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幸仁摇了摇头:“我不是你的贵人,要说贵人应该是欢欢那个丫头才对,她倒是超出了她这个年龄段的成熟。”
想到自己的女儿,夏荷的神情柔和了下来:“是吧,那个小丫头刚才给我好顿说呢,或许她说的对,像我这样没有勇气的妈妈,确实不是一个好妈妈,我应该为了他们勇敢起来!争夺他们的抚养权,得到自己属于应该有的一切!”
闻言幸仁笑着点了点头,握紧夏荷冰凉的双手:“我会帮你的,夏姐。”
安抚好了夏荷后,幸仁走出病房,就看到幸运独自靠在门口。
“弟弟呢?”
“在医院值班室睡觉呢,不会有危险的。”
“你这小丫头,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像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夏荷见她这么冷静,笑着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
二人四目相对,幸仁微微一怔,莫名觉得她这双眼睛和眼神很熟悉。
不是那种平时跟她接触过才感觉熟悉的熟悉,而是好像在别人身上见过……
眼前这个孩子的眼神太过于空洞,就好像看破了一切,对一切都不再抱有希望的那种感觉。
这种眼神不止让幸仁觉得熟悉,还
觉得出现在一个孩子的脸上实在太奇怪了……
“你妈妈已经答应要起诉你的爸爸了。”幸仁觉得自己不应该对一个孩子有太多的想法,便赶走了自己脑中的思绪,摸着她的小脸:“你放心,你妈妈已经报警了,警察一会儿就过来取证。”
“医院方面也会提供伤情照片和检查报告,一切都会往好的发展,但现在,最缺的是当时你爸爸打你妈妈的视频。”幸仁说到这眉头微皱,也有些担心:“如果没有那个视频在,我害怕你爸爸到时候会想别的办法否认他有打过你妈妈。”
“你能别一口一个我爸爸的称呼他吗?”幸运很不喜欢她这么称呼林文宇:“他不是我爸爸!”
“好。”幸仁也能理解幸运对林文宇的抵触,温柔的笑了笑:“他不是你的爸爸,那我叫他林文宇可以了吧?”
幸运见她像哄小孩一样哄着自己,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u盘。
“这是什么东西啊?”幸仁疑惑的接过。
“林文宇施暴的全过程在里面,麻烦你帮我转交给警察叔叔。”
“你怎么会有这个啊?“幸仁大惊,满脸的不敢置信
。
就算她再聪明,她也不过就是个几岁的孩子,怎么会提前准备好录像用的东西呢?这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这次已经不是林文宇的第一次施暴了,所以我有在居委会大妈那里听过,如果遭遇他人施暴,就要想尽办法的录下视频或者是录音,这样才能更好的惩罚坏人!”
“所以在他前几次施暴的时候,我就已经有这样的打算,我不知道我这样做的对不对。”
“你做的很对。”幸仁握住幸运单薄的肩膀,也是一脸的惊愕:“欢欢,你真的太聪明了,我没有见过像你这么聪明的小孩子,你才几岁啊。”
“无论几岁也是要保护妈妈的……”幸运不自然的转过头:“谁都不能伤害妈妈……”
“你说的对。”幸仁摸了摸她的头,微微一笑:“几岁都是要保护妈妈的,欢欢,你真的很厉害。”
“姐姐给你点个赞!”说完,幸仁还对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看着眼前温柔还很有耐心的幸仁,幸运突然有些不习惯,嫌弃的挥开了她的手:“你别这样,我不习惯。”
以前当她妹妹的时候,可没见着她有这么温柔,会哄
孩子的一面,现在她这样自己都有些不习惯了……
看着她这副别扭的样子,幸仁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之后警察就过来取证录口供,在幸仁的陪伴下,夏荷勇敢的把当时的情况全都说了一遍,同时还指认她的丈夫林文宇在婚内出轨。
幸仁将幸运给自己的u盘交给了警方,同时,警方在当天下午还收到了一个匿名的举报信,里面也有一个u盘,记载的是林文宇当时跟小雅在更衣室亲吻时的录像。
摆明了就是幸运用匿名者的身份交给的警察,这下出轨的证据也有了,家暴的证据也有了,林文宇这次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头的林母知道了夏荷已经要起诉她的儿子,急得在病房直转圈:“这个夏荷可真是有够心狠的了,好歹她跟文宇是夫妻一场,怎么就真的舍得起诉?”
“伯母,您先别着急。”小雅在一旁也是面露难色。
夏荷起诉,到时候离婚的判决肯定不会向着林文宇,弄不好他真容易净身出户,而且到时候他家暴的丑闻一被曝光,他的工作肯定也是保不住了。
这样一来的话,他岂不是就从天之骄子变成了
什么也不是的废物?
那自己跟着他不就是有苦头吃了吗?自己就是想要跟林文宇过上好日子,可没想着还要陪他吃苦,受别人的白眼和唾弃。
“我能不着急吗?”林母见她这会儿还劝自己不要着急,就觉得她是在说风凉话,把火气全都撒在了她的身上:“都怪你!”
“当时我要拦着文宇不让他打夏荷你是怎么说的?你说给她点教训,她就能乖乖离婚,这下好了,打完人家要起诉了,你说怎么办?”
“伯母,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都怪我呀。”小雅见林母把错竟然都怪在了自己的身上,也有些委屈:“那我不让您阻止,您当真就不阻止了吗?再说了,我也没想到文宇会下那么重的手,把夏荷打的都不成人样了。”
闻言,坐在床上的林文宇抬头瞪向她:“你是在怪我吗?怎么着?你是看到我现在有难了,所以就想跟我撇清关系了是吧?!”
“文宇,你别这样说呀。”小雅又委屈又有些心虚的转过头来,看着他道:“你这不是把人想歪了吗?我也着急,谁知道夏荷那个女人心真狠到了这个份上,这可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