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害怕嘛。”小雅的语气里都透着小心:“文宇,我是爱你的,我也知道你不想要离婚,所以我不会逼你,也不会勉强你!”
“我更不会让你在我和你的家庭之间做一个选择,所以你放心好了,我不会那么不懂事的,如果有一天你觉得我麻烦,我一定会乖乖消失……”
“关于我跟夏荷……”林文宇喘了一口粗气,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我会跟她离婚。”
“你说什么?”这真是小雅没有想到的,她轻推开男人,诧异的看着他:“你说,你会跟夏荷姐离婚?”
真是没想到啊,自己不过才来照顾了他妈几天,林文宇就立马要跟夏荷离婚了,早知道巴结他妈这么有用,自己就早开始巴结了。
“对。”
“可是,你还有两个孩子啊……”小雅怯生生的看着林文宇:“我觉得这样不是特别好,毕竟如果你们两个人离婚了,孩子没有了妈妈……”
“孩子的妈妈谁都行!”林文宇见她这会儿还担心起这个来,便抢下她的话,对其微微一笑:“也不是非她不可。”
“再说了。”林文宇握紧小雅的手,轻轻地笑了一下:“就算是
你的话,你不是也能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吗?”
听他这么说,小雅真的激动到要热泪盈眶,她开心地抱住林文宇,急着保证:“你放心,我一定会拿欢欢和乐乐当成我自己的孩子照顾。”
“文宇,真的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给我一次跟你生活在一起的机会。”
听着小雅激动的哭声,林文宇轻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
……
从医院回到家中,林文宇看到了独自在客厅等着自己的夏荷。
“你回来了。“夏荷就好像是忘记了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看到他回来了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其微微的笑了一下:“饭在锅里,我去给你热一下。”
说完,她立马拖着自己的无力的往厨房去,林文宇也没有说什么,跟着去了厨房,坐到餐桌前,静静的看着在独自忙碌的夏荷。
夏荷见他破天荒的在餐桌前等着自己,心中奇怪,回头看了他一眼,轻笑着:“你别着急,饭马上就好,五六分钟热一下就行。”
“没关系,不着急。”林文宇扯了一下嘴角:“夏荷。”
“嗯?”夏荷回头看了他一眼。
“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了,我都忘记见你第一面是什
么样子了。”
听他突然回忆起他们见的第一面,夏荷捏着锅盖的手微微收紧。
她就像是有了什么感应一般想要逃避,只见她摇了摇头,笑容有些勉强:“说实在的,我也忘记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样子了。”
“那个时候你还在工作,是挺有名的设计师,我们那时有合作,一开始我们都看对方互不顺眼,可是谁都没想到,当时像欢喜冤家一样的我们最后竟然结婚生子,过了这么多年。”
“哪有过多少年啊。”夏荷转过身来,眼眶微微发红:“人家都说七年之痒,我们两个七年还没到呢,算什么时间长?”
“那到底怎么才算时间长?”林文宇看着夏荷,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可是他这个时候语气越是温柔,夏荷的心里就越是没底,她心慌的转过头去,抿紧嘴巴没有说话。
“难不成一辈子,就算时间长了吗?”
“你觉得一辈子的时间长吗?”夏荷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以前我觉得我跟你在一起,一辈子太短。”
“两辈子不够,三辈子都不算长,现在你觉得一辈子就算长了是吗?”
“那你觉得,如果我们两个现在
在一起一辈子算长吗?”林文宇不答反问。
他不相信,对于这场婚姻希望失败的就只是他自己,夏荷还在期望着什么。
如果她真的期望着什么,一定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饭快好了。”夏荷不想要跟林文宇讨论这样的话题,直觉告诉她,这样的话题再讨论下去,他们之间肯定会出问题,于是她就想要逃避了。
“你就早点休息吧,一会儿叮的一声好了,你自己拿出来就行。”说着,夏荷不等林文宇的回应,抬脚就往外走,脚步慌乱的就好像是要逃避什么似的。
然而,就在她错过林文宇的那一刻,男人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导致夏荷心头一颤,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夏荷。”林文宇盯着夏荷苍白不安的侧脸,上下嘴唇一张一合:“我们离婚吧。”
嗡——
一阵耳鸣传来,接着夏荷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她只能看到林文宇的嘴巴一张一合,却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她甩开他的手,慌乱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却不小心碰倒了台面上的东西,上面的佐料和饭勺撒了一地。
林文宇被吓了一跳,站起来:“你小心嗡—你怎嗡—夏
荷嗡—”
夏荷看着眼前的男人,视线模糊,只觉得天旋地转,她捂着自己的耳朵,拼命地晃着脑袋。
林文宇见她这样就意识到情况不对,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急着想要跟她说什么。
可是他所触碰的地方,却让夏荷觉得刺痛难忍。
“放开我,你放开我!”夏荷失神又癫狂的推搡林文宇,想让他放开自己。
“夏荷!”林文宇皱紧眉头,死死的抓着女人单薄的肩膀,无视她苍白和求助的表情,声音猛地拔高:“我说我们离婚吧!”
这一句话就好像是一支利箭,划破了蒙在太阳前的黑布,咻的一下,光亮恢复了,所有的一切都能听见了,而且这句话还说的格外清明亮耳。
夏荷傻愣在原地,一双眼睛空洞无光。
林文宇看到她这样也倍感无奈,他低下头,手不肯放开她的肩膀,耐着性子,苦口婆心的对她说道:“夏荷,你别闹了。”
“你觉得你这样又能改变得了什么?我们两个终究是要离婚的,我们没有爱了,就算曾经有,现在也是相看两厌,像我们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过一辈子,别说一辈子,一天都是对我们两个人的折磨。”