给他生更多的孩子,这样他们之间的羁绊就会更多。
可是他不需要,甚至是不屑。
因为他外面的女人已经给他生了好几个。
就连他们之间唯一的郡主,都像是他施舍给她的一样。
“有查到那个宅子是谁的吗?那个女人什么身份?”
墨白回应:”回殿下,宅子是驸马以那个女人的名义买下的。”
“那个女人与驸马是青梅竹马。”
长公主踉跄了下,有点头晕。
好半晌,才颤抖着嘴唇问道:
“药呢?”
“药是他们乡下才有的绝嗣药,无色无味,属下听到他们说,此药不止会让人不孕,还会让人慢慢死亡。”
墨白最后甚至有些不敢说下去。
长公主脑子嗡嗡。
直接晕了过去。
“长公主!”
墨白立刻叫来下人,找来府医。
长公主晕过去了,有人出去找驸马,却怎么也找不到。
直到凌晨,驸马才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见长公主的房里灯火通明,他心头咯噔一下,酒都吓醒了。
人在做亏心事的事情,是很容易一惊一乍的。
“公主怎么了?这么晚了还没睡?”驸马拉住一个人问道。
“驸马爷,您可回来了,晚上的时候长公主突然晕过去了,脸煞白煞白的,可吓人了。”
驸马一听,几乎压不住嘴角疯狂的笑意。
药起效果了,是不是活不长了?
但理智还是让他表现的相当震惊的样子,几乎没有让人发现他刚才的异常。
“什么?公主怎么了?”
驸马匆匆跑进内室。
屋子里全是药味。
驸马嫌恶的皱了皱眉头。
长公主已经醒了,靠在贵妃椅上,脸色惨白,很是骇人。
她的表情很是落寞,眼神透露着哀伤。
像是被伤的很深的鹤,孤立的站在海面上。
不知为何,看到长公主这个表情,驸马心头很慌。
难道他做的事情被发现了?
应该不会。
他隐藏的很好。
公主对他很信任。
从不会去调查他的私事。
就算她去查,自己也会有一番说辞蒙混过去。
只要公主爱他。
思及此,他走上前,神色担忧。
拉住长公主的一只手。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晕倒了?是不是这群下人没伺候好?我好好惩罚他们。”
驸马看着屋里站着的丫鬟们,脸色一沉。
低气压压迫的她们抬不起头。
纷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长公主不着痕迹的错开他伸过来的手。
以前见他这般担心自己,内心很是窃喜。
可是现在看他不分青红皂白,责备自己的丫鬟。
心里头就有些不舒服。
长公主看向驸马,心里下意识的排斥与他相处一室。
“我没事了,就是平时太累了,多休息就好了,今天我这个样子,恐怕没法让你睡在这屋子里了,你去找个其他屋子睡吧。”
她嗅到驸马身上的酒味,混杂着一股不知名的香粉的味道。
闻着她想吐。
这香粉的味道看来就是那个女人的。
驸马一愣,这还是成亲以来,长公主第一次不让他睡这屋。
不知为何,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你不舒服,我还是留下来照顾你吧,这些丫鬟肯定照顾不好你的,你看看我就不在一天,你就晕倒了。”
驸马一上前,一股酒和香粉混合的气味扑鼻而来。
“呕!”
长公主忍不住,方才喝下的药全都吐了驸马一身。
驸马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他想大声呵斥,把人狠狠推开。
可面对长公主,他也只能隐忍。
竹雪见状,立马叫来丫鬟收拾。
对驸马说:“驸马爷,你先下去清理一下吧,长公主今晚不舒服,还是让奴婢来伺候公主吧。”
“那我先去收拾一下。”驸马抚了抚长公主的头,满眼都是宠爱。
驸马走后,长公主才抬起头来,眼泪早已决堤。
竹雪见状,以为她难受,忙说道:“公主,你怎么了?还想吐吗?我去叫府医来。”
刚转身,手腕就被抓住了。
“不要去!”
长公主的声音在颤抖。
竹雪一愣,回头挡住丫鬟的视线。
接过热水,让丫鬟再煎一副药来,才把她们遣散。
竹雪把公主全身擦了一遍,扶着她到床上去休息。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你跟竹雪说,可别吓我啊。”
竹雪眼眶通红,她什么时候见过长公主这个样子?
长公主是皇上第一个孩子,也是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和去世的太子妃生的唯一的孩子。
皇上对长公主的宠爱,就好比她是这世上唯一的珠宝。
曾经有个大人见长公主没有母族做靠山,想让她去和外邦和亲,换取大虞五十年的和平。
皇上勃然大怒,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那个大人打了一顿。
没多久,那个大人就被御史惨了一本,被皇上给砍了。
这件事让大家知道了,长公主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究竟有多高。
后来再也没有人敢提起长公主的婚事。
直到长公主被驸马救过一命,两人一见钟情。
驸马中了探花,顺理成章的尚了公主。
她从小到大,陪伴在公主身边。
上次见公主这般,是郡主不见的那次。
长公主哭的很伤心。
就好像,天塌了一样。
这次又为什么?
郡主不是好好的吗?
竹雪猜不到,看着公主难受,她也难受,忍不住眼睛发酸。
长公主听到竹雪这般关心自己,好不容易有些稳定的情绪又一次不稳定了。
她望着竹雪,声音哽咽。
“竹雪,驸马他”
“驸马?驸马怎么了?”竹雪不解。
“驸马他在外面养了一个外室,而且他和那个外室有好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