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哥,黄林山庄是兵哥开的!这事真的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我还没过来跟着兵哥混的时候呢,这地方就已经开起来了。兵哥的情妇黄凯丽就是这里的负责人,平时兵哥除非是有那种特别大的生意要谈,不然一般都不会到这儿来的。” 鸡肠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吴豹和林业的脸色,眼神里透着一丝惶恐。
“哼,你这还没说完呢吧?这里面到底都有些啥见不得人的勾当,还不赶紧一五一十地给我交代清楚?” 吴豹皱着眉头,目光冷峻地盯着鸡肠,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 这平时也就招待招待兵哥的那些客户呗,还有兵哥手下的一些兄弟也会经常在这儿喝酒玩乐啥的,真就没啥别的事儿了呀。” 鸡肠缩了缩脖子,眼神躲闪着,结结巴巴地说道。
“不说实话,是吧?” 吴豹冷哼一声,猛地抓着鸡肠那只受伤的手,狠狠地一捏。
“啊!疼…… 疼死我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鸡肠疼得脸都扭曲了,赶紧大声喊道。
见他这副认怂的模样,吴豹这才松开了手。鸡肠那疼到变形的面容上,此刻除了痛苦,还隐隐透着一丝犹豫。他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疑虑地看着吴豹和林业,小心翼翼地问道:“两位大哥,你们……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呀?是…… 是警察吗?我这心里没底,我担心我要是说了吧,也得死,可要是不说呢,好像也没活路呀。”
“哼,这有什么区别吗?你要是能说出些有用的信息来,我们肯定会考虑放过你的。” 吴豹双手抱胸,一脸严肃地说道。
“那区别可大了去啦!要是你们是警察,我保证把我知道的全都一五一十地跟你们说清楚。可要是你们不是警察,就算你们这会儿说放过我,我往后也依然逃不过兵哥的追杀呀!所以,两位大哥,要是你们真是警察,我爆出来的这些消息,你们能不能保证保我一条命啊?” 鸡肠瞪大了眼睛,满脸急切地看着两人,那眼神里既有求生的渴望,又透着对未知的恐惧。
林业扭头看了吴豹一眼,轻声问道:“豹哥,你看这事怎么说?”
吴豹微微皱了皱眉头,看了下墙上的时钟,思索了片刻后,说道:“你就当我们是警察吧。警察马上就会过来了。不过呢,至于你的命能不能保住,那还得看你到底都做过些什么事,还有你爆出来的这些消息到底有没有什么价值,可不是光靠嘴说就能行的。”
鸡肠听了吴豹这话,这才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一些。他定了定神,接着说道:“那…… 那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都跟政府交代清楚吧。以前呢,李兵确实是把这儿就单纯地当作招待客户用的地。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来这儿的客户好多都是跟毒品沾边的。他想着把毒品卖到金港的其他区域去,所以就找一些有合作想法的老板过来免费试毒品。你们看,这些毒品现在都还在这儿呢。”
说着,鸡肠便走到一旁的保险柜跟前,轻轻一拉,只见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一沓沓的现金,旁边还放着几包白色的粉末,显然就是毒品无疑了。
“我…… 我之前确实是吸过毒,可我发誓,我从来都没卖过毒品呀!我在这儿就是负责看场子的,这些事儿真的都跟我没多大关系呀。” 鸡肠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了两步,似乎是想离那保险柜里的毒品远一点儿,眼神里依旧透着一丝慌乱。
“哼,还算挺老实的嘛。” 吴豹从兜里掏出一个相机,对着鸡肠和那打开的保险柜,“咔嚓” 一声,拍了一张合影,留作证据。
“两位警官,该说的我可都已经说了呀,你们…… 你们到底能不能保我一条命啊?” 鸡肠眼巴巴地看着吴豹和林业,眼神里满是哀求。
