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小子会享受,到时候我也去凑凑热闹!”
俩心腹越说越离谱,不过县丞没有阻止的意思,对他来说这样的人才好控制。
只要给足了女人,他们就不会生出二心,更不会生出取代之心。
他们一行三人说得带劲,谁也没注意到空气里的异香。
和他们擦肩而过的宓芷婵嘴角忍不住上扬。
对付这些龌龊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精净人亡。
不出意外,明天一早就会传出他们死在女人肚皮上的消息。
一回家,宓芷婵神神秘秘地说道:“一下搞定三个,你知道我用了什么吗?”
“下毒。”楚黎川觉得这个问题一点难度都没有。
前天宓芷婵就托郑虎从镇上买了一大堆中药,然后神神秘秘地捣鼓了半天,那表情心虚得很,一看就知道没干好事。
再说除了下毒,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弱女子一下放倒三个大男人。
宓芷婵翻了个白眼:“废话,就问你知道用的什么毒吗?”
这才是重点好嘛?
楚黎川摇摇头:“还请媳妇儿赐教。”
“春风散。”宓芷婵还贴心地把药性解释了一下。
这毒药吃了会让人如沐春风,心情舒畅,可一旦开始发生那种关系,就要到死才能结束。
若是两个时辰内不服解药,只有自1宫才能保住性命。
楚黎川一阵无语,这毒和蚀骨毒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过后发作,不易让人察觉。
但春风散比蚀骨毒阴险霸道多了,他听着都觉得头皮发麻。
不过用在县丞等人身上又觉得大快人心。
县丞名为徐昌平,擅长溜须拍马,又心狠手辣,没少干欺上瞒下,欺男霸女的事儿,等明天传出消息,肯定有很多人拍手称快。
宓芷婵这么折磨他也算替天行道了。
不过他们没想到徐昌平等人的报应来得那这么快。
因为一直都在谈论姑娘,几人的体温越来越高,没等撑到镇上就出事了。
他们狼狈的模样还刚好被值夜回来的郑虎看到了。
郑虎顾不得回家补觉,直奔楚黎川家,想和他分享这个好消息。
“嫂子没在吗?”
楚黎川点点头:“她在厨房煎药,怎么了?”
“没在就好,我跟你说个新鲜事儿。”
郑虎小声说道,一边说还一边往门外瞥。
楚黎川撇撇嘴:“什么事儿搞得这么见不得人?”
“就咱县那个鼻孔朝天,还一天到晚瞎摆谱儿的县丞你还记得不?”
楚黎川点点头,他不仅记得,还知道今天宓芷婵还对他下了药。
“他有断袖之癖,今天他和俩衙役不知怎么在野外滚在一起,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还怎么拉都拉不开,有人说他们磕了药,可能会闹出人命,就有村民用板车把人拉到镇上医馆,好家伙,比状元游街还热闹!”
郑虎说得眉飞色舞。
他活了十来年,就今天的口才最好,把一幕幕说得就在眼前一般。
楚黎川眼角抽了抽,这结果估计连宓芷婵都没想到。
但也好,省得连累活人。
“哥,你就不觉得意外?”郑虎对楚黎川的反应很不满意。
楚黎川解释道:“之前听人提到过,没想到是真的。”
“有这等消息你也不早点告诉我,还拿不拿我当兄弟了?算了,我告诉大武几个去,这会儿赶紧去,没准儿还能瞧得到!”
郑虎急吼吼地跑了出去。
毕竟状元常有,而三个男人在板车上做羞羞事,一辈子最多只能见一次。
就是苦了那些害羞的小姑娘和小媳妇儿,看又不好意思,不看又觉得错过了可惜,为难死人了。
过了会儿,宓芷婵端了药进屋。
“郑虎今儿是不是吃错药了?我刚刚喊他,他都没听到。”宓芷婵奇怪地问道。
正常情况应该是他首先就去厨房,看有没有吃的,然后才去看楚黎川。
“徐昌平在半道上药效发作了。”楚黎川简短地说了下原因。
他不想这种事玷污了宓芷婵的耳朵。
宓芷婵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怎么会这么快就发作了?有没有祸害到别人?”
这年头女人把贞洁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一旦失身,结果只有死路一条,要是连累到无辜的人,她一辈子都难以安心。
“他们只互相伤害。”楚黎川不自在地说道。
作为正常男人,他真心不能接受断袖的行为。
宓芷婵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不过心里想着以后再也不轻易动用春风散。
她以为是晚上吹了灯,夫妻俩耳鬓厮磨,或者到青楼和相好喝喝小酒,唱唱小曲,牵牵小手,一夜春风之类的。
可她没想到那些满脑子只有带颜色废料的男人,连跟男人一起走路都会产生冲动。
这种人下辈子就该投胎做种猪去!
