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馋凌槐绿鸡汤的余婆子,怒气瞬间有了去处,上前扯着女人就是一个大耳巴子::“贱人,都是因为你,我儿子才会受伤,让你借个钱你都借不到,要你有啥用。
你不是长得有腿吗,借不到钱你去找人岔开腿卖呀,平日里水性杨花不要脸,这会儿你装啥正经人?”
凌槐绿怒火瞬间被点燃,冲上去扯着余婆子头发就是啪啪两巴掌:“你也是个女人,你这么会说,你怎么不去卖?
她是儿媳妇,又不是猪狗畜生,你凭什么这么对她?
啊,你凭什么不拿她当人,你凭什么这么随意打骂?你是个什么东西,可以拿人当牲畜一样对待!”
事情发展太快,别说余婆子没反应过来,就是裴观臣和赵小海也同样没反应过来。
明明方才凌槐绿还说说笑笑给他们分鸡汤来着,怎么一转眼就去打人了。
裴观臣瞬间反应过来,凌槐绿这是因为余婆子打儿媳妇被刺激了,如同那次见凌文海一样。
“小海,赶紧拉住你姐,别让她伤着肚里孩子!”
“孩子?”赵小海人还在发懵,还是顺从本能地去拉住了凌槐绿:“姐,姐,你别生气了,要小心孩子!”
凌槐绿双眼猩红,张牙舞爪的要去打那老太太,被赵小海使足力气一带,身子歪在了裴观臣床边。
“小绿!”裴观臣喝了一声,顺着床沿将她扯过来,拉进怀里安抚:“别怕,别怕啊,他们不敢伤害你!”
凌槐绿靠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指甲掐进了掌心,看向余婆子的眼神却是如狼一般凶狠。
周雪被这一幕吓懵,贴在墙角一动也不敢动。
余婆子头皮被人扯的生疼,脸上还挨了几个耳光,干嚎着又不敢去找凌槐绿的麻烦。
“杀人了,杀人了!”刚刚那个女人就跟疯了一样,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样,她着实从心里有些怕了。
余正彪气咻咻的骂周雪:“贱人,你还蹲着干啥,还不赶紧去帮我妈!”
他只敢骂周雪,却不敢去招惹凌槐绿,因为他刚才看的分明,隔壁病床这个小媳妇,就是个疯子。
他是见过疯子的,就跟这小媳妇一模一样,疯起来毫无理智可言。
这样背后有来头,还精神有问题的女人,他可不敢惹。
“闭嘴!”安抚着凌槐绿的裴观臣低声喝道,看向余正彪的眼神充满杀意:“要想在这个房间待着,就给我安静一点!”
他一直都很关注凌槐绿的情绪,从刚刚这个余正彪被推进病房,凌槐绿瞧着没啥反应,一切都跟往常一样。
但他这个日日相伴的身边人能察觉,她身上细微的变化,她在害怕。
余婆子骂人的时候,凌槐绿反常的跟她对骂,也是为了掩饰心底恐惧。
当周雪出现,被余婆子拽着头发打的时候,他们彻底勾起了她的心魔,让她失去了理智。
余婆子还想闹,可对上裴观臣冷冷的目光,她嘴巴动了动,居然不敢吭声了。
听着动静过来的护士,一进门就看到缩在裴观臣怀里的凌槐绿,还有蜷缩在墙角浑身是伤的周雪,再看余婆子时,眼里憎恨已经难以掩饰了。
“我说这位大妈,你不要太过分啊,你平常打儿媳就算了,这会儿连别人家属也欺负,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余婆子冤枉:“我没打她,是她打我,不信,你问他们,都看见了呢!”
赵小海默默收拾刚刚打斗时,掉在地上的东西。
周雪依然蜷缩在墙角,似被吓的厉害,浑身瑟瑟发抖。
至于余婆子的亲儿子,余正彪这会儿也不叫疼,他居然装睡着了。
护士嗤了一声:“是是是,你没打别人,都是别人动的手,你多委屈啊,要不要去派出所报案,让他们给你主持个公道啊!”
余婆子一拍大腿:“我真没打她呀!”
护士翻了个白眼:“行了,你儿子的住院费,你到底交不交?”
余婆子上去就是一脚踹周雪身上:“让你交住院费,你听不见是不是?”
裴观臣在她动手的那一刻,赶紧捂住了凌槐绿眼睛,警告余婆子:“你再敢打人,信不信我真的叫公安过来?
小海,去叫护士长过来!”
余婆子不敢动了:“你你想干啥?”
护士长很快就过来了:“裴先生,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裴观臣问护士长:“我花了高价,要得就是清净,现在不但清净不能享受,还得跟这个人渣住一个房间?”
护士长一时有些尴尬:“裴先生您见谅,因为床位紧缺,所以暂时”
“让他滚出去!”裴观臣盯着余家母子:“他们吓到了我妻子,以至于我妻子肚里胎儿不稳,要是孩子出事,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我不管你把他们安排到厕所还是太平间,反正不能继续待着这个房间里!”
不能任由这对母子再出现在凌槐绿眼前,他们言语行动,都会引发她的精神错乱。
护士长快四十岁的人,见过的人不少,自然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不是说说吓唬人而已。
她极为埋怨的瞪了眼余家母子,遇上这样的人,也不怪人家好好的人生气。
“既然你们这么喜欢闹,就给推到走廊上去吧!”
余婆子不愿意:“凭啥呀?这么大的房间,你凭啥不让我们住?”
护士长懒得跟她辩解:“就凭人家花了钱,你一分钱没交!”
赵小海直接帮忙几个护士,帮忙把余正彪给推到了门外走廊,随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裴观臣对赵小海道:“楼下好像有人在卖银耳雪梨汤,你去买两份上来!”
待赵小海出去后。
裴观臣轻轻拍了拍凌槐绿的后背:“别怕,坏人都赶出去了!”
凌槐绿身子微微颤抖,垂眸盯着自己手指,不敢抬头看裴观臣的眼睛。
她在护士长过来那一刻,就慢慢清醒过来,明白自己又犯糊涂了。
她为什么有那样的反应,不知道该如何跟裴观臣解释。
裴观臣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腹:“小绿,宝宝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