“哼,这就够了?你想得倒美!你知道李兵他们在哪里制毒吗?还有,他们都是去找谁拿的毒品原料?这些你都清楚吗?” 吴豹收起相机,目光如炬地盯着鸡肠,继续追问道。
“两位警察大哥呀,这个我是真的不清楚呀!平时都是一个叫大头超的人负责拿货过来的,其他的我真的啥都不知道了呀。” 鸡肠连忙摆手,一脸无奈地说道。
“哟,你倒是挺精明的啊,什么事儿都想往别人身上推得一干二净是吧?嗯?你在这里到底是干嘛的?我可不信你就只是在这儿帮他们看看毒品这么简单。怎么着,这手刚不疼了,又想重新回味依一下?” 吴豹上前一步,眼神中透着一丝威慑,冷冷地说道。
“没有,没有呀,大哥!是这么回事,大头超把货拿过来之后呢,我就帮他们试一下这毒品的味道,看看有没有杂质啥的。要是试过之后没什么问题,黄凯丽就会吩咐下面的马仔到我这里来,把货拿下去给客人。要是试出来有问题呢,就把货退回去,让他们重新弄。我真的就只是干这个的呀,其他的事儿我真的不清楚呀。” 鸡肠一边解释着,一边不停地擦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那副模样看着既心虚又害怕。
“那这大头超又是谁呀?去哪儿能找得到他呢?” 林业在一旁接着问道,他知道这个大头超肯定也是这整个毒品交易链条里的关键人物。
“这个我也不清楚呢,只知道他是李兵的心腹,不是送货过来我都不认识他,只知道每次都是他负责拿货过来,其他的我真的是一点儿都不知道了呀。” 鸡肠哭丧着脸,满脸无奈地说道。
吴豹和林业正打算继续向鸡肠追问情况,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几声慌张急切的呼喊声。“鸡肠哥!不好啦!警察来了!” 紧接着,便是一阵用力扭动门把手的声音,但是门被林业反锁了,外面怎么也打不开那扇门。
“让他们回房间待着,让你来解决。”吴豹小声的说道。
鸡肠听闻此言,立马心领神会,赶忙对着门外大喊:“你们回屋里呆着,我让兵哥安排人来解决了!都别慌,听见没!”
不得不说,这鸡肠还真是个挺上道的家伙,在这关键时刻,居然能如此迅速地就跟吴豹打起了配合,倒也让人有些意外。
“警察大哥,您看我这样做,也能算我立了一功吧?” 鸡肠一脸卑微讨好的模样,小心翼翼地看着吴豹,眼神里满是期待,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寄托在了吴豹的这一句答复上。
一说到李兵,林业灵光一闪,想到一个计策。凑到吴豹的耳边,小声将自己心中所想的计策快速地说了几句。吴豹听了之后,微微皱眉思索了片刻,随后眼睛一亮,觉得这计策好像确实有一定的可行性。
“你自己想想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你现在不说,可别怪我不给你机会。”吴豹撂下这句话,便走到一边拿着自己的手机,拨打郑和斌的电话。对啊
“这是什么鬼地方?一点信号都没有。吴豹一边低声咒骂着,一边不停地尝试拨打着电话,可接连打了好几次,那手机屏幕上始终顽固地显示着无信号的标识,电话根本就打不出去。吴豹气得脸都涨红了,举起手机,恨不得当场就把它给砸了。
无奈之下,吴豹只能转过头来,神情严肃地对林业交代道:“你在这儿好好盯着他,千万别让他跑了,我下楼去找郑局他们。”
大概过了几分钟,吴豹带着郑和斌和一帮警察,把呆在屋子里的看场全部一锅端了。他们以为这些警察是他们兵哥叫来的,看见警察的时候还主动的分烟,警察们没费吹灰之力就把这十几个人全都给铐了起来。在搜身的时候,更是让人惊出一身冷汗,居然从他们身上搜出了好几把手枪,这要是让他们有机会动用这些武器,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郑和斌一看到他们逮住了鸡肠这么一个关键人物,顿时喜上眉梢,那老脸笑得就像一朵盛开的菊花似的。他一边笑着,一边伸手摘下自己腰间的手铐,然后递给吴豹,吴豹见状,立刻伸手接过,把鸡肠给铐了起来。
“老郑,这个人有大用,我想说你们别把他带回局里,我怕李兵收到风,就躲起来了,甚至连夜跑路了!”林业神秘兮兮地走到郑和斌身边小声说道。
“这还用你说!”郑和斌却早已经想好了怎么用鸡肠,“鸡肠是吧?你应该知道我们青塘分局哪些是你们收卖的人,等会我给你份名单,全部给我点出来!”
“好的领导!这个…… 这个是不是也该算我立了一个大功呀?我都这么配合了……” 鸡肠此时还不死心,依旧满脸讨好地试图为自己争取保命的机会,那副低声下气的模样看着真是让人既觉得可笑又有些可怜。
郑和斌理都不理他,直接就把他当成了空气一般,随后转身看向林业,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问道:“吴豹说你有个什么妙计来着?说来听听呗。”
“我想说,把这里伪造成是我偷了李兵的货,还报警扫了他的场。把李兵勾引出来。”林业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当李兵傻呀!那么明显,鬼都能看得出来。而且这个厂子一扫,李兵收到消息肯定早就跑了,现在重点是能不能在这里摸出什么线索,能找得到他们的制毒工厂。”
三人随后在这屋子里仔细地搜了一遍,可结果却让人有些失望,什么特别有用的东西都没有找到。没办法,只能找了个塑料袋,把保险柜里所有的现金和毒品一股脑儿地都给拿出来,用塑料袋打包好,准备带回去再做进一步的调查。
“走吧,咱们先回基地再说。你们两个带着他,等我带下面的人先走之后,刘马会进来接你们。” 郑和斌见在这里也确实没什么更多的收获了,便打算先带着大部队撤离这个地方。
这时,林业赶忙伸手拉住郑和斌,一脸急切地问道:“郑局,卫小龙那几兄弟现在情况怎么样啦?” 毕竟办完了正事,林业这才有机会问问他们的情况,心里一直都惦记着呢。
“卫小龙和卫小汗送去医院了,还有一个让我喊人拷走了,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呀?不会是你安排他们去惹事然后打起来的吧?” 郑和斌停下脚步,一脸疑惑地看着林业。
“不是我安排的啊!是别人招惹他们的,他们也是迫不得已才还手的呀!” 林业赶忙连连摇头否认道。
“嗯,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我先回去了,你们在基地等我啊。” 郑和斌拍了拍林业的肩膀,安慰了一句后,便转身出门带着其他警察匆匆离开了。
吴豹和林业带着被铐住的鸡肠,在原地等待刘马的到来。期间,鸡肠依旧满脸讨好地看着两人,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自己多么配合,希望能多争取一些活命的机会。
不多时,刘马匆匆赶到,与吴豹和林业交接后,便一同带着鸡肠返回了小别墅。
此时郑和斌与张龙、唐洋早已在那等着,他目光冷峻地看着鸡肠,开口说道:“鸡肠,你心里清楚,现在你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老老实实地配合我们,把你知道的关于李兵犯罪团伙的所有事儿,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或许还能在量刑的时候给你争取点从轻处理的机会。”
鸡肠一听,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领导,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只要能保住我这条小命,您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呀!”
郑和斌冷哼一声,示意唐洋先帮鸡肠处理一下伤口,其他人交流一下情报。
鸡肠可没林业那般好命,吴豹打出的那枚子弹并未径直打穿他的手掌,而是卡在了骨头中间。唐洋压根就没理会他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在未施加任何麻醉的情况下,便操起工具,径直朝着他手掌上的伤口下手,硬生生地要将子弹给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