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儿子这样,宋雅没有动,还是想再争取一下。
见他母亲还是不肯把钱交出来,柳书急的一锤地面:“妈,我求你了啊!”
见此,宋雅没有别的法子,只能从兜里把那揉皱的三百块钱拿出来。
见他母亲可算是把钱拿出来了,柳书夺过了钱就往外走。
“阿书。”宋雅急的往前追了一步,轻叹一声,坐回到床上,捂着脸失声痛哭,满心的懊悔无处释放。
她只觉得自己这个母亲实在是太废物了,儿子受伤却连看医生的钱都拿不出来,只能借钱惹别人讨厌。
“干什么去啊?”坐在沙发上的柳大河,丝毫没有后悔自己把儿子打得满头是血,见他出去还急着嚷嚷道:“回来给我带瓶酒啊。”
柳书就当没听见,把门一摔就往外走。
“听没听见?”柳大河气的不行,忍不住咒骂:“小畜生,我还是打轻你了。”
柳叔握着钱来到幸运的家门口,重重地敲了敲门。
幸母把门一打开,看到他又来了,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赶忙走出来把门关上:“不是,你们母子二人没完了是吧?能不能让我们家消停消停?老来敲什么门呢?
”
“我不是已经把钱借给你们家了吗?”
听她提起了借钱的事情,柳书并没有说话,只是把那三百块钱递还给了她。
“干什么呀?”幸母没有接,反而露出不满的神色:“什么意思啊?这钱还回来干什么呀?我不是说已经给你们家了吗?”
“幸阿姨,我不需要。”柳书摇了摇头:“这钱是我妈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借的,她回家跟我说了之后,我就赶紧把钱给你还回来了,我不能借你们家的钱。”
“为什么呀?”幸母一听他说不能借他们的钱,冷笑了一声:“是不是因为我跟你妈说了,你妈拿了这钱以后你就别跟幸运来往了,你不乐意?所以才要把这钱拿回来还给我啊?”
听到幸母竟然是因为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才把钱借给了他母亲,柳书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
“我不知道你是因为这样的条件才把钱借给我母亲的,但如果你是因为这样的条件,那我就更不能借了。”
幸运不是商品,就算是幸阿姨出于为了她女儿好,所以才提出了这样的条件,但如果自己用这样的方式借了这钱,就算
是玷污了他们之间的友情,也玷污了幸运对自己的关心,他不能这么不是人。
“不是柳书,你想干什么呀?”幸母气的双手掐腰:“你这小孩真行,我平时看着你挺有礼貌的,怎么脸皮这么厚啊?”
“我再跟你说一遍,这钱我已经给你妈了,你妈也已经接了,就相当于你们家答应了我们的条件,以后你别跟我女儿来往了。”
“还是说你觉得这三百块钱不合适,你想要讹诈我们更多呀?”
“不是讹诈!”柳书听她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也有些急了:“我怎么可能会讹诈你们家呢?我跟幸运就是朋友,正常的来往关系。”
“如果我真的答应了你的要求,借了这钱,那我把她当什么了?”
幸母:“我不管你把她当了什么,但是你们两个不能成朋友,你现在嘴上嚷嚷着你跟我女儿是朋友,但在我的眼里看来,你们可不单单只是朋友这么简单。”
“反正话我已经撂这了,你不能跟我女儿有任何的牵扯,之前我碍于面子我一直没有说,但你妈刚才走下来问我借钱,还说什么看在你们两个关系不错的份上,我就知道我不让你们
两个来往,就是正对的!”
听他妈借钱,竟然还说了这样的话,柳书的头脑更是发昏,他闭着眼睛往后踉跄了一步。
“哎,你干什么?”幸母见他这还是要晕倒在自己的面前,赶忙道:“你可给我消停点啊!我看你这架势,还要在我面前晕倒是怎么的?”
“你可别倒啊,我们家可让你们家讹不起,知道吗?”
“幸阿姨,我把钱还给你!”柳书忍着头晕上前,把钱往幸母的手里塞。
“你干什么呀你?!”幸母气的不行,用力的把手往回一抽,两个人一撕扯钱就散落了一地。
“你看你,这下好了吧?”幸母气的不行,没有好气的瞪着他:“你到底要干什么?没完了是吧?我都跟你说了,这钱给你就是给你了,你还想干什么?”
“我都说了,我不能要这个钱!”柳书急的不行:“幸阿姨,我是穷,可是我志不穷,我要了这钱,我就真的没有志气了!”
柳书说着蹲下来去捡那钱,等他再起来的时候,头又是忽悠了一下,他用力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让自己保持清醒,同时把这三百块钱递了出去。
“幸阿姨,钱还你
我不要,但我还是谢谢你肯借我们家钱。”
见他真是这么不讲道理,幸母气的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正想要再说两句难听的时候,幸父就拎着公文包回来了。
一上楼就见他们这架势,幸父还愣了一下,很不解的询问:“怎么了这事?”
“叔叔你回来的正好,幸阿姨不要这钱,我就钱还你!”柳书见幸父回来了,便转身把钱递给了他。
幸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能愣愣的接过。
“哎!”幸母见她丈夫接了,急的刚想要再把钱塞回给柳书的时候,柳书已经低着头上楼了。
“柳书,我告诉你啊!”幸母见此,只能气急败坏的低吼:“你以后别缠着我女儿,要点脸吧你可,你是真烦人呢,你跟你爹一样,一样的讨厌,臭无赖,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粘上就甩不掉了。”
“你说什么呢?”幸父听她妻子跟人家孩子说话这么难听,上手扯了她一下,很不认同的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这么难听的话。
听到她说自己跟柳大河一样,柳书也只是脚步微顿,并没有反驳什么。
就这样犹如丧家犬一般,低着个脑袋回了自己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