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第一天,他算了一卦。
卦象显示在京城。
整整两个月,他按照卦象指示,来到苏家门口。
记忆中,本因为被冤枉通敌叛国,被满门抄斩的苏家,屹立在他面前。
换成谁都想不通啊!
他想算一卦,对苏家后面的结局怎么都算不出来,只能在苏家门口徘徊。
因为卦象显示,他要活着就得进苏家。
如今见到苏夫人,见她身上居然有道法高强的平安符护身,很是好奇。
当看到她怀里婴儿的时候,玄夜终于明白过来,为何卦象会指引他来这里。
因为平安符的灵气和婴儿身上散发出来的灵气灵压一模一样。
平安符的灵气承白金色,他只在道书上看过。
这种颜色的灵气只出现在神龙一族身上。
因为他们极其爱好金子,就连灵气都是白金色。
难道这个婴儿是
玄夜不敢猜测下去,因为他突然感觉呼吸不畅,筋脉膨胀,这是灵气爆体的先兆。
是天道在警告他。
玄夜被带下去洗干净,被带到姚氏和知夏面前的时候,已经变成一个模样俊郎,二十岁的年轻小伙了。
苏齐也赶了回来,看到玄夜的模样,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这个人看着年纪不大,能帮他捉鬼?
“你叫什么名字?”苏齐沉声问道。
“在下玄夜。”玄夜抱拳福身,态度不卑不亢。
“玄夜,听这名字,你是道门中人?”
“正是,在下师承夏绝门。”
夏绝门?没听说过。
苏齐和姚氏对视一眼。
苏知夏倒是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
【奇怪,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苏齐和姚氏看向玄夜,见他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就知道玄夜根本没听见女儿心声。
两人纷纷舒了一口气。
“既然夫人收留了你,你就留在府里做事吧,你擅长什么?”
“多谢将军和夫人收留,属下擅长道法,有些道行,方才见将军回来,身上隐隐有煞气,将军可是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
玄夜从见到苏齐的那一刻起,就算到苏齐出去寻他解决鬼怪之事,看来自己来的正巧。
苏齐一听,顿时坐直了身子:“你这都能看出来?看来你确实很厉害。”
玄夜谦虚道:“属下道行浅,不比师兄们厉害,但是抓个鬼还是擅长的。”
【这个玄夜哪里是抓鬼擅长,简直是鬼见愁,爹带着他去找郡主肯定没错,冲冲冲!】
苏知夏兴奋的挥舞着拳头,脚不停的踢蹬,恨不得亲自上。
姚氏好笑的将知夏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你们有事我就不在这打扰了,夫君,玄夜的事情交给你了。”
苏齐点头,有了女儿的认证,他对玄夜更是信任了几分。
带着他再次把那几家失去孩子的家人走了几遍,果然有了收获。
“将军,郡主目前应该是安全的,郡主出生皇家,有龙气护体,此凶鬼暂时奈何不了她,但若是此鬼再不进食补充修炼鬼法,只怕会功力全毁,所以今晚它肯定还会再出现。”玄夜了解所有事情后,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苏齐闻言,气愤的直拍桌子:“这个畜生,连孩子都不放过,太过分了,一定要抓住它,让它魂飞魄散。”
苏齐和玄夜在书房商讨了一个时辰,姚氏叫吃饭都没出来。
没多久,他们就匆匆带着人离开了。
姚氏在屋里急的饭都吃不下。
“看来事情很严峻啊,夫君连饭都不吃了。”
【娘亲不用担心,有玄夜相助,今晚爹就能把鬼抓住,把郡主救回来。】
苏知夏伸手去摸姚氏的脸,企图安慰。
她的手指终于听话了,轻轻的摸索着。
姚氏听到心声,得了女儿安慰,自然是开心的。
吃饱喝足就抱着知夏在屋里等着人归来。
直到第二天早上,苏齐和玄夜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
“怎么样?”姚氏忙问道。
就连苏知夏都忍不住仰着头看他。
见他身上的平安符消失了,小脸顿时凝重起来。
【怎么回事?爹遇到危险了。】
听到女儿心声,姚氏担忧的看着苏齐。
苏齐笑了笑,安抚姚氏:“我没事,放心吧,郡主找到了,但是那个女鬼跑了。”
玄夜看了一眼苏知夏,随即说道:“那个女鬼背后还有一个高人,那个高人道法高深,只怕不是我能对付的,女鬼被那个人给救走了,只怕以后还会有孩子受害,只是下一次不知道是哪里。”
苏知夏一听,陷入沉思。
【大虞有出现过如此厉害的人物吗?】
【都怪我,早知道当初多问一问阴间神玄夜了,现在这个玄夜应该是不知道的吧。】
想来想去,她都没想出来。
苏齐和姚氏纷纷看向玄夜,两人欲言又止。
玄夜见此,一脸懵:“将军,夫人,为何这般看着我?”
两人尬笑,摇摇头。
“那个,玄夜啊,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去吧。”苏齐拍拍他的肩膀,关心的说道。
姚氏也道:“你先去洗漱,我让人把饭菜给你送去。”
玄夜不明所以,但确实很累,也就顺势下去休息去了。
苏知夏趁着玄夜离开,忙将苏齐身上的平安符给补上。
这一次,身心疲惫的苏齐很明显的感觉到全身暖阳阳的,昨晚遇到煞鬼的那种阴冷感,顿时全都消散了。
姚氏催着他洗澡休息,叫厨房给两人都备了饭菜,这才哄着苏知夏睡觉。
京城外郊区,一处被人遗弃的别院内。
一个穿着道袍,头被宽大的帽子盖住的男人,端坐在桌边,他的一只手在桌面敲击着,发出‘笃笃笃’的声音。
桌椅与整个别院格格不入。
明明四处都是脏兮兮的,屋顶也有数不清的蜘蛛网,就这张桌子和四周椅子是干干净净的。
他的身侧站着一袭红衣的女鬼,女鬼头发拖地,脸色发青,一双空洞洞的眼睛直视前方。
若是苏知夏见到肯定认识这个女鬼。
桌子的另一边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男人眼神阴鸷,透着一股狠厉。
“怎么玄夜在京城,你不是把人引出去了吗?”男人有些不高兴,语气满是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