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倔强的乔米最终还是做了螳臂当车的事情。她搜集了乔父和医生犯罪的证据,可她没想到,最后她失败了,而阻挡她伸张正义的人竟然是顾澜城。
因为乔馨在顾澜城面前哭诉:“澜城,你是最了解我的爸爸的。他是一个慈父,他向来非常爱自己的女儿。他对我很好,对乔米只会更好。他亏欠了乔米那么多年,他一直都想着补偿她。”
“我爸爸的本意是为了乔米好。他只是觉得乔米刚刚做了捐肾手术,身体不宜怀孕。可是怕明目张胆的劝阻引起乔米的反感,所以才偷偷联系医生,用了最温和的方法想让她流产。为何乔米一定要揪着爸爸的错不放手?爸爸也只是太爱她啊。”
顾澜城望着哭得死去活来的乔馨,他的心便痛得一塌糊涂。
他把乔馨拉起来,向她许诺:“馨儿,你放心吧,我不会追究伯父的责任的。不过为了安抚你妹妹,你爸爸必须亲自跟她道歉。”
乔馨喜极而泣:“好的。”
顾澜城为了让乔米和乔父冰释前嫌,而举办了一个家庭宴会。在宴会上,乔馨穿着华丽的晚礼服,而刚生完孩子的乔米,不仅身材走样,脸部浮肿,而且连日的奔波,心碎让她脸色蜡黄,憔悴不堪。
乔馨将乔米堵在卫生间,肆意奚落她:“妹妹,你看看你这样子,实在是太土了。不论是澜城,还是我的爸爸,他们怎么可能为了你而损伤我的利益?”
乔米气得一把揪住她的领口:“乔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乔馨笑得非常得意:“是什么意思?妹妹,意思就是就算我害死你的女儿,我的爸爸和澜城也会毫不犹豫的站在我这边。”
乔米双眼血红:“我早就猜到是你唆使爸爸伤害我的女儿的?乔馨,我是你妹妹我还救过你,你怎么能如此恶毒的伤害我的女儿?”
却在这时候,门口忽然走进来一道人影。
乔馨看到他,立刻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妹妹,我代爸爸跟你道歉,你别生气,你还在坐月子呢,生气对你的身体不好啊。”
顾澜城看到乔米死死地掐着乔馨,顿时快步上前,一把将乔米推开。
“乔米,你疯了?她是你姐姐,她的身体不好,你是知道的?你怎么可以伤害你姐姐呢?”
乔馨虚弱的埋进顾澜城的怀里,非常大度道:“澜城,你别怪妹妹。她只是心情不好,所以看到我为爸爸求情,她才没忍住动手的……”
乔米被顾澜城推到地上,头撞到卫生间的洗浴柜棱角上,她只觉得头部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可她还被乔馨的表演气得要死,她指着乔馨愤怒的臭骂道:“你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乔馨给顾澜城撒娇:“澜城,我忽然有些头晕不舒服。”
顾澜城抱着乔馨离开。
临走前不忘警告乔米:“乔米,你爸爸和你姐姐为了给你道歉,花那么多心思,你还不知足吗?”
顾澜城走了。
乔米颤颤的爬起来。
她回到卧室,简单处理了伤口,便打开抽屉,准备将自己搜集乔父犯罪的证据上交法庭。
然而,抽屉空空如也。
她的抽屉里什么都没有了。
她疯了一般去寻找监控里的线索,可是今日的监控,竟然没有开启。
乔米便知,这是一场蓄意的销毁证据。
而幕后黑手,除了对着家无比熟悉的顾澜城,还能有谁?
她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流泪不止。
恨自己轻信顾澜城。
哭过后,她又爬起来,整装待发。
她重新来到医院,打印了她的病历。然而这次的病历,明显有被修改的痕迹。
乔米看到新的病历资料,只觉得眼前的世界都是黑的。
原来在资本面前,他们是真的可以只手遮天。
“顾澜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欺我骗我,我恨你。”她哭得撕心裂肺。
深更半夜。
乔米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顾澜城看到她,脸色凌厉:“你去哪里了?孩子哭成这样也不管?如果没有做好当妈妈的准备,那我就为孩子请个保姆吧。”
乔米太累,太疲惫。有气无力道:“不用,我自己的女儿,我可以自己带。”
可她没想到,这场谋害她女儿的阴谋,还没有结束。
第二天。
乔馨就佯装没事人一般来到顾家,她矫揉造作的对顾澜城道:“澜城,妹妹对我有恩,她如今在坐月子,我这个做姐姐的不能不管她。以后我就帮她带孩子。反正我也很喜欢孩子。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我自己的侄女。”
顾澜城欣然答应:“馨儿,还是你大度。”
乔米对乔馨的到来,简直拿出全身力气反抗。“顾澜城,你让她滚。我不许她接近我的女儿,她会伤害我的女儿的。”
顾澜城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在乔馨的大度的衬托下,乔米就显得心中狭隘,令人窒息。他冷着脸道:“够了,乔米,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简直不可理喻。”
乔米痛苦绝望,丈夫的不信任,也许让她气急攻心了。然后她的身体就开始时不时的发烧。
顾澜城就更有理由把孩子交给乔馨照顾。
最开始的时候,乔馨把孩子照顾得挺好。
可是每次乔米提出见孩子,乔馨将孩子送到乔米身边后,孩子总会在隔天生病。
不是拉肚子就是过敏。
顾澜城便觉得乔米年纪小,不适合照顾孩子更加坚定了把孩子交给乔馨照顾的决定。
就这样,孩子慢慢的长大到三个月。
乔米的身体已经复原,她向顾澜城提出自己照顾孩子的建议。
顾澜城只是淡漠的反问她:“你行吗?”
乔米再三跟他保证道:“我会努力学习做个好母亲的。”
顾澜城直接驳回去:“我看馨儿照顾得挺好。暂时就让她照顾吧。”
乔米倔强的坚持道:“顾澜城,那是我怀胎十月生的孩子。你没有权利剥夺我做妈妈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