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被无情关上的门,柳书浑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样,他瘫坐到椅子上,心里发凉。
怎么会这样,自己根本就没有杀郭麻子,可现在的问题是无论他怎么解释,都不会有人相信了,就连警察都不相信……
……
“哎,你们听说了吗?”幸母拎着菜篮子从外面急匆匆的回来。
坐在沙发上的幸运和幸智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在兴奋个什么劲。
幸母:“我刚才买菜回来,听你们楼底下的宋阿姨说,柳书又被警察给抓走了,而且刚才还有两个女警察上门把宋雅也给带走了。”
“说是要去检查什么dna还是什么的,我不知道那是干嘛的,但肯定有问题,柳书不是已经没事了吗?那个被打的人不是已经签下了和解书吗?他怎么又被抓走了?”
“那谁知道呢。”幸运一耸肩,无所谓的摆弄着手机:“人家的事情你就别跟着操心了,好不好?”
“我这不是想着柳书他是不是又犯了什么大罪啊,人家都直接找到家门来了,你说这楼上楼下住着的,要是楼上住了一个罪犯,我们在这住着多不安心啊。”
“人家柳
书又不是无差别杀人狂。”幸运好笑的关掉手机:”人家至于无冤无仇的就来敲门,上咱家捅咱们吗?”
“也不是说无怨无仇吧。”幸母扭头看了一眼正在玩游戏的幸智:“之前你弟弟关门的时候不还是夹了宋雅的手么,给夹成了那样,万一柳书他要因为这件事情来复仇该怎么办?”
“!”闻言,幸智玩游戏的动作一顿,懵/逼的抬起头来。
幸运则是好笑的撇了他一眼,随即点了一下头,刻意给他不安的心上放一把火:“哎呀,你说的也有道理哈。”
“糟了幸智,你好像成为柳书下一个目标了,你要不然带着你存钱罐里的那点家底出去躲躲吧。”
“谁,谁怕他呀?”幸智虽然平日里爱打架,愿意拉帮结派,但要是杀人的话他肯定是不敢的。
这会儿听到柳书杀了人,也有些担心自己之前一直对他那么过分,会不会有一天他也来找自己算账……
可是他又不想让幸运瞧不起,笑话自己,便硬着头皮道:“我可不怕他,来啊,他要是敢来杀我,我肯定反杀回去!”
“真的假的呀?”幸运一听就笑了,伸手揉了揉
他的脑袋:“小老弟,你嘴巴可别这么硬,别到时候人柳书把你杀了,你浑身上下就嘴才是最硬的。”
“你有病啊!”幸智被她拆穿了心思,很生气的推开她的手,没有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多管闲事,管好你自己就得了,别到时候人家来找你的麻烦,你才是那个甩不掉的人!”
说完,幸智又瞪了她一眼,起身就钻回了屋子。
幸运知道他这会儿肯定是害怕了,但是也没有拆穿他,只是好笑的摇了摇头,接着摆弄手机。
幸智把门关上后也没心思再玩手机了,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随即拨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喂,智哥,你怎么突然游戏就下线的了?不玩了你也得玩完这把啊。”
“你听我跟你说!”幸智双腿微微打颤:“好像有人要杀我。”
电话那头:“哦……啊!?”
幸母在厨房里面一边做饭,一边跟楼底下的大妈视频讲着这件事情。
叮咚—
突然响起的门铃让幸母心里一咯噔,匆匆的挂了电话,准备去开门,可走到一半,她又觉得自己这样出去太不安全,又折回去到厨房里拿了个菜
刀,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
她顺着门眼往外看去,当看清来人后先是一愣,然后就把门给打开了。
“你好,请问这是幸运的家吗?”门外的警察看到开门了,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对,我是幸运的母亲……”幸母见警察还来找自己的女儿了,心里顿感不妙,握紧了手中的菜刀,看着几人的表情就有些敌意:“你们找她有什么事吗?”
“额……”警察撇了一眼幸母手中的菜刀,总觉得好像她下一秒就要砍自己似的。
幸母也意识到她拿着菜刀有点要袭警的意思,就赶忙把菜刀放到了一旁的玄关处,尴尬的笑了笑:“我刚才正在做饭呢,听有人敲门我就没把菜刀放下。”
“我是幸运的母亲,请问我女儿是做错什么事情了吗?她可是一直很乖的,没有惹过祸。”
“她没有惹祸。”警察见她这么紧张,便轻声解释:“只不过她现在跟一起凶杀案有关,她可能是目击证人,我们需要请她过去协助我们办案。”
“凶杀案?”幸母一听到这三个字,眼前就一花,差点没直接坐到地上。
“小心!”警察吓了一跳,赶
忙扶住幸母。
屋里头的幸智听到了凶杀案三个字也吓得跑了出来,见自己的门口有这么多的警察,脸色一下就白了。
“你们不用那么害怕。”警察见他们两个人看他们,就像是在看来索命的厉鬼似的,也有些尴尬:“你的女儿没有做错事情,我们就只是希望她协助我们办案而已,也就是有几句话要问她。”
“如果我女儿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幸母紧张的开口:“那为什么你们要问她啊?”
“是这样的,这位太太,你们楼上的邻居柳书你们认识吧?”
“认,认识,但是不太熟……”
“柳书他现在是一件凶杀案的嫌疑人。”
“他是嫌疑人跟我女儿有什么关系啊?”幸母闻言心中一急,也不等警察把话说完,便立马撇清关系:“这事跟我女儿绝对没关系,他杀人就杀人,我女儿是绝对不会杀人的!”
“可是据柳书所说,当时你的女儿也在场。”
“什么?!”幸母一听明明幸运跟自己说她不会再跟柳书来往,结果最后非但偷偷摸摸的来往不说,甚至现在还跟他一起扯到了一桩凶杀案,脑袋一忽悠,直接跌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