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父子闻言也齐齐看向凌槐绿。
天爷,这姑娘也太厉害吧,不过短短一年时间,这又是开店又是夜校,还买了个院子,咋咋就这么能干呢。
凌槐绿点点头:“这边靠郊外,将来年纪大了,也能来这边种点蔬菜瓜果的,比城里清净!
文昌舅舅,你们家如果不是特别打紧,也可以在附近寻摸个院子,反正在城里安家置业,将来也不会差哪儿去!”
凌槐绿没把话说的太直白,毕竟这时候,所谓拆迁,也就是沿海和一线城市有苗头,对于临淮市这样三四线小城市,那股拆迁风暂时还没吹过来。
“走,去看看你的院子!”赵丹挽着凌槐绿的胳膊,要去看看凌槐绿买的院子。
赵家人过去一看,就发现凌槐绿这处院子,比陈涛那个还要大。
不过,问题也大,那就是这处院子破败的太厉害。
好几个房顶瓦片都没了,里面的家具被人搬空,墙也是泥巴土墙没多少砖,这这压根就没法住人啊。
赵丹妈咂舌:“小绿,你这院子买的不值啊,都破成这样了,压根没法住人,就算要维修,这维修的钱,差不多都可以再盖个小房子了,你是不是叫人给骗了?”
凌槐绿无所谓道:“没事,原本也是打算将来再住,也不着急搬进去,慢慢修缮收拾,等过些年再住就是!”
赵茂君闻言,不免多看了凌槐绿几眼。
赵文昌背着手,围着房子转了一圈:“好在这地基是下了功夫的,这样吧,等到工地忙完,老家秋收过了,我和老大老二带人给你好好收拾一下!”
“行!”凌槐绿笑道:“回头婶儿要种菜啥的,尽管种好了,反正这院儿闲着也是闲着!”
一行人说好房子的事,回去后,赵丹妈还在感慨:“这孩子没个长辈看着还是不行,那么破的院子买来干啥呀,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呀!”
赵茂君另有盘算:“爸,我觉得吧,小绿买那儿的院子,不是为了住!”
赵文昌诧异道:“不住买来干啥?”
赵茂君就跟老爹分析:“咱进城这阵儿,也算是看出些眉目了,狗娃开两家店,其实都是小绿的生意。
再有丹丹待的那个库房,你就说,那一车一车的货物,见天批发进出,这一个月下来要赚多少钱?
看我听狗娃那意思,小绿男人的生意,还远不止这一处。
这么有钱的人,她买哪儿房子买不起,为啥要大老远,跑到那么偏的地方,买那么破的房子?”
赵丹妈随口道:“还能为啥,便宜呗!”
赵文昌打烟盒里摸出一支烟,默默点燃吸了一口。
他也在琢磨着老二说的话,凌槐绿两口子的脑子,那绝对比大多数人都要好使,她在那儿买房子,肯定不是将来老了住那么简单。
才20左右的人,等老了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哪有这么早就开始打算的。
还有凌槐绿之前劝他们,如果有条件,一定要在城里安家置业。
赵文昌思虑再三,跟赵茂君合计:“回头你四下打听一下,也像小绿家一样,房子好不好没关系,最紧要的是院子够大够便宜,咱也计划一下!”
赵丹妈瞬间急了:“不是,你咋也跟着胡闹,那买房子这种事能是小事吗?咱家才几个钱,家里几个孩子还在读书,丹丹还没结婚,这一买房子,掏空家底还不一定够啊!”
赵文昌吐出一口烟:“买房过后,日子估计会紧一段时间,但这不是家里几个人都在城里上班了么。
你想啊,咱进一次城,都晓得这城里日子比乡下好太多,那别人又不是傻子不会看事儿。
如今政策放的越来越宽,前几年京城还要介绍信,现在直接就可以进城了。
再过两年,进城的人多了,这些人要不要像我们一样找地方住?
咱弄个院子出来,稍微隔一下,像咱这样乡下穷苦人家出身的,只看房子便宜,谁会在意位置远近,房子破旧之类的!”
“对!”赵茂君就觉得他爸说在了他的心坎儿上:“要是咱一家都在城里站住脚了脚,那以后进城的人肯定越来越多。
退一万步说,就算将来不能租出去,咱们自己省几个房租钱,在城里安家置业也挺好的!”
赵丹也觉得这事儿可以:“三姑不就是仗着她是城里人了不起吗,咱要是在城里有了房子,也同样是城里人!”
一家人瞬间对未来充满希望,齐心协力为着在城里安家的打算。
凌槐绿见赵家人商量好了在城里的计划,就决定着手安排裴观臣去海城做手术的准备。
临行之前,她决定去医院和药店都买些中草药回来,多熬制一些膏药带上。
不管手术如何,这膏药对于缓解裴观臣腿部问题,却是有极大作用的。
在这之前,她打算先去妇科门诊看看。
小时候缺乏营养,又经常劳作碰冷水,以至于月经不调,每个月那么几天都疼的厉害。
老纪给开了药调理,吃了大半年的药,感觉已经好很多。
不过老纪建议她来医院检查一下,再让医生给开些调理药物,继续巩固一下。
毕竟老纪眼下属于赤脚医生,他可以开点中药房子,但有些颗粒冲剂之类,他是不能开方的。
从妇科门诊出来,凌槐绿拿着单子,正准备去付款,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尖叫。
“医生,医生你说啥?”隔壁的妇科诊室门口,有个女人背对着她朝医生喊:“啥啥是aids?”
aids!
凌槐绿听到这几个字母时,就感觉浑身血夜一凉。
那头,女人还在喋喋不休问医生,这病到底啥意思。
旁边一个小青年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她:“这都不懂?aids就是埃克斯病,艾滋病啊!”
女人扭头骂道:“你胡说什么,我我怎么可能有艾滋病,我我就是有点拉肚子,头疼,发烧不舒服。
我我这是感冒,就是个小感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