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向自己吐槽着她父亲有多不好的幸运,柳书战术性的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但又觉得此时此刻,自己不说两句话有点不好,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你好像对你父亲有点怨言啊……”
“有点怨言?”幸运眼睛一瞪,手一抬:“什么叫‘有点’,我告诉你啊,我这怨言可多了去了!”
“这不是说只有一点点怨言那么简单好吗?我早就看他不顺眼,要不是他现在顶着我爸一个头衔,我肯定一个铁砂掌打的他找不着北了。”
闻言,柳书又想笑又觉得有点无语,他见幸运的担担面见底了,就把自己面前的牛肉面推到了幸运的面前。
“这个给你吃吧,我不怎么饿,我妈说家里晚上吃牛排,所以你能吃就全都吃了吧,要是让我妈知道我在外面吃东西,不吃她做的饭,她该生气了。”
闻言幸运特别理解的点了点头。
宋雅这一点,倒是跟之前的幸母性格挺像,她那个时候点碗牛肉面,不也让她给她禁了两顿饭,不让她吃她做的饭。
幸运狼吞虎咽吃完了一碗担担面,又开始向柳书的牛肉面进攻。
柳书见她可能还要吃一
会儿,便抬手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见时间是有点差不多了,就道:“我先回去了,时间不早了。”
“我妈告诉我要早点回去的,我要是回去晚了她该生气了。”
“哎,你等一下!”幸运眼睛一瞪,生气的放下筷子:“有你这样的吗?我请你吃饭,你吃完了你就走是吧?都不管请你吃饭的那个人有没有吃完。”
“不是!”柳书见她因为这事要生气了,赶忙摆手:“我没吃啊。”
“你没吃你是不是跟着过来了?我是不是要请你吃饭所以才来这儿的!结果你连吃都不吃就走了,既然这样,你还过来干嘛呀?”
“那不是你非得逼着我让我过来的么……”柳书见幸运拿这事儿来说自己,也有些委屈。
“呵呵。”幸运一听就被气笑了:“我让你来你就来,你咋那么馋呢?”
“你真有点不讲理啊!”柳书被气笑了。
“我是不讲理,但是你这人也差事儿,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干这么差事的事呢。”
“那你说怎么办?”柳书见幸运这点小事就不依不饶的,知道她肯定是有什么目的,干脆也不再跟她墨迹,直截了当的开
口询问:“你要干什么?直接说吧。”
听他这么问,幸运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凉拌菜,放到嘴里,笑眯眯的说道:“那作为赔罪,你就把这顿饭钱给请了吧。”
“你其实压根就想着这一出呢吧。”柳书一听幸运果然是奔着让自己给饭钱,一下就笑了。
“才没有呢!”幸运一瞪眼睛,死活不承认:“我怎么可能会那样呢?我之前是要请你吃饭的,我都已经说我要请你了呀。”
“只是你现在说走就要走,完全都不考虑我的感受,你不应该给我赔罪吗?”
“那我倒是好奇。”柳书双手环胸,玩味得盯着她:“你刚才还没有钱,问我借了十块钱,你现在就有钱请我吃饭了?”
“对啊,不行吗?我下课比较早,我回家取的钱,然后又来你们学校等你的。”
“好啊。”柳书点了点头,对幸运伸出手:“如果你说你有钱的话,那你现在就把那十块钱给我吧,给你投公交车的两块钱我就不要了,你给个整就行了。”
闻言,幸运一下就不说话了。
屁吧,自己用什么给他啊?兜比脸都干净,穷的就剩眼珠子朝前了,还钱呢。
见她
不说话也不动,柳书无奈的摇了摇头,收回了手:“我就说了吧,你分明没有钱,叫我过来说请我吃饭,其实也就是为了让我给你掏钱吧?”
“嘿嘿……”幸运答不上来了,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柳书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掏出了一张五十块钱,放到了桌子上:“这些付账应该够了,还剩一些你就拿走吧,太晚了你自己就别坐公交了,直接打计程车回家吧。”
说完柳书也不等幸运的回应,起身就往外走。
幸运看着走出去的柳书,赶忙把五十块钱揣进了兜里,对坐在自己身边的系统道:“看到没有?有钱了就是不一样,之前为了省两块钱的公交费,都要来回徒步将近两个小时。”
“现在说给我五十让我打车就直接掏出来了,有钱就是不一样。”说完,幸运就把自己手边的牛肉面推给了系统:“诺,剩下的给你吃吧。”
【你吃剩的给我吃,我才不要呢。】系统嫌弃的扭过头。
“你不吃啊?那我可打包了啊。”幸运话音一落,系统立马拿起筷子大口的吃了起来。
见此,幸运好笑的撇了他一眼,小样的,跟我还嘴硬呢。
吃饱喝足后,幸运就坐着最后一班公交往家里去,打车她现在确实是不舍得。
在公交车上,幸运接到了她做兼职的书店老板的电话。
看着手里上面闪烁着老板两个字,幸运就脑袋疼,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小的时候看到老师发怵,现在看到上司更发怵。
幸运拿着手机掂量了两下,最后还是选择了接通。
“喂……”
“幸运你死哪儿去了?!”
喂你好还没说出来呢,电话那头的书店老板暴怒的声音,就传了进幸运的耳朵里,震的他赶忙把手机拿的远了一些。
“你知不知道你上班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你还想不想干了你啊?”
“不就迟到半个小时么。”幸运一瞧他跟骂孙子似的骂自己,心里就有些不畅快了:“你横什么东西啊?我给你打工是打工,可不是卖身给你们家了,我迟到那可能就是有事情呗,谁还没点自己的事儿啊?”
“幸运你什么意思啊?我看你这态度,是不是真的不想干了?!”电话那头的书店老板听幸运迟到了,还这副态度,气得音量更是拔高了几个度,就跟嗓子里头安了个喇叭似的,声音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