楚黎川怕被连坐,赶紧说道:“不是每个男人都跟他们一样猥琐,我这辈子除了你,坚决不看其他女人一眼。”
“没你事儿。”
宓芷婵嫌弃地说道,要是她看上的人和县丞那伙人一样恶心,她宁愿自毁双目。
楚黎川分外满足,他不是只嘴上说说,还会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对得起宓芷婵的信任。
虽然过程出现了一点偏差,但结果比预料中更好。
所以宓芷婵没纠结太久,就忙活着给楚黎川针灸了。
“今天针数会多一点,争取把毒排尽。”
因为楚黎川身体底子好,排毒过程比宓芷婵想象中快了不少。
不出意外,今天应该是最后一次。
楚黎川点点头,然后低头咬住枕头。
每次针灸都跟上刑一样,非常痛苦,可他怕宓芷婵有心理压力,每次都生生忍着不哼,但这次他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惨叫声。
宓芷婵摸摸鼻子:“我觉得长痛不如短痛。”
最后几针要扎在创面露在外的血肉上。
她觉得一针一针往肉上扎很折磨人,所以她瞄准好位置,几针一起扎进去。
这样能让楚黎川少疼一会儿,可她忘了时间虽然缩短了,但疼痛叠加在一起会让人更难以承受。
“再有以后还是让我长痛吧。”楚黎川的嘴唇青白,还一直在哆嗦。
他估计他这辈子都忘不掉这种灵魂都打颤的疼痛。
宓芷婵清清嗓子:“不用等下次,我现在就能让你重新体验,好让你有个比较。”
“别,我以后一定谨慎行事,不让自己有受伤的可能。”
楚黎川忙不迭改口。
刚刚针刺入的那一瞬间,他差点晕过去。
要再来一次,他就疯了。
宓芷婵拍拍楚黎川的脑袋:“算你识相。”
“不是识相,而是在你面前我甘拜下风。”
楚黎川贫了一句,之后再也不说话,只默默地跟骨子里又痛又痒的感觉作斗争。
宓芷婵坏笑着说道:“人长得挺老实,就是嘴不安分,一天到晚说些花言巧语,不过我都记着呢,要是食言了,我也让你体验下春风散。”
“我没什么问题,就怕你受不了。”楚黎川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对他来说只是一次性上交存粮和交一辈子的区别,反正早晚都要给宓芷婵,一点不剩。
宓芷婵撇撇嘴:“想得挺美,到时候给你跟猪关一起,我重新找个小帅哥。”
楚黎川的脸瞬间黑了:“你敢!”
以前他有让别人照顾她的想法,因为对他只有责任,没有感情。
现在只想想她会属于别人,他就挠心挠肺般难受,因为爱的另一面是独占。
“你看我敢不敢!”宓芷婵得瑟地扭扭水桶腰。
她又不是被封建思想荼毒的女性。
楚黎川沉默,现在他被扎得跟刺猬一样,不是收拾她的时候。
一刻钟后伤口处不再有黑血渗出,宓芷婵才收针。
而楚黎川全身都被汗水浸透,就像刚从水塘里捞出来一般,仔细看还能发现每个毛孔都渗出些许黑色物质,这都是残留在骨头里的毒素。
宓芷婵又给楚黎川把了脉,确认蚀骨毒已经完全清除。
“别动,我弄水来给你擦擦。”
楚黎川知道宓芷婵最爱干净,见不得他现在的模样,便乖乖点了头。
房里烧着炭,郑虎在上面架了只水壶,所以随时都有热水,取用十分方便。
跟往常一样,宓芷婵帮他擦了身子,他将不方便的地方清洗之后,她只负责拧帕子递过去。
可今天楚黎川不干了。
“媳妇儿,我手使不上劲儿。”
楚黎川一脸委屈,还生怕宓芷婵不信,伸出一直颤抖的右手。
“一点劲儿都使不上?”宓芷婵黑着脸问道。
楚黎川点点头:“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就等能使劲的时候再擦。”
宓芷婵无奈地妥协。
剧烈疼痛会影响身体机能,留下一些后遗症,比如手抖,呕吐,甚至造成暂时性偏瘫等。
“好吧。”楚黎川作势往被子里钻。
嗯……他媳妇儿还是小姑娘,不好意思看他的身体,他理解。
就是不知道她在害羞和爱干净之间会怎么选。
楚黎川眼里的精光一闪而逝,没错,他就是故意为难她的。
看她还出不出去找小帅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