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槐绿推着自行车,看着面前的女人,这女人有点面熟,好像是
她还在回忆这个女人是谁。
女人却是气势凌人走到她面前:“小妖精,你以为你仗着一张脸,就能随便勾搭人,我告诉你,我方家的门槛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凌槐绿想起这人是谁了,方建明那个寡居多年的大嫂。
她皱眉问道:“你谁呀?莫名其妙来找我说这话,你是不是有病?”
何云秋以为她装不知道,叉腰笑了起来:“我是谁?我是方家大儿媳,方建明他大嫂,你现在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你们这种饭都吃不饱的乡下人,我最清楚不过了,只要是个城里人,就恨不得抓住人不放!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配不配得上人家,就一股脑钻过来,真是没脸没皮的很!”
赵丹恰好出来丢垃圾,见有人为难凌槐绿,赶忙冲了过来。
“你说啥呢,你城里人了不起啊!”
何云秋看不上凌槐绿,当然更不看上赵丹了:“我当然了不起,最起码我是凭自己双手工作,挣钱养活自己和家里人。
不像你们这些乡下女人,一个个的啥也不会,就指着嫁个城里人,扭头拉拔娘家人!”
“不是,大嫂你说话这么刻薄,你谁呀?”赵丹这两天也大致了解了凌家和裴家,她的印象里,可没这么一号可以给凌槐绿找气受的人啊。
凌槐绿扯了下赵丹,神色复杂道:“她是方建明大嫂!”
“好你个不要脸的烂娼妇!”赵丹一听是方建明大嫂,瞬间就炸了:“你城里人咋了?城里人就是像你这样水性杨花勾搭小叔子,生的种都是小叔子的?
一家子男盗女娼的玩意儿,我要是你,早扯了裤腰带,找棵歪脖子树吊死算了,咋还有脸活着的?”
要知道赵丹从小在乡下长大,见识过了乡下妇女骂架经典名场面无数,骂起人来那绝对是攻击力十足。
“你!”何云秋一手指着赵丹,一手下意识捂着腹部,竟是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凌槐绿诧异地看向她的腹部,不会又
不过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不可能的,何云秋还不到30岁,方建明又正值血气方刚的时候,这要是一个没把控好,搞出人命也是很正常的事。
毕竟同住一个屋檐下,孤男寡女的,哪有不擦枪走火的时候。
赵丹没察觉到这些,她还在继续骂:“我怎么?我是农村人犯法了?我偷人我抢钱了?
我活得堂堂正正清清白白,不像有些人,自以为城里人很优越,背地里勾搭小叔子,给死鬼男人带绿帽。
哎,我就想知道,你那死鬼男人知道你和他兄弟偷情,会不会气得掀了棺材板坐起来?
丑八怪!人丑多作怪,你这样的也就自己内部消化,你那贱人小叔子才会要你,要不然,泡粪坑都嫌占地儿的东西!”
赵丹骂得极其难听,显然戳到了何云秋的痛处,气得眼睛都红了。
说话也有些口不择言了:“对,我小叔子就是喜欢我,就看不上你这样小妖精,那又咋地?
有本事有本事你就逼着他娶你进门啊!”
凌槐绿和赵丹被她这无耻言语给惊呆了,谁家嫂子偷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喊出来的呀。
赵丹突然手呈喇叭状,朝着人群方向就喊了一嗓子:“大家快来看看啊,这就是纺织厂保卫科方建明的嫂子。
她说了,她小叔子就喜欢她,谁家姑娘也别想嫁进方家,谁敢嫁,她就敢弄死谁!”
她本来对方家人压根没想法,毕竟事情都是赵三姑两头骗弄出来的。
没想到,方建明这个嫂子,居然自己跳出来,还拉着凌槐绿说那些难听的话,这赵丹就不能再忍了。
赵丹嗓门极大,这一吼,远处的人有没有听到不晓得,但附近的人都听到了。
其中还有人认识何云秋和方建明。
“咦,我早就听说,方家叔嫂两个不干净,白天是嫂子跟小叔子,晚上就是媳妇和男人!”
“他家那点龌龊事,当谁不知道呢,整个红星巷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事好不好!”
“哎哟,我滴个老天爷,可丢死个人了,知道是一回事,他们在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呢,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了,这要是放解放前,那是要浸猪笼的!”
“可不,见过偷人的,没见过偷人还这么嚣张的,我听人说啊,她那个儿子,压根就不是她男人的种,就是跟她小叔子生的!”
“啧啧啧~,咋这么不要脸呢,难怪她家老婆子天天托人给儿子说亲,原来是都知道她家龌龊,没人乐意嫁呀!”
“你们”何云秋气得捂着脸哭着跑走了。
赵丹气得还想要上前追,被凌槐绿给抓住了:“算了,她怀孕了,真要追上去,出了啥事,咱们说不清楚!”
“怀怀孕?”赵丹瞪大眼:“她男人不是已经”
随后,她反应过来:“我的天啦,她她可真敢,不过,她为啥来找你麻烦呢?”
凌槐绿无语:“昨天在我家门口,方建明把我认成你了,所以,今儿她嫂子不晓得从哪儿知道我,特意跑来找我的麻烦!”
她是不知道,上午,方建明拦着她说话,被何云秋交好的一个碎嘴婆娘给瞧见了。
那婆娘也没看到后来的裴观臣,就急忙跑去告诉何云秋。
何云秋满世界溜达,就是为了找凌槐绿。
不然哪有那么凑巧的事,凌槐绿刚出来,就被她给撞上了。
赵丹张大嘴:“咱俩都在那儿,他都不问一声,就觉得李家给他说亲的人是你,这人这人脑子要不是有病,就该是个色胚了。”
那脑子里装的都是啥呢,见着个漂亮姑娘,就以为是他媳妇?
属癞疙宝的玩意儿,长得丑还想得美,心可真够大的。
凌槐绿也比较好奇一件事,这都快下午下班了,她中午那会儿把方建明羞辱一番,方建明没回家告诉家里人吗?
他要是没回家,